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瞬着勺子的位置向另一邊看過去,而另一邊的兩隊情侶正在接吻,吻的也是熱辣火熱,可是時不時能看見那個女生的眼神飄忽不定,向我這邊遊移而來。
我心裡一陣恐懼,見了鬼了,這幫人沒事監視我做什麼?
我放下了勺子,擡起頭,看了一眼我對面的女生,沒說話,女生微微一笑:“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這個咖啡廳裡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爲了你而來的。”
“可是,他們要我做什麼,我一沒錢,二沒名的,就是個普通的窮學生。”
女生笑而不言,這個時候,服務生送來了咖啡,這個服務生也很奇怪,他把咖啡直接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古怪,而更加奇怪的是,這個服務生竟然對我對面的這個身材妖嬈,五官精緻的大美女視而不見,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當服務生走遠了,我靠近了女生,剛要說話,女生卻做出一個禁言的手勢,然後她指了指我的咖啡,我拿起桌子上的銀勺,輕輕攪動咖啡,然後小心翼翼地端起了咖啡杯,我的手隨着女生的手隨着女生的眼神慢慢在咖啡杯底部※小心地摸索,很快,一個硬硬的東西被我的指尖觸碰到,我正要摳,女生搖搖頭,我明白了,這個咖啡杯的底端貼的是一個小型的竊聽器,而如果我一旦把竊聽器摳下來,就說明我發現了這個竊聽器。
我把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桌子上,然後用手沾了沾旁邊清水杯子裡的水,然後在桌子上小心地寫下了一個問號。
女生則是也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走。
我點點頭,我確實覺得應該先離開這裡,可是這個咖啡廳裡到處都是監視我的人,我連拿一個小小的竊聽器都毫無辦法,還怎麼能夠逃離這個地方。
女生又再次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下,接電話三個字。
是個好主意,我先把手機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其實是設置了一個三分鐘之後響起的鬧鈴,然後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假裝在喝咖啡,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我直接假裝是接起了電話:“喂,是楊玥麼?對,我已經到咖啡廳了。”我先很大聲地說話,果然,我前面不遠的一對情侶向我這邊看過來,我借勢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我說話不方便,你等會兒,我出去接。”
說完我就走到了咖啡廳的門口,對方倒也沒阻攔我,我先是站在咖啡廳門口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女生跟着我走出了咖啡廳,她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在我耳邊輕聲說,跟我來。
說完,女生直接就像右邊的衚衕裡跑過去,我收起電話,跟上了女生,女生跑的速度極快,我就在後面追趕她的腳步
。
我跑出去的一瞬間,後面的服務生立刻發現了,他大喊:“他跑了,抓住他!”
說完,就也衝出了咖啡廳的門,緊緊向我追過來,我一路狂奔,很快就追上了女生,而女生飛身一躍,直接跳上了旁邊比較矮的平房的房頂,然後繼續向前狂奔,她的身材非常輕盈,而且隨着她奔跑,她身上原本穿着的一身雪白色的低胸長裙,瞬間就幻化成了緊身衣。
看着她的變化,一個念頭頓時涌入了我的大腦,她根本就不是人,是個幽靈,怪不得咖啡廳的服務生對她視而不見,因爲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她。
明白這一點,我的腳步反而放慢了,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女鬼,我憑什麼就相信她,萬一她是在騙我呢。
女生髮現了我情緒的變化:“胡國華,你想什麼呢!”
“你認識我?”
“對,我不但認識,我還嫁給了你!”
我腦袋嗡地一聲:“嫁給我?你少胡扯了,我現在才十八歲,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呢,你騙誰呢!”
“現在沒空解釋!”女生從房頂跳了下來,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和她的手接觸的一瞬間,我感覺一陣暖流,從她的手掌心快速蔓延到我的手掌心,這種感覺好熟悉好熟悉,我瞪着我眼前的女生,我想回憶起她到底是誰,可是緊接着,我的腦子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一陣劇痛刺進了我的眉心。
啊啊啊啊啊啊!我失聲慘叫。
女生趕緊扶住我:“華哥哥,你怎麼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我是子花啊。”女生捧住了我的臉,讓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對視:“我是子花,我是們結過婚的。”
我的頭越發的疼,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眉心地方的頭骨被刺穿了一條巨大的縫隙,我整顆頭骨都在同眉心的中心向四周裂開。
這個自稱黃子花的女生突然用手觸碰了一下我的眉心,她皺起眉頭:“華哥哥,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去回憶。”
這個時候,四周的衚衕裡鑽出一大羣人:“他在那!抓住他!”
這些人都訓練有素,定然不會是咖啡廳請來的打手,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他似乎想要我的命。
“這邊,跟我來。”黃子花拉起我的手,我跟着她一路狂奔。
黃子花似乎非常熟悉這邊的道路,我們東躲西藏,但是追捕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很快,我和黃子花被堵到了一條死衚衕裡,衚衕兩邊都是高樓,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現在怎麼辦?”
那些人已經聚集在衚衕口,惡狠狠地看着我,領頭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胡國華,你想往哪跑?你覺得你能跑到哪去?”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
“對,你確實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啊。”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爲什麼要抓我?”
“爲什麼?”這回我對面的那些男人都爆發出大笑,男人突然收起了笑容:“你倒是先說說你爲什麼要跑?”
“因爲我發現你們在監視我!”
男人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說:“師祖說的是對的,讓他獨自一個人行動一定會引發危險,我們得把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