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溫遠在修煉這一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儘管身上一陣陣的刺痛從來沒有停止過。但是溫遠就那麼往地上一坐,雙腿一盤,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進入入定狀態了。
入定狀態可不僅僅只是對修煉有益,在療傷的時候能保持入定的狀態,不但有益於傷勢的痊癒,而且也有利於藥效的發揮。
所以,溫遠能夠心無旁騖的直接進入入定狀態,對於他傷勢的痊癒,倒也能夠增添幾分希望。畢竟,溫遠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能不能治癒,治癒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都還是未知之數。
畢竟,在李泰這樣的強者的追殺下,溫遠雖然一路闖了過來。但是渾身上下,大傷小傷卻到處都是,致命傷也有好幾處。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強,再加上修煉過噬血魔體的身子,遠遠的強過普通人的身子的話,怕是早就堅持不到現在了。
隨着溫遠漸漸的完全進入入定狀態,原本因爲溫遠的到來而顯得有了些生氣的洞穴,又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除了溫遠身旁那依舊泛着幽幽的光芒的陽耀石,和溫遠那悠長而又顯得有些稀薄的呼吸聲。整個洞穴似乎又重新恢復到了溫遠尚未進來時的狀態。
一片悄然之中,溫遠那原本應該是比較稀薄的呼吸聲,卻顯得尤爲的清晰。火翼鳥那白森森的屍骨,在陽耀石的照耀下,彷彿被蒙上了一層幽幽的白光,看起來有些滲人。在陽耀石的光芒的襯托下,洞穴外那原本就不明亮的幽谷,也顯得更加的黑暗了。
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來只聽得見溫遠呼吸聲的洞穴,忽然響起一陣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起初,心跳聲還是比較弱的,聽着感覺有些若隱若現的。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逐,心跳聲也漸漸的變得越加的響亮了。到了最後,聽起來就像是打鼓一般,在洞穴內迴盪縈繞着。
隨着心跳聲逐漸的變強,溫遠那原本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慘白慘白的臉色,似乎終於出現了一絲血色,而且還
越來越紅潤了。
只是,這些變化,都是溫遠在入定的時候發生的。所以,溫遠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卻一無所知。
在他的感知中,他只覺得,自己一直都是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恍惚間,他可以感受到,有兩股暖流一直在滋潤着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就好像大冬天裡有溫泉流過一般,暖暖的,養養的,很是舒服,讓溫遠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而溫遠,似乎也沉醉於入定狀態,而久久的不願意醒轉過來。
“啊,舒坦。”也不知過多久,沉醉於入定狀態,彷彿睡着了的溫遠。忽然很是舒坦的呻吟了一聲,接着便見他雙眼微微睜開,四肢往外一展,一副彷彿剛睡醒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
“嗯?這裡是?呵呵,什麼記性啊,真是的。”雖然溫遠的雙眼已經緩緩的睜開了,但是他卻好像沒睡醒一般,一下子竟然沒想起自己現在在哪。好在,他總算還沒有失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之後,所有的記憶都一股腦的涌現出來了。
“呵呵,品級丹藥果然不同凡響,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的外傷竟然已經好了三四分了。”慢慢的清醒過來之後,溫遠首先關心的,自然是自己身上的傷勢。不過,讓他驚奇的是,三品的水乳南嬰丹果然不是蓋的。就溫遠感覺,他身上的外傷,最起碼已經好了三四成了。
不過,相比較起來,地乳玉心丹似乎就有些不給力。溫遠動了動身子,體內依舊會時不時的會傳來一陣刺痛。雖然相比起之前,這股疼痛的感覺也減輕了許多。但是相比起水乳南嬰丹的效果,還是有所不如的。
當然,這是溫遠拿三品的水乳南嬰丹作比較的結果。如果是拿那些普通的丹藥的話,地乳玉心丹的效果那就是逆天了。這不,溫遠剛剛吞下丹藥,身上那股子劇痛,就已經消除了七七八八。如果不亂動的話,感覺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如果溫遠服用的
是那些普通的丹藥,能夠讓他恢復一點血色就不錯了,這麼快就想消除劇痛,那是想都別想的,更別說是站起來走動了。
“嗯,再過幾天,傷勢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些暗傷,怕是品級丹藥也無能爲力,只能以後慢慢的療養了。”感受了一下已經恢復了三四成的身體,溫遠頗爲自信的嘀咕道。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李泰,你就等着吧,如果這次我死不了,我所失去的一切,絕對會十倍百倍的找你要回來的。”隨着身上的傷勢逐漸的好轉,溫遠求生的希望,又增加了幾分。而溫遠對於李泰的恨,也水漲船高,變得越加的熾烈。
之前溫遠不是不恨李泰,只是他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保,根本就沒心思和時間去恨李泰。所以,在之前,溫遠一直都是將恨意隱藏在心裡,沒怎麼表露出來。
而現在,身上傷勢的好轉,也讓溫遠活命的希望越加的大了。正是因爲活命的機會增大了不少,溫遠的心思才漸漸的活絡了起來。而他對於李泰的恨,也才慢慢的浮出水面。
想必,當溫遠真正的脫離了虎口,保住一條命的時候。他就不是要李泰十倍百倍的償還了,而是直接要了李泰的命。正如李泰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不希望留下一個可怕的敵人,時時的惦記着自己。
畢竟,經過這件事之後,無論是他,還是李泰,肯定都想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只是,此時,在李泰的心目之中,溫遠怕是已經死無全屍了吧。即便能保住全屍,應該也是一整塊的焦炭了。
“算了,這些還是等出去了自後再想吧。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換一身衣服。”看了看身上幾乎已經成了布條的衣服,溫遠頗爲無奈的想道。
雖然這裡沒什麼人,不會有人嫌棄溫遠這一身連乞丐都不如的打扮。但是渾身掛着這麼些布條,溫遠自己也感覺不舒服啊。而且,因爲失血過多,那些布條有不少都緊緊的粘在溫遠的身上,讓他很不適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