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牧嘆了一口氣:“有這樣一個百家兒子,誰能省心啊,所以老爺子的工作一般很少帶回家裡,無非就是怕兒子打自己手裡這些文物的主意,畢竟都是有編號的,都已經上報給國家了。
這兩個陶俑也是老爺子帶回來的,只是有點不太一樣,這兩個陶俑是被黃老爹自己帶回來的,而且並沒有任何編號和文書記載,也就是說,這兩個陶俑是被黃老爹自己給順出來的,而這件事其實連黃重新自己都不知道。
之後老爺子每天就是把自己關在家裡,每天就是仔細研究這兩個玉石陶俑,甚至飯都可以不吃,之後黃重新的老媽看不下去了,就讓老爺子別研究了,趕緊吃飯睡覺,再這樣下去,身體一定會垮掉的,然後她還以要把這些陶俑都砸碎了爲威脅的手段,沒想到,當黃重新的老媽說要把這些陶俑給砸碎的時候,黃老爹突然就怒不可遏,直接就把黃重新的媽媽給掐死了。”
“掐死了”
“對,反正警方的報告就是這麼說的,說是死於扼死,然後黃老爹自己就抱着這兩個玉石陶俑墜樓了,要知道黃重新家是在二十二樓呢,黃老爹從二十二樓墜落下來之後,渾身五臟六腑和身上的骨頭都被摔裂了,可偏偏這兩個玉石陶俑毫髮無傷,就連一丁點的裂痕都沒有。
這玉石陶俑後來就落在了黃重新的手裡,當時黃重新忽然繼承了自己老爹的一切,自然他就要把自己老爹房間裡那些值錢的老古董好好賣上一筆錢了,這個玉石陶俑也是在他出售的計劃之內,而且十分幸運,幾乎只用了大半天,這個玉石陶俑就賣出去了,也幾乎就是不超過四十八小時,購買這個玉石陶俑的那一對夫妻雙雙暴亡,之後這個玉石陶俑就再次回到了黃重新的手裡,黃重新一開始並不覺得怎樣,他又賣了幾次,可是每一次,買家賣了這玉石陶俑都會出點事情,之後這玉石陶俑就會再次回到黃重新的手裡。
黃重新爲此確實發了一筆不小的財,可是時間久了,黃重新心裡也有隱隱的不安的感覺,畢竟這玉石陶俑太邪性了,黃重新也不敢把這玉石陶俑放在自己手裡太長時間,他着急感覺脫手。”
“可是黃重新怎麼肯定這次玉石陶俑不會再次發生類似恐怖的事件呢”
吳牧撓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黃重新信誓旦旦地說,這是最後一次了,沒想到還真是最後一次,黃重新就這麼”吳牧竟然掉了兩滴眼淚,看來他確實挺在乎黃重新的。
“你最後一次聯繫黃重新是什麼時候”
“差不多五天前,黃重新給我打的電話,告訴我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
“你的意思是,五天之後,黃重新就沒有繼續聯繫你了”
“對,這段時間他只是一直給我發微信來着,電話倒是沒有再打過。”
“我能看看你的微信麼”
吳牧把手機遞給了米雨軒,自己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偷窺米雨軒的表情,米雨軒翻了翻微信,應該也沒找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不過如此看來,整件事的中心就在於我們手裡的這兩個玉石陶俑,黃重新也正是因爲這兩個玉石陶俑而死亡的,可是真是奇了怪了,什麼人會殺了黃重新,然後將黃重新借屍還魂了之後,又讓他再次出現在這個火車上,還突然暴死,如果對方真的想要玉石陶俑,就不應該利用這個時候下手,難道說,對方真的中了黃重新的招數,並不知道玉石陶俑其實並不在黃重新的身上
我見米雨軒正盯着這兩個玉石陶俑發呆,也幾乎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玉石陶俑忽然發出一聲奇怪的嗡鳴,這嗡鳴聲極爲的輕,而玉石陶俑上面竟然出現了漣漪一樣的波紋,波紋快速涌動着,嗡鳴聲伴隨着漣漪再次響起,兩個玉石陶俑居然在慢慢靠攏,我心裡立刻萌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我身體裡的女媧神力快速波動着,我跳起來,直接抱住了米雨軒,只聽砰地一聲巨響,我身邊閃過一陣洶涌的厲火,整個火車的發動機艙竟然突然爆裂了,爆裂的火焰直接從我們腳下竄了出來,我看見吳牧幾乎一瞬間就被這大火徹底吞沒了。
那兩塊玉石陶俑就在火焰裡,繼續嗡鳴和波動,火車突然燃燒了起來:“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我身體的女媧神力形成的罩子光芒在慢慢減弱了,女媧神力每次釋放都能抵擋最厲害的進攻,但是衰減的非常快,我們不能一直挺在這裡。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又一陣爆裂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列車前面的擋風玻璃已經開始融化,透過玻璃和濃濃黑煙,我看見火車外面的鐵軌上面站着一個人,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我們。
米雨軒也擡起頭,順着我的眼睛看向外面,看向鐵軌上站着的人:“屍還嬰。”她的聲音裡帶着驚恐,可是她沒能再說出來後面的話,因爲火車雖然劇烈燃燒着,但還是一直向前行駛着,當火車撞向屍還嬰的一剎那,整個火車好像被掀翻了一樣。
我現在來不及多想別的,我只能先保護住我懷裡的米雨軒,然後竭力將冥域霸氣推出體外,讓我的力量先穩住火車,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火車的質量太大了,而且整列火車都已經被掀翻了。
就在最危急的一瞬間,我看見的我懷裡的米雨軒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她的眼睛裡散發出一股幽藍的光芒,她的嘴脣翕動,吐出一種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收回冥域霸氣。”
我心裡一驚,米雨軒應該是已經進入了絕對靈感的狀態,雖然我不知道米家絕對靈感到底是如何施展的,但是我聽我奶說過,想要讓自己真正洞察世間萬物,就要先把自己徹底放空,讓自己不再屬於自己,將自己的身體融匯進入世間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