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被奪走了!
最初的幾年,她就是靠着仇恨活下來的。
後來她才知道她的孩子還活着。
她不想耽誤無雙的前程,只想看看他也好。
阿離每次說起無雙時,她都想笑,那是和傳言中完全不一樣的太子,他和正常孩子一樣,會闖禍會正義感爆棚。
同時,他也會不自覺的將太子的身份代入,一心想爲國爲民,想當懲惡揚善的大英雄。
雖然他的行爲幼稚可笑,卻讓她覺得真實。
她想看看她的兒子,但是又清楚很可能會因此讓他跌落塵埃,永遠失去爲國爲民的機會。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原本覺得這是她的秘密。
“太子姜無雙若是變成公儀家的敵人,他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會是他的催命符。”寧徽玉的目光停留在姜離的面上,語氣溫和。
有些事情,他發覺自己都無力阻止,和上天註定讓他遇到離兒一樣。
她最後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遇到了姜雲亭,竟然遇到了淑妃!
姜離聽着師父的話,抿脣不語。
確實如此。
無雙太過任性,若是身在普通人家其實也沒什麼,頂多就算是鬥雞走狗。但是他的身份不同,他鬧出的事就不算小了,樁樁件件都足夠讓他從太子之位滾蛋。
但他是姜王后唯一的兒子,公儀家跟在後頭善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太子將來繼位代表着公儀家的興盛。
但若太子不是姜王后的兒子……
公儀家絕對會從忠犬變成噬人的惡狼,瘋狂打擊報復,太子曾經所做的一切就是致命的。
沒有人比公儀家更瞭解無雙的黑歷史。
這也是白夫人卻步的原因。
她想見自己的孩子,但還沒打算毀了無雙。
人是不能貪心的,得隴望蜀只會失去一切。
“我不會進宮。”
白夫人擡頭望着寧徽玉懷裡甜睡的孩子。
大人的聲音都有意識的壓低了,小糰子睡得很安穩,他喜歡有人在旁邊熱鬧,並不怎麼排斥人。
“大軍得勝歸朝,過陣子就會回京。”姜離感覺身邊之人的氣息有一絲變化,她語氣稍頓,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袖。“白姨也跟着一起回去罷,無雙喜歡湊熱鬧,他一定會和他父皇一起出來迎接軍隊迴歸。”
這樣的大事,不僅朝中大臣,帝后、儲君都會出面。
元錦扯了扯怔愣的白夫人,白夫人沒有開口。
“不一定要進宮,若是見面,其實很容易。”姜離笑了起來。“白姨忘記了?無雙是阿離的弟弟。”
以她對無雙的瞭解,進京後,他一定會想辦法溜出來。
白夫人面上複雜,她看着阿離,一時有些替這孩子心疼,但心底有一件事更爲憂心。
她不知該怎麼說這件事,看了一旁的寧徽玉一眼,這位神醫如此瞭解事情真相,那麼,他是不是也清楚阿離的真正身份?
姜雲亭一直對阿離有了寶寶的事耿耿於懷,阿離流落在外,沒有父母之言,他以爲阿離嫁了鄉野之人。
原本她倒是沒在意,但現在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寧神醫的確德高望重,可阿離是他的徒弟。
若是被人知曉,世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寧徽玉容色清冷,他只看一眼白夫人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可那也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姜離見白夫人慾言又止的看着師父,猜到了部分原因。
“秀秀這些日子多虧白姨和錦姑姑照看着。”她知道,外人並不能夠接受她和師父的事。
若她不是在山莊長大,也許也不敢接受,但秀秀都生了,她並不後悔。
白夫人和元錦還是很疼愛秀秀的。
寧徽玉把孩子交給白夫人,柔和的目光凝視身側的姜離。
姜離一瞬間繃直了身體。
“師……師父。”
元錦見狀,跟在白夫人身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寧徽玉清潤的目光一瞬不瞬,溫熱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
他輕輕一用力,將她拉過來,廣袖收攏,緊緊裹入懷裡。
手臂的力度越來越大,姜離緊緊嵌入他的懷裡,周身全是熟悉溫柔的氣息。
寧徽玉抱了很長時間,感受到她真的就在身邊,才沙啞的開口:“師父不逼你……不要再嚇師父……不要再嚇我了……”
他再也受不住第二次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
眼睜睜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從來不知道世上會有比酷刑還可怕的懲罰!
他幾乎要崩潰了,他覺得活不下去了。
姜離感覺到箍在腰間的力氣大的出奇,她的身軀緊貼着他,胸口壓迫的悶痛。
她咬住脣角,硬是一聲不吭,伸臂環住了他的腰,往他懷裡蹭了蹭。“師父。”
寧徽玉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柔軟的觸感讓姜離差點不爭氣的掉眼淚。
寧徽玉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殷潤的薄脣吻她。
一開始只是溫柔的淺嘗,漸漸的滾燙濃重,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和失控的狂亂。
姜離嗅到了鮮血的氣息,她心底有一絲的恐懼,那是屬於聖音的癲狂和不顧一切。
“別走……”寧徽玉沒有睜眼,他濃郁含糊的音色充滿情·欲和痛苦,他失去的太久了。
姜離原本的一點掙扎瞬間停止。
寧徽玉的吻深沉而激烈,直到姜離有些喘不過氣,他才緩緩移開,沿着她幼嫩柔白的頸項一路舔·吻。
他一點點的解開她纏繞胸前的白綢,姜離指骨蜷曲了一下,喘息都平緩不少。
生下秀秀後,她女扮男裝已經很勉強了,胸口纏得她快窒息,也幸虧現在不是炎炎夏日。
寧徽玉修長的指尖勾下綢緞最後一節,將姜離往懷裡帶了一下,柔軟的髮絲隨着他俯身垂到姜離臂側。
“師……師父……”姜離一剎那嗓音微顫,雙頰漲血通紅。
她咬脣嚥下嗓內差點脫口而出的嬌吟。
寧徽玉脣色溼潤潮紅,瞳仁妖異,懷裡嬌軟的身子讓他理智逐漸喪失,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糜亂的吮·吸,淡淡的屬於嬰兒的奶香味在空氣中瀰漫。
“師父!師父!”姜離死命推寧徽玉,嗓音發顫。
她面紅如血,以後怎麼喂秀秀?非得羞愧而死。
寧徽玉低應了一聲,磁性的音調慵懶柔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