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了一會兒之後,溫遠終於決定出手。俗話說:遲則生變,溫遠可不希望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腳尖輕輕一點,溫遠快速的朝着趙延風的方向飛奔而去。同時,他還出聲喊道:“延風,他們交給我,你去幫陸浩解決掉另外一個。”
“好嘞,我馬上就去。”看到溫遠出手,趙延風歡快的應道。然後直接丟下李粟兩人,快速的衝向了陸浩與李魁的戰場。
不過,李粟兩人的反應,卻完全與趙延風相反。溫遠的聲音剛一傳來,兩人就忍不住輕輕的一顫,彷彿被觸電了一般。接着,他們原本就不紅潤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得慘白慘白的。微微顫抖的四肢,表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勇氣面對溫遠。
果然,趙延風剛一離開,沒有了束縛的李粟兩人,竟然擡腿就不要命的往遠處逃去,頗有點望風而逃的架勢。然而,已經準備斬草除根的溫遠,又怎麼可能讓兩人逃脫呢。
“哼,你們以爲逃得了麼。”李粟兩人尚沒有逃出十米的距離,溫遠那冷冰冰的語氣,頓時就輕輕的飄蕩在兩人的耳旁。
“嘶,我們分開走。”李粟駭然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驚駭欲絕的朝着兩外一個人喊道。
然而,這對於以速度見長的溫遠而言,這根本就沒有作用。如果以段崖與雷蛇兩人那樣的速度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不定還有一人能夠逃過溫遠的追捕。但是就李粟兩人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在溫遠的眼皮底下逃脫。
兩人分開之後,李粟又咬牙死命的狂奔了好一會兒。而隨着李粟逃得越遠,他原本絕望的心,也越加的變得活絡了起來,最後甚至演變成了一陣陣狂喜,不斷的衝擊着他緊繃着的神經。
因爲在他看來,溫遠這麼久都沒有追上來,一定是去追另外一個人了。而且他堅信,憑着兩人二星中級的速度,溫遠最多隻能追上一個人,而不得不放過另外一個人。既然如今溫遠選擇的是追另外一個人,那麼,這不就是意味着他李粟已經得救了麼。
“哈哈哈哈···。我李粟終於又逃過了一劫。而且,沒有了段崖的束縛,以後我的世界,就是天高任鳥飛了。哈哈哈哈···。”李粟放生大笑道。不過,他依舊在奔逃,因爲他深知什麼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這個萬一,無疑就是溫遠不肯放棄,繼續追了上來。
“呵呵,你確定你得救了?”就在李粟哈哈大笑的時候,溫遠那難得溫和的聲音,又一次再李粟耳旁響起。李粟所擔憂的萬一,終究還是發生了。
只見李粟突然一個踉蹌,險些跌了個狗吃屎。雖然溫遠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對於李粟而言,這無疑就是晴天的一個霹靂,並且不偏不倚的劈在了他李粟的腦袋上,震得他的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甚至連四肢都有點不協調了。
“你,你,你究竟要怎麼樣。”李粟鐵青着臉,色厲內荏的吼道。雖然沒有看見溫遠,但是他知道溫遠一定就在他的身後。這讓他覺得如芒在背,刺得他的身體一陣陣的亂顫。
“我想怎麼樣?呵呵,虧你還是出來
混的,你說我想怎麼樣?我可是記得剛纔你還是很囂張的,怎麼現在就萎了。”溫遠似笑非笑的說道。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但是那冰冷的殺意卻沒有絲毫的掩飾。
“我,我承認剛纔是,是我錯了。我給你們賠禮道歉還不行麼。要,要不然,我給你們補償,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李粟言語支吾的說道,這倒不是他不想說流利話。只是溫遠那冰冷的殺意,嚇得他一驚一乍的,讓他都有點神經混亂了。
“哼,你死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順便再說一句,再見。”溫遠溫遠冷冰冰的說道。
聽出了溫遠語氣中的殺氣,李粟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怒吼道:“啊··,我跟你拼了。”說着,李粟橫舉大刀,一招橫掃千軍,狠狠地的朝身後掃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之後,李粟那原本狂奔的身子,終於在跨出幾步之後,慢慢的停了下來。鮮紅的血液猶如噴泉般,從他的胸口和後背噴射而出,漸漸地染紅了那把穿透他的身體的長槍。
李粟慢慢的轉過臉頭,一雙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的溫遠,好像是要把溫遠給看透似的。甚至直到死亡的前一刻,他還想努力的舉起手中的那把長刀,彷彿是想拖着溫遠同歸於盡一般。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雖然溫遠近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有能力舉起手中的刀,就有可能劈到溫遠。但是他擡到一半的右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手中的那把長刀,也隨着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可是你自己撞到我的槍上的,怪不得我。”溫遠面無表情的說道。剛剛他正是通過極致的速度,瞬間來到李粟身前,然後舉着長槍,等着李粟自己撞上去。結果,李粟不但撞上去了,更是來了個“透心涼”,槍尖從身前穿到了身後。
溫遠手臂微微一抖,李粟依在槍上的身子,一下子從槍上滑了下來,然後無力的軟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嗯,也該是收穫的時候了。”溫遠微笑着說道。只見他輕輕一俯身,然後伸出左手,在李粟的身上鼓搗了起來。不一會兒之後,溫遠就從李粟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這李粟好歹也是二星中級的人啊,怎麼瞧着身家,比我這個要養家餬口的人還窮啊。”溫遠晃晃叮噹作響的錢袋子,不滿的嘀咕道。只是他那裡知道,像李粟這樣無牽無掛,整日在生死邊沿掙扎的人,是從來就沒有存錢的習慣的。他們向來就是有一份花一分,花完了再掙的。
“哎,算了,希望等一下能在段崖身上有什麼收穫吧。”溫遠自語道。發死人財,從來就是炎士世界的一個潛規則。所以,即便是溫遠也不能例外。
又打量了一眼李粟的屍體,確定他已經死透後,溫遠才腳尖一點,快速朝着來路飛奔而去。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李魁了。即便是剛剛那個跟李粟一起逃跑的人,也被溫遠給收拾了。
不一會兒之後,溫遠就回到了戰鬥現場。只是,此時戰鬥早已結束,就算是唯
一生下的李魁,也已經被趙延風與陸浩兩人聯手給搞定了。不過,兩人倒是沒有殺李魁,而是打斷了他的雙腳,讓他沒辦法逃跑。
“怎麼不殺了他?難道你們留着有用?”溫遠不解的問道。
“我們留着他能有什麼用,這不是等你回來決定麼既然你說殺,那就殺掉好了。”趙延風無所謂的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殺掉好,免得留下什麼後患。”陸浩點了點頭說道。
“不,不要,三位大人,三位好漢,是我們瞎了狗眼,我們不該招惹你們。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做牛做馬,服侍你們一輩子,求你們不要殺我。”李魁哭喪着臉跪在地上,額頭就像打鼓般咚咚咚的在地上敲個不停。
“溫遠大哥,要不,我們還是放過他吧,他這樣子好可憐哦。”看到李魁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葉心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輕輕開口說道。
“心兒,他現在是可憐,可是那些被他害過的人難道就不可憐嗎?而且,如果今天不是溫遠他們的實力足夠強的話,說不定現在跪在地上的就是我們了。但是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麼?”一旁的葉決輕輕的拉住了想要靠近的葉心,然後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可是···。”葉心微微皺着眉頭,她很想反駁自己的哥哥,但是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替李魁辯護。
“心兒,沒什麼可是的,你哥哥說得對,如果現在被擒拿的使我們的話,能夠痛痛快快的死,已經是最後的結局了。所以,對於這樣的人,完全不值得我們去憐憫。”溫遠冷冷的開口道。
“不會,我們一定不會傷害你們的。其實我們根本級沒有想過傷害你們,只不過想教訓你們一下而已。我們真的沒想過要殺害你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別殺我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李魁彷彿看見了一線活命的希望,連忙開口爲自己辯解道。
“哼,難道你覺得憑你這些花言巧語,我們就會相信?別做白日夢了,實話跟你說吧,今天你必死無疑。”溫遠冷冰冰的說道。
溫遠的話音剛落,讓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的李魁,頓時就臉色一陣發白。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之火,也一下子被溫遠給熄滅了,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冰涼涼的,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氣。
“不,不,我不能死,我現在年輕,我還得再活四五十年,我不能這麼快就死。”近乎絕望的李魁,忽然從心底爆發了一股極爲強烈的求生慾望,他近乎咆哮的吼道。
“你不能死?哼,難道那些被你們殺害了的人就該死麼。算了,懶得跟你這樣的人廢話。”說着,溫遠一下子舉起手中的長槍,他覺得唯有身首異處,纔對得起他們這些人渣的罪行。
“不,你不能殺死我,要不然,你絕對得不到我們幽魂傭兵隊的資產。”李魁彷彿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果然,他的這話一出,溫遠立馬就聽下了揮落的長槍。因爲李魁的話,讓溫遠想起了一件對他來說蠻重要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