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咯吱咯吱的聲音逐漸的傳了進來,溫遠知道,馬車已經開始跑起來了。不過,讓溫遠有些驚訝的是,坐在馬車內的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馬車跑動時的顛簸。溫遠不得不再次感嘆,斑紋狼馬果然是拉車的好手啊。
“你是溫遠?來自炎空大陸?”正當溫遠爲斑紋狼馬暗暗驚歎的時候,馮楚生突然看着他問道。
“對,你是?”溫遠故作不知的問道。其實馮楚生給溫遠的感覺很不好。如果不是馮楚生主動搭理,溫遠都不想跟他說話。
“你不認識我?”馮楚生微微蹙着眉頭,臉上有些不愉的神色。
“不認識。”溫遠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雖然他也察覺到了馮楚生臉色的變化,而且對於馮楚生這麼自以爲是頗爲的不屑。但是,他還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溫遠,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連我們馮少爺都不認識,你還想在炎戰大陸混下去。”王耀冷笑着瞥着溫遠,言語中滿是威脅的意思。
王耀的態度讓溫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並沒怎麼答話。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耀,根本就是在拍馮楚生的馬屁。難怪他跟馮楚生粘得這麼緊,原來是想趨炎附勢啊。
“王耀,話可不能這麼說。溫遠初到炎戰大陸,不認識我倒也正常。”這一刻,馮楚生倒是顯得頗爲的大度。
“這樣吧,王耀,你給他介紹介紹。”馮楚生說罷,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子的,腦袋微微昂起,眼角斜視着王耀說道。
“馮少,這種旮旯角大陸出來的人,您理他幹嗎呀。”王耀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就彷彿跟溫遠說話玷污了他似的。
“王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炎空大陸確實不值得一提,但是這並不代表從炎空大陸出來的人,就都是廢物。炎空大陸那麼多人,隔個一兩百年,出來一兩個還算優秀的人才,這並沒什麼稀奇的。”馮楚生的嘴角帶着一抹滿是傲氣的笑容,眼角朝着溫遠瞥去。
“馮少果然是馮少,這樣的
道理,一般人還真看不透。不愧是炎戰大陸的三個絕頂天才之一,不但資質超羣,而且還見識過人啊。”王耀說着,嘴角露出了一絲顯而易見的諂媚笑容。
“好了好了,馬屁留着以後再拍。不是讓你介紹嘛,你還磨磨蹭蹭的幹嘛。”馮楚生揮了揮手,一副你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他雙眼內的得意之色,卻沒有絲毫的掩飾。
“好的,馮少。我這就給這個無知的鄉巴佬,介紹介紹您的光輝背景。”王耀不屑的瞥了瞥溫遠,似乎將馮楚生的背景介紹給溫遠知道,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似的。
“溫遠,你聽好了。我們馮少的爺爺,是我們守護神殿最有可能突破炎聖,成爲我們城中城太上長老之一的馮天賜長老;我們馮少的父親,是紫檀太上長老的大弟子,一身修爲深不可測。而我們馮少,則是外來勢力所有殿士、殿下之首。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麼孤陋寡聞了吧。”王耀冷笑着說道。
“王耀,你胡說什麼。外來勢力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是紫蕊,不是我。”馮楚生不悅的瞪了王耀一眼,然後才眼巴巴的看着身邊的紫蕊。
“紫蕊,我無意冒犯你的,我不知道他會這麼說。都是王耀不懂事,你要打要罰,只要發一句話,我現在就把他給辦了。”馮楚生板着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們的事,我沒興趣。”紫蕊頭也不回,冷冰冰的應了一句。說罷,便雙眼一閉,養精蓄銳去了。
“既然你不想理,那就好好休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馮楚聲柔聲柔氣的說着,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王耀一眼。
直把王耀給瞪得垂下了腦袋、滿臉通紅的,就像一隻烤熟了得蝦米似的。
“王耀,等到了齊雲山我再跟你算賬。”馮楚生大聲的呵斥了一句,然後眼角偷偷的瞥了瞥紫蕊,似乎想看看她的反應。
只可惜,紫蕊那張俏臉,依舊冷冰冰的一片,沒有絲毫的表情。
看到紫蕊沒有反應,馮楚生似乎覺得有
些無趣。只見他往背後的木板上一靠,翹起二郎腿,立馬就恢復了剛纔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溫遠,現在你認識我了吧。”馮楚生瞥着溫遠問道。
“算是認識吧。”溫遠平平淡淡的應道。
“算是認識?你什麼意思?”馮楚生嘴角帶着一抹冷笑,很是不悅的問道。
其實,溫遠早就知道這樣的回答必定會激怒馮楚生。不過,他根本就是故意這麼說的。溫遠本來就對馮楚生沒什麼好感,而剛剛馮楚生又一再拿炎空大陸說事,溫遠沒發飆,已經夠給馮楚生面子了。
溫遠嘴角一撇,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剛想回答,不過,他剛剛動了動嘴脣,說到嘴邊的話,便又被嚥了回去。
“嘿嘿,可笑,真是可笑。竟然會有人強迫別人認識他,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白夜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
“白夜,我的事不用你多嘴,你最好乖乖的閉上嘴巴。”馮楚生鐵青着臉說道。白夜的話明明是在諷刺他,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你的事我還真的沒什麼興趣。不過,這麼可笑的事,我當然得表示表示了。哈哈哈哈•••”白夜說罷,誇張的放聲大笑了出老。
“哼,有本事你一直笑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時。”馮楚生冷哼了一聲說道。
“溫遠,我可提醒你,你們炎空大陸,可是我們外來勢力之一。千萬別搞錯了陣營,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馮楚生臉色猙獰的瞪着溫遠說道。
馮楚生的話,讓溫遠和白夜都不禁皺了皺眉頭。溫遠皺眉頭,當然不難理解;但是白夜爲什麼皺眉頭,那就是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可以把你的這句話理解爲,你在威脅我麼。”溫遠說着,雙眼內寒光一閃。他這輩子最討厭的有兩件事,其一就是別人威脅他。
“隨你怎麼理解,不過,你最好記住我剛纔那句話。”馮楚生撇了撇嘴角,滿是不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