“怎麼樣呢?”他軟語清魅,細細觸撫美妙的肌膚,狹長的鳳眸緩緩闔上。“她一直在找人,是麼?”
聖音殷紅棱脣輕吮姜離,心底掠過淡潮,也不知是嘲諷寧徽玉,還是他自己。
姜離醒過來時,映入眼簾的就是聖音那張惑人的臉,放大版貼在她面上。
她抿脣,側首躲避他的吻,緊緊拽住衣襟,身體一股電流在肆虐,讓她一個抖索。
這不是她的感覺。“放開!”
“不放。”聖音睜開瀲灩鳳眸,灼灼凝她,殷脣微勾,肆意愉悅。
姜離拼命後仰扭頭避開他無孔不入的滾燙溫度,雙手牢牢卡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靠過來。“你又騙我。”
“嗯,好像是。”聖音緊實的箍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貼着自己,笑盈盈的看着她。
姜離黑着臉,不敢往下看,她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再度暴起的怒氣。“你這個人……簡直……簡直無恥!”
下流!
“那是要看人的,小甜心。”他貼緊她,迷戀肌膚廝磨時產生的美妙感。“我只對你……下流。”
他幽魅又詭譎的嗓音低低悶笑,兩人肢體交纏。
姜離掃一眼自己的衣服,只套了一件豔麗得過分的長裙,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穿。
每次面對聖音,一覺醒來總是如此。
聖音翻身覆上姜離,青絲垂落,狹眸如火,指腹來回輕撫她的面頰,俯身貼着她的側顏頸項廝磨。“小甜心,你愛我麼?”
“你覺得可能嗎?”姜離暗暗掙扎,語氣森森。
“小甜心,你的隊員們似乎一直在找你……”聖音幽幽道。
姜離動作一滯,怒視他。“你究竟想如何?”
“這片叢林有多危險,你是最清楚的。”他輕咬姜離的脣,交纏的雙肢,強硬似有若無的抵撞她。
姜離倒吸一口冷氣,一聲不吭,不敢動作。
“你想保護他們,是麼?”聖音指尖纏繞,黑色的絲線如流光閃動。
姜離立即感覺四肢被引線纏繞,光裸的雙腿十分下流的纏住他有力的腰,好似在做無聲的邀請。
姜離咬得牙齒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怎能如此卑鄙無恥?”
“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小寶貝,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聖音頰染春色,呼吸略微粗重,他緊閉雙眸,吐氣柔軟。“要麼,我們現在生孩子……”
“我選第二個。”姜離嗓音發抖,渾身無法動彈,聖音燙的頻臨爆發的邊緣,不斷地試圖闖入她的體內。
姜離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飛速做了決定。
“乖孩子……”他低低喘息,溫柔的嗓音甜的出蜜。
姜離瞳色微顫,五指緊緊收攏。
“叫師父,小寶貝。”聖音輕聲哄道。
姜離猛地瞪大瞳仁,劇烈的反應讓她腦子一轟,眼前陣陣發黑,她嗓音喑啞。“你……你說什麼?”
“叫師父……”聖音捧住她的頰,專注的凝視她,似乎要望盡她的眼瞳深處。“第二個選擇,小甜心。”
“你……”姜離無法形容心底是何種心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剛纔那一瞬是在震驚什麼。
“我做不……聖音,不要!”她猛地驚叫一聲。
聖音狂猛闖入的動作一頓,眼瞳幽邃黑暗,如噬人的深淵,軟語蠱惑。“快叫……小寶貝……”
姜離臉色蒼白,她喊不出來另外一個人師父,她做不到!
“我……我已經有……”
“喊師父,小離兒。”聖音觸到她嬌嫩處的阻礙,眼瞳妖異血紅。
姜離抖得厲害,眼淚唰的落下來。“師……師父……”
“乖孩子。”聖音輕微喘息,腦子一根弦崩斷,他緊緊抱住姜離,溫熱的吻落在她眼眉。“別哭,小傢伙。”
姜離眼淚掉的更兇了,她淚眼婆娑的盯着聖音。“你別和我說話……”
還用這種熟悉的語氣!
“嗯?”他輕哼柔軟,心底似有一處柔軟被輕輕觸碰。“以後我是你師父,記住了麼?不聽話,爲師要懲罰離兒的……”
他伸手點開束縛她的穴位。
姜離猛地撲入他懷裡,撞的聖音愣住。
“師父!師父……師父……”
男人的表情似是酸楚,又似欣喜,輕輕拍撫她,動作熟稔自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離兒。”
姜離僵住,她雙手撐在他的肩上,想看看他的神情。
然而,此時此刻,她腦子無法正常運轉。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線、熟悉的面容,甚至……熟悉的親暱。
可眼前的男人,妖肆邪佞,豔麗奪目,分明是那個扶支大祭司……聖音。
“小寶貝,看什麼?”
“師父……”姜離怔怔。
她一時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她覺得自己遲早要精神分裂。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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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聖音低笑。“……我在。”
他剛說完,瞳色一滯,視線定格在姜離面上。
姜離收回自己點住聖音的手,聖音已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知道,殺你很容易。”姜離從他懷裡一點點退出來,攏了攏凌亂的衣裳,語氣飄忽。“當日你離開青彥城的前一晚,是不是來找過我?”
聖音沉默,狹眸深邃。
“你爲什麼一定要我叫你師父?”姜離盯着他。“我有師父,我一直在找他。”
“他無緣無故的離開,連原因都沒告訴我。”姜離起身,看着腳下懸空的地面、茂盛的叢林。
她背對着聖音,聖音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到無法透露情緒的冷清嗓音。“師父,你見過他麼?”
身後,沒有一絲聲音。
姜離沒有聽到答案,她也沒有回頭,縱身從樹屋躍下,轉瞬消失在叢林中。
夏末蟲鳴,風都帶着濃烈的溫度,聖音看着她從眼前離開。
良久之後,夏風吹動樹葉,傳來妖豔男人喁喁低語。
“……我就是他。”
他心底似是有什麼一閃而過,電光火石間,無數光影從眼前快速劃過。
他是聖音,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又是寧徽玉。
他明明該牴觸她喜歡寧徽玉,可當她在乎寧徽玉時,他爲何心底在高興竊喜?爲什麼會因她在牀榻間喊出師父兩字而心顫欣喜?
那本來不該是他的情緒。
“寧徽玉,究竟是爲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似是在意料之中。
寧徽玉真的就是他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