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花瞪着打我的女人:“你要做什麼?”
這個女人實在是蠻橫,一把推開了我,再次向我扇過來,這一次,我直接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打我,我也不會打女人,但我不會允許我被一個女人持續的打。”
女人冷笑:“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表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饒過你。”
我再次笑了起來:“你憑什麼就說是我做的好事?”
“胡國華,你夠了,你都已經把彭一一弄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一定要看見彭一一死你才滿意麼?”說話的是李彬,他巴不得趁着這個機會對我落井下石呢。
“李彬,你說話注意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黃子花氣得已經漲紅了臉。
“行了,你們都閉嘴吧!”彭院長呵斥住了我們,然後他走到我面前,彭院長五十出頭,家裡就彭一一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平日裡疼得不得了,現在彭一一躺在病牀上,連醫院的專家尚且不知道這個彭一一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彭院長的手已經捏緊了拳頭,我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把拳頭揮在我的臉上,只是介於現在他身處醫院,而醫院這個環境,偏偏又有無數的人盯着,他是在不好發作而已,彭院長一雙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他厲聲說:“胡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竟然一定要對我們彭家下如此狠手,你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我的政敵,我的同事?你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願意放過我們彭家,不對,我不應該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一個兇手。”彭院長一把揪起了我的衣領:“你到底是什麼人,以你這條卑賤的小命,根本抵不過我女兒的命,我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全家不得好死,給我女兒賠命!”
“彭院長,我勸你什麼話都不要說的太過。”這個時候,又有人走進了病房,我回過頭,立刻有了底,因爲走進來的人我認識,是奶奶的舊識,之前和我也有過幾次接觸的黃伯伯,黃伯伯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容,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學生。
“黃醫生,你來了。”彭院長看見黃伯伯,口氣有了一絲緩和,彭一一眼下沉睡不醒,她的身體並沒有很明顯的外傷,而且這會兒她手心的印記也漸漸消失了,手掌的紋路已經完全掩蓋了她手心的印記。
既然沒有外傷,又是爲何會昏迷不醒,醫院的專家給出一個答案,就是彭一一心理上可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雖然這個是幾乎是完全胡扯,但是眼下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合情合理,但也很不合理,畢竟在賓館的房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不但彭一一昏迷,臺商還離奇死亡,臺商死的太古怪了,醫生覺得應是臺商離奇的死亡對彭一一產生了極大的刺激,她纔會突然昏迷的。
而在大腦精神領域,梅姨雖然小有名氣,卻也敵不過在醫院裡有很多的關係和朋友的黃伯伯,所以他被請來看彭一一的病情。
黃伯伯走上前去,他煞有介事地用手電照射了彭一一的瞳孔,又看了她具體檢查的資料,然後他提起了彭一一的手腕,這個動作在彭院長他們看起來有點奇怪,可我一眼就看出來,黃伯伯是在探測彭一一的經絡,而且他應該很快就會發現彭一一經絡不對勁的地方,果然他的神色一震,然後翻過了彭一一的手心。
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黃伯伯立刻心領神會。
“這件事不可能是胡國華做的。”
之前打我的女人不僅冷笑一聲:“你憑什麼就說不會是他做的,該不會你們也是串通一氣的吧。”
這個女人是個外行,可李彬不是,李彬從我和黃伯伯的眼神裡大致推測出這個事情絕對不簡單,很可能是家族之間的事情,但李彬並沒有聽說自己的父親李旭東會對彭一一下手,畢竟李家沒有傷害彭家的理由,更何況自己還要迎娶彭一一爲妻呢。
黃伯伯說:“這裡人太多,說話不方便,這樣,彭院長,你先讓無關人等離開房間。”
彭院長將信將疑,但畢竟他對黃伯伯有所瞭解,知道黃伯伯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來,他和身邊的助手點點頭,將其他人,包括李彬帶出了房間。
最後房間裡只剩下了我、黃子花、彭院長和黃伯伯。
彭院長有些不耐煩地說:“黃醫生,我可向來很敬重你,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覺得以後你就不要在醫學界裡的混了。”這個彭院長說的非常霸道,就連黃醫生也不由得掉下了一滴冷汗,他看了我一眼:“胡國華,你還是來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彭醫生,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你解釋,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把當時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彭院長不禁目瞪口呆,他緩了半分鐘,猛地踢倒了病房裡的椅子:“開什麼玩笑,黃醫生,難道你也相信他這種信口雌黃麼?”
“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我演示給你看。”我走到彭一一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腕,然後運氣體內的冥域霸氣,將冥域霸氣注入彭一一的體內,很快,她手掌心亮起了之前我看見的印記。
彭院長看了看印記,又擡頭看了看我,依然不置可否:“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你故意演給我的什麼把戲?”彭院長伸手去觸碰彭一一手掌心的印記。
“不,不要碰!”這個時候孫凱和納卡趕到,一進屋,納卡就大喊。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彭院長的手指已經碰到了彭一一的掌心,而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彭一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而緊接着,彭一一竟然張開了眼睛。
彭院長有些激動:“一一,你醒了?你醒了?”
彭一一看着院長,竟然嘿嘿地笑了起來,嘴角流下了一股子腥臭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