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破而後立

“不知好歹,天意如此,你們九黎族炎帝一脈終究會成爲我的奴才,不過今日一役讓我感受頗多,邪惡之源再度甦醒,天將大亂,正是人才輩出之時,我該廣招天下賢才商議對策,不能讓這禍害遺留人間。”軒轅姬緊握拳頭眼神飄向遠方,顯然沒想到僅僅一個先鋒就讓自己如此難堪,險些丟了性命,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一網打盡不留後患。

天色漸黑人約黃昏,走在這陌生的街道,呼吸這渾濁的空氣,感受這時間的悲哀,迷離的眼神不知所措,莫問舔了一下脣角,顯然第一次被這人世感染,身上的鮮血已經止住,但是內心的創傷卻不是這麼容易癒合。

這並不是恥辱,而是一種榮耀,天上麒麟星宿正散發濃郁的血光,而莫問身上的傷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此情此景詭異莫常,與之有着一絲難掩的聯繫。

莫問忍不住看着九霄雲外那顆血脈相連的麒麟星,臉色充滿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亮光會讓我感到如此溫馨,好像在安撫我的孤寂,如果你明白我的感受,可以爲我指引嗎?我的茫然也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看見我的可笑,你也無法回答。”

只有你的冷漠陪伴我的孤單,終年我與枯石爲伴,已不知人間幾何,而這就是墮落的人世,虛僞的假象,我該何去何從,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麒麟星你是否在告誡我約束的法則將無法在束縛這一層不變的迂腐,難道真的只有天翻地覆纔可以在毀滅中重生。

“如果你依然迷茫,我可以告訴你存在的含義。”

“又是你,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居然又來滋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蒙天驕,你膽子都是不小,我對你的力量現在興趣很濃。”我臉色微變謹慎地盯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蒙天驕,感受到那熟悉的味道,卻又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很明顯這只是一個分身。

“威震天下無比倫,睥睨古今誰並肩。從前沒人可以戰勝我,現在也不會有人戰勝我,將來更不會有人戰勝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過於自信。”蒙天驕不人不熱地說道,眼神沒有一絲色彩更沒有一絲人性。

“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你能奈我何?”我仰天狂笑嗤之以鼻,“區區一個分身也敢嚇唬我,你的本尊現在何處?”

“可笑,冥頑不靈,你太令我失望了,如果你想挑戰我,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不是現在。”說着人影逐漸消失變淡。

“不是現在?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會讓你後悔,你對我的侮辱我會千百倍的加諸在你身上,今天就先將你這分身擒下。”莫問左手緊握刀身一抹而過,刀身上頓時留下血痕,陽氣之血乃是陰魂的最好剋制之法,就算僅僅只是一絲神念也不會放過。

“我可以原諒你的愚昧,卻無法認同你的無知。卑微的螻蟻也敢反抗上蒼的旨意,這次我不會再姑息養奸了,接受制裁吧,‘命運’。”就在幻影即將消失的片刻無數的光線破體而出,絲絲向着莫問席捲而至。

“就憑你也想殺我,做你的春秋美夢吧!”莫問冷哼一聲快如閃電毫無花俏一刀向着這些光線劈過去。

但事與願違,難以理解的一幕就這樣在眼前發生,這些看似平凡沒有威脅的光線毫無阻隔穿透刀身,準確無誤地進入莫問體內。

莫問趨勢不減,就這麼難以置信毫無理由地被這些能量穿透身體防禦,肆無忌憚地進入身體,完全就似透明不可觸摸一般佔居他的身體,就連神器‘寂滅’也毫無感覺,比上次更加震撼,更加讓人感到驚恐萬分,但是就這麼的的確確發生了。

當這些光線接觸莫問身體的時候,甚至連一點感覺也沒有,更不要說什麼自主防禦之類,天方夜譚也沒這麼神奇一幕。

蒙天驕的幻影就詭異的憑空消散,只留下淡淡的話語‘命運又豈是爾等可以窺伺’,當話音落下的霎那,那些進入莫問體內的奇異能量也開始發揮它們的本性作用。

宛如不是自己的軀體一般,在這陌生的無人街道,莫問雙手握住刀柄,一刀刺穿自己的心臟,一口鮮血染紅嘴角,臉上肌肉抽搐一臉可笑:“我輸了!”

當那股控制身體的力量潰散的時候,莫問喘着大氣,此時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在這一刻結束生命,鮮血再也無法壓制,一股股不斷從嘴角溢出。

不甘心地閉上雙眼等待死亡,意志開始模糊,可笑剛從囚禁自己的地方逃脫,想不到剛來到這個燈紅柳綠的花花世界,就迫不及待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更可笑的時肆無忌憚的自己在一天之內,被同一個對手擊敗兩次,而且連對方衣角也沒接觸過,天壤之別的實力差距讓他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可悲,這一次真的要了解自己的生命,而且還是自己親手將自己殺死,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對方掌握的力量真是神奇,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掌握了命運的真諦。

鮮血染紅了這件遮體衣服,讓原本破碎的衣服染上自己的鮮血,他很想苦笑:也許這是自己父母留給自己最後的紀念,我卻沒有珍惜,直到現在我才發覺可惜,但一切都晚了。

我還不能死,該死的是他不是我。

雖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但是就因爲無知所以纔有想要知道的好奇。

我不會死,絕對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要活下來……

早已模糊的意識開始慢慢甦醒,勉強睜開疲憊的雙眼,大力吸了一口氣,感受到胸腹那起伏不定的痛楚,慶幸自己還沒有死。

“吸了我這麼多生命精華,你依然還不能滿足。是我掌控你,還是你想要背叛我。我以主人的名義命令你,把生命還給我!”強烈的生存意志讓莫問想要再度復甦,右手握住刀柄一把將它拔出體內。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完全看不出一點傷痕,好似得到了麒麟星的認可,一道紅色之光從天而降照射在莫問身上,無比舒爽的感覺遍及全身。

力量比以前更加無與倫比,這就是破而後立的感覺,在這一刻才真正得到麒麟星的認可,也在這一刻接受它的傳承,而莫問這一刻起也開始有了對方命運的力量。

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那一刻,他強烈的意識得到麒麟星的認可,從而繼承他本該延續的命運,在這一刻他才感到自己的強大,意志和軀體在這一刻空前的感到重生,而這也僅僅只是地巫強者的開端,接下來他的命運如何等待他的精彩人生正在開始延續……

握有‘寂滅’幾乎永生不死,靠着吸收別人的生命精華便可以彌補自己的損失,因此此刀也被稱之爲魔刀,而最邪惡的還是它會泯滅人生生靈的靈魂。

而想要修復這魔兵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天地靈氣並不足以修復,反而遭受排斥,因爲只有至邪至惡的靈魂與生命精華才能修復,同時還需要使用者的生命精華才能剋制。

“還真是一把不錯的玩具,如果不想落寞,從今以後我將主宰你讓你縱橫沙場所向披靡。”莫問臉色有點小小的興奮,死裡偷生的愉悅和脫離命運軌跡的束縛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在這一刻起才感覺有點自我。

“本少爺大發慈悲,這次就暫時放過你,蒙天驕,下次你最好期待還會這麼好運,我可不會這麼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難成大事。”莫問置之死地而後生仍然不忘嘲諷一下,忘乎所以地呼吸夜色空氣。

莫問仰天長嘯對着麒麟星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這就是本命星宿在呼應他,一股強大的氣息正開始散發它璀璨的血光之色,這無關乎正邪,只在乎人之心性。

“呵呵,連你也感到興奮是嗎?我越是強大,你越是感受到不在寂寞,等待的你也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今天,我會點亮你讓你成爲最耀眼的存在。”莫問咆哮道,一種油然而生的驕傲通徹天地,改變着自身的氣息,而自身氣場也開始蔓延。

舔着乾裂的脣角,感受到一種對死亡的飢渴,莫問定眼看到已經恢復原狀的‘寂滅’無不嘆息:要是你不能真正甦醒還真的無法品嚐到那傢伙的鮮血,至於那個鳥人,有機會就拔光他身上的毛,再扔進水裡變成沒毛的落湯雞,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不過身上這衣服太破爛了,前不久還看到那兩個小子。(軒轅姬、顏如玉,主人公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人有男女之別)除了衣服,下面了套了奇怪的布,我得上哪去搞這玩意,看起來他們倒是挺爽的,想來那玩意穿在身上很合適。

莫問這時摸起自己的臉,有點自戀道:那兩個傢伙一定是認爲本少爺比他們好看纔想殺我,看來以後我還得注意形象,至於我身後這麼長的亂髮雖然很帥,但是至始至終都是一個隱患,我也該整理一下,羨慕死他們。

開始臭美,主人公莫問年齡不詳,大約21週歲,心性如天真的孩童從未問世過,處事未深的他如何度過這新奇世間還是一個麻煩,尤其是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難免會有一絲好奇,再加上獨自一人總有一種難掩的落寞。

莫問走在喧譁的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而自己顯得如此孤單影支,難免一聲惆悵。

路上行人時不時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野人莫問,而這種眼神讓他很不習慣,有種被關在籠子裡被人觀賞一般,那銳利的眼神無孔不入就想避而遠之逃之夭夭。

再加上手中握着一把黑中帶紅的斷刀,而其上散發的陰寒之氣逼迫人遠離,妖異中更是一種史無前列的威脅,尤其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的寸光更是讓人感到膽寒不已。

莫問身上那殺伐果斷的血色之氣同樣讓人感到心驚肉跳,有些膽小的甚至以爲是來之地獄的使者,而與之眼神交差的那些更是感到自己的靈魂在這一刻感到顫抖。

被人關注的眼神總惹來莫問的怒火,順手一把抓住身旁一個男子隨手一揮就是一片人仰馬翻,瞪眼咆嘯:“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路人無人敢嗤之以鼻,也沒人敢嘲笑,反而是站在原地鴉雀無聲,就連呼吸都秉住,深怕這危險份子下一刻就往自己身上招呼,尤其是那把見血光的斷刀會不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算捱上一刀也不是鬧着玩的。

等莫問遠遠離開,那些回頭看的行人才續上自己的腳步離開,而且比之之前更加匆忙,深怕那災星迴來找晦氣,而自己成爲刀下亡魂得不償失。

冷漠始終不曾遠離,原本好奇和充滿喜悅的心情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一種令他感到難以接受的似曾相識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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