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衝進了郭彤之前走的樓梯,果然,樓梯裡沒有人。《
我趕緊用對講機聯繫在監控室的鄭主管,他說,樓梯間裡沒有監控探頭,只在出口的地方有,可是他這邊一直在緊盯着郭彤的動向,目前沒有任何一個監控探頭顯示郭彤已經走出來的畫面。
我心裡一沉,這個郭彤果然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順着樓梯往上跑,這個時候鄭主管說,他看見郭彤去了天台。
天台,爲什麼郭彤要去天台,到了那裡她不就是更跑不了了麼?
59號會館一共有二十四層,我從最近的樓梯口走出去,坐電梯到了頂層,會館的頂層是不開放的,上面是一個倉庫,從來存放一些用品,我從電梯走出來的一瞬間,脊背發涼,我回過頭,電梯剛好慢慢關閉,一瞬間我感覺電梯裡好像有人,但很快那個人就消失了。
從頂層只有一個樓梯可以去天台,天台一般是被鎖着的,可是我到了天台的樓梯口,就發現通往天台的門已經被打開了,我剛踏上天台,冷風吹得我一個趔趄,緊接着,我就看見郭彤就站在天台的邊緣,她竟然是要跳樓。
“郭彤!你冷靜點。”
郭彤的長髮被冷風吹得肆意飄散,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低着頭,看着下面燈火通明的街道。
“郭彤,如果你相信我,願意跟我走,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傷害你。”
這個時候孫凱和高猛也跑了上來:“你不要做傻事!”
郭彤忽然轉過身,看着我,我當時就呆住了,只見郭彤淚流滿面,滿臉驚恐,她不是自己想要跳樓的,而是被逼迫的,只見她肩膀蹲着一個鬼孩,這鬼孩滿嘴都是獠牙,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們幾個。
郭彤慢慢掏出掛在脖子上的佛牌,佛牌竟然散發着一縷幽光。
那個鬼孩忽然發出一聲尖叫,緊接着它一口狠狠咬向郭彤的脖子,郭彤哇地一聲慘叫,緊接着,她的身體一晃,眼看就要從天台跌下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撲過去,一把拉住郭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郭彤已經從天台栽了出去,我趕緊綻放鬼紋,用冥域霸氣直接將郭彤順勢一甩,把她甩向另一邊,只是我太着急了,力量用的有點大,郭彤直接被摔暈了。
佛牌從她脖子上掉了出來,飛出去了好遠。
而剛纔我拉郭彤的時候,鬼孩也藉着力量爬上了我的身體,這會兒,鬼孩就吊在我脖子上,趴在我後背上,我感覺到鬼孩身體散發而出的寒意,正順着我的皮膚向我的骨頭裡滲透着。
鬼孩的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它的牙齒在滴血,血灌進了我的脖子,讓我頭皮一陣發麻。
這個時候落在地上的佛牌忽然發出嗡嗡的響聲,鬼孩的指甲猛地鑽進了我的脖子,我直接將鬼紋綻放到三層,將冥域霸氣衝出,這鬼孩實在是不堪一擊,直接就被冥域霸氣衝散了。
我走到了郭彤旁邊,她已經暈死過去了。
蘇小燁嘆了一口氣,背起了郭彤:“這回倒是好辦了,直接把她弄回去就行了。”
這個時候鄭主管也跑上來了:“我帶你們走貨運通道。”
我們幾個把郭彤帶了回去,到了胡家老宅,郭彤又昏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醒過來,郭彤睜開眼睛,她的臉色難看的很,原本光滑的皮膚似乎一下子粗糙了很多,褐色的雀斑從她皮膚的深處一點點滲了出來,眼袋也陷了進去。
她醒過來的第一句是:“佛牌呢?我的佛牌呢?”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只在郭彤身上,倒是忘了佛牌的事情了,我們走了之後,鄭主管應該已經封閉了整個天台,佛盤應該還在天台上,我打電話給鄭主管讓他仔細找找,可是十幾分鍾之後鄭主管回了電話,說他們並沒有找到佛牌。
這就奇怪了,那佛盤一定是在天台上的,難道說在我們走了之後,又有人進入了天台拿走了佛盤?難道說這個鄭主管也靠不住。
郭彤見我掛斷了電話,立刻拉住我的手:“佛牌呢?找到沒有,找到沒有?”
我搖頭:“佛牌消失了。”
“消失了?不可能,不可能,還沒到時候,怎麼可能消失!不可能,你們在騙我!騙我!”郭彤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來,我死死控制住郭彤手:“夠了,我們確實沒有找到你的佛盤,可能是疏忽了,一會兒我會讓人再去好好找找。”
郭彤慢慢擡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沒有佛盤,我就會死,我很快就會死。”郭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臉色越來越憔悴,看上去非常可怕。
我拉着郭彤手,去感知郭彤身體裡的力量,讓我驚訝的是,郭彤身體裡的生命跡象非常非常的微弱,怎麼回事,郭彤的身體忽然癱軟下來,我把她再次放回牀上,郭彤眼角滲出了淚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看了看孫凱他們幾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她攜帶的根本就不是佛牌。”這個聲音在門口響起,我回過頭,是納卡和胡澤鋒,兩個人手拉手站在門口,胡澤鋒有些害怕,躲在納卡的身後,這個時候我才記起,納卡是泰國人,應該對佛牌這種東西比較熟悉。
“如果不是佛牌,那又是什麼?”我疑惑地問。
納卡走到郭彤身邊,孫凱怕郭彤傷害到納卡,和高猛一起控制住郭彤,納卡煞有介事地走過來,她輕輕掀開郭彤的眼瞼,又檢查了她的口腔,然後和一個大人一樣暗暗嘆了一口氣:“果然正如我所料,她帶的並不是什麼佛牌,而是續命牌。”
“那是什麼東西?”
“泰國請佛牌很普遍,佛牌的種類也非常多,並不都是你們平時說的養小鬼,可她使用的並不是佛牌,而是一種非常陰毒的降術,這個降術是以命換命的。”
“以命換命?怎麼換?”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