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杖殺悍奴

衛恆跟着衛宏走下了金攆,擡頭看去,巍峨的皇城依舊壯麗,肅穆。突然間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衛恆的心中在不經然間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自己離開這裡的時候,還只是一個不甚懂事的孩童,那個時候自己離開是爲了逃避。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離開的那天,父親衛奪帶着不捨的神情將自己送出了升龍城。無論在什麼時候,即使在玄天大陣中的時候,衛恆面臨着死的危險之時,心中掛念的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就是父親衛奪。多少次在夢中,衛恆曾夢迴幼年時在父親懷中的那種安全的感覺。正是爲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衛恆咬着牙走出了雲霧山,走出了那一片人間鬼域……

可是,當自己再次回到這熟悉的升龍城,來到這熟悉的皇城家園之時,迎接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大哥父親已經不在了,四哥衛信也不在了,幼年時的那些夥伴也沒有了,如今的皇城是否還是自己的家?

似乎感受到了衛恆心中的那份憂傷,衛宏站在衛恆的身邊久久沒有出聲,身後的侍衛大臣們此刻也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後。過了許久,衛恆強作笑顏,扭頭對衛宏說道“皇兄,臣弟想去父皇的靈柩一探”

拍了拍衛恆的肩膀,衛宏讚賞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恆弟,你有這份心很好。父皇在天之靈若是知道恆弟你的這份孝心,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父皇的寢陵在城外三柳山上,如果要去,朕改日同你一同前往,今日就先休息一下……”

衛恆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突然間笑了,“皇兄,你看臣弟這是……呵呵,今日我兄弟重逢,正是高興的事情,我卻提起了這種傷心事,呵呵,真是……”衛宏搖搖頭,微笑着說道“恆弟,百善孝爲先。你的這份心思,皇兄能夠理解。呵呵,這纔是朕的兄弟,我升龍帝國以仁孝治天下,你自幼離開京師,心中卻始終掛念父皇,這份心已經足夠了”說着,他伸手一拉衛恆的手,“來,兄弟,讓我們回家”

回家?這裡還是我的家嗎?衛恆心裡默默的念道,但是他臉上依舊保持着柔和的笑容,隨着衛宏大步走入午門……

身後,百官大臣們靜靜的跟隨着兩兄弟魚貫而入

金鑾寶殿上又是一番虛禮客套,衛恆在衛宏的指引下與百官一一見過。不過他始終保持着那份高傲的神情,對於大臣們的行禮,不過是微微的一點頭,絲毫沒有半點的禮儀可談。除了他認識幾位老臣子,那是跟隨自己父親一起征戰天下,創下了升龍帝國的功勳之臣,衛恆稍微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其他之人他是一改不理。一場朝會下來,衛恆的無禮已經是傳遍了整個皇城……

沒有理睬那些大臣臉上的不滿,衛宏依舊溫和的看着衛恆,然後宣佈當晚設宴爲衛恆接風,百官必須作陪,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來推辭。說完之後,衛宏拉着衛恆向後宮走去,將一干面帶不滿之色的大臣們扔在了金鑾寶殿之上。

……

“恆弟,你今日對那些傢伙可是真的不客氣”將侍衛遠遠的拋在了身後,衛宏一邊走,一邊笑着對衛恆低聲說道。衛恆聽了,也露出了笑臉,他臉上帶着不屑神情,輕聲對衛宏說道“皇兄,對於那些無聊傢伙,臣弟是沒有半點的興趣。要不是有幾個大臣是跟隨父親的老人,我至少要給父皇幾分面子,否則我根本就不會理睬那些傢伙”不知爲什麼,衛恆對於那些在朝堂上和自己虛禮應對的臣子們顯得格外的厭惡,說話間絲毫不留半點的情面。衛宏不由得微微一愣,“恆弟,你爲何如此對他們厭惡?”

沉默了好半天,衛恆低聲說道“皇兄,恕臣弟放肆,這一路上我盡走炎黃,從風城跨越江南,渡蘭婆江,穿**平原,過天門關,到達這升龍城。皇兄你可知百姓生活如何?”

衛宏沉默了,他扭頭示意身後的侍衛離開,拉着衛恆走到一顆槐樹之下,坐在樹下的石凳之上,低聲說道“恆弟,你所說的朕從來沒有聽說過。每日早朝之上,百官所報都是我升龍帝國國泰民安,百姓生活安定,難道有什麼……”

嘆了一口氣,衛恆臉上露出氣憤神色,“皇兄,臣弟知皇兄身體不好,無法親理太多朝政。但是這百官乃是皇兄你的耳目,手足,但是這些人卻只知報喜,不知報憂。自天門關出來,臣弟沒有走官道,而是和手下隱姓埋名,遍訪民情,就是想看看我帝國如今究竟如何。結果臣弟所過之處,所見都是衰敗不已的場景。村莊荒蕪,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說句心裡話,臣弟以爲中原百姓所過生活,比之江南楊陀等人領地的百姓要差上許多。可是今日一看百官,皆是滿肚肥腸的酒肉之徒,皇兄,若是如此下去,我帝國……”衛恆沒有說下去,但是話中的含意衛宏又怎麼會不瞭解。衛宏在這一刻也沉默了,好半天,他擡起頭,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恆弟,這……唉,都是朕無能呀,只知每日坐在朝堂之上聆聽百官的阿諛之詞,卻不知……朕愧對父皇的在天之靈呀”

“皇兄,這並不是你的錯”衛恆低聲的說道“皇兄,爲君者並非要事事由自己親自來做,設立百官,本就是爲了皇兄你分憂,可是如今這些官員非但沒有做到這一點,卻……臣弟斗膽,皇兄,此一批大臣,不要也罷”

“呵呵,恆弟,你說的哪裡那麼容易?大臣們所出都是功勳之後,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不同的背景。而且他們也確有些本事,若是輕易將他們放棄,那麼又有誰來接替?呵呵,朕也在想如何才能找到能夠真正輔佐朕的肱骨之臣呀”衛宏低聲輕嘆,突然間又轉顏笑着說道“恆弟,你這個傢伙真是的,呵呵,如今怎麼不傻了?和朕談起這治國之事,絲毫不見有半點的輕浮之狀,呵呵,你這個傢伙”

衛恆也笑了起來,“皇兄,你當知道臣弟當年之所以這樣做,乃是……”

衛宏制止了衛恆的話語,低聲說道“恆弟,你不需解釋,呵呵,朕心裡十分明白。這皇城之中時刻要保持一份清醒,你若是那是不如此做作,也許今日你我兄弟就不會再此長談。呵呵,這一點朕很明白,當年父皇也十分明白。朕欣慰的是,恆弟你始終待朕如親生手足,在朕的面前沒有半點作假,這很好。若是你在朕的面前也那樣的做作,朕會十分不高興的”

連忙站起身離,衛恆一臉的惶恐之色,單膝跪地,低聲說道“皇兄,臣弟對皇兄的感情乃是出自真心。臣弟始終記得,當年皇城之中,最爲疼愛臣弟,除了父皇,就是皇兄你,和四皇兄,如今四皇兄和父皇都已經不在,這皇城之中,臣弟也就有皇兄這一個親人。對臣弟而言,凡與皇兄爲敵者,皆是臣弟的敵人,臣弟今日所談,句句出自肺腑……”

“好了,好了”衛宏笑着將衛恆拉起來,“朕當然知道,你這傢伙從哪裡學的這一套?呵呵,朕知道你所言都是爲朕好,朕不會責怪你。唉,當年父皇曾告訴朕,他爲朕留下了兩個幫手上陣殺敵,搏殺兩軍之前,四弟無人可敵;輔佐朕將升龍治理,處理天下大事,運籌帷幄者,非恆弟你莫屬。可惜四弟走的過於早,如今朕能相信的,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可惜你現在的年齡還幼小,若是能再過及冠之年,朕一定會向姨娘把你要回來,幫助朕來打理這一片大好的江山。可惜呀,恆弟,朕不怕告訴你,此次你來這升龍城,和朕聚上一聚之後,就趕快離開。也許風城纔是讓你成長的好地方……”

“皇兄”衛恆拉着衛宏的手,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暖流,皇兄還是皇兄,他始終都沒有變,即使他變成了一國之君兩人靜靜的互望着,都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的走到了衛宏的身前,他的眼眶烏青一塊,恭聲說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已經爲風城王安排好了休息的府邸,還是當年德妃太后所住的上清殿。風城王的幾位屬下如今已經在上清殿,不過他們似乎有些……吵着要見風城王,宮中的幾個侍衛因爲知道皇上在和風城王千歲說話,所以想要阻止,結果……”他吶吶的看了一眼衛恆。衛宏笑了,“哦,結果如何?”

“啓稟萬歲,千歲的幾位屬下身手極爲高絕,那個看上最爲柔弱的女子,單人赤手將十幾名帶刀侍衛一個照面制住。奴才想要上前勸說,結果一個小個子上來就是一拳……”說着,他用手一指自己的烏黑眼眶。

衛宏不由得大笑起來,衛恆也有些感到尷尬的笑了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塞給了那太監,有些歉意的說道“公公,真是抱歉,本王的那幾位的屬下有些魯莽了,那些銀兩你拿去買些藥水。”

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那太監似乎沒有想到衛恆與傳聞中的有些不同,看了看衛恆,他又看了看衛宏。衛宏笑着說道“好了,好了,既然王爺賞給了你,你就拿着,如果惹得王爺不高興,小心你的那一隻狗眼,呵呵”說着,他又扭頭對衛恆說道“恆弟,你我還是趕快去上清殿,否則你的那些手下可能把朕的這皇城拆了……”

衛恆笑着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說道“皇兄莫要怪,臣弟這些手下平日都是跟在母后身邊的人,脾氣難免有些……還請皇兄恕罪”

衛宏爽朗的笑了笑,拉着衛恆大步向上清宮走去。

“對了,恆弟,你說跟着你的那兩個女孩子,一個還是東海論劍閣的傳人,她怎麼和你走在一起了?”在走向上清宮的路上,衛宏突然問道。衛恆一愣,他當然不能說顏柔兒是爲了尋找什麼帝星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於是低聲的說道“皇兄,說起來乃是巧合,呵呵,那個女孩子是臣弟在**平原上遇到的,她和臣弟一起血戰馬賊,看臣弟的功夫不錯,非要和臣弟較量,臣弟不答應,結果她就死活跟着臣弟,呵呵”

“哦,恆弟,論劍閣的武功在炎黃大陸別樹一幟,自四百年前成立以來,雖不常走動炎黃大陸,但是卻始終享有極高的威望。四百年中論劍閣一共出現了四位弟子,呵呵,每一個弟子走動炎黃大陸必然掀起滔天巨浪。恆弟的武功能讓論劍閣的人看中……呵呵,朕突然間很想見識一番呀”衛宏眼中閃過一道奇光。

衛恆笑了笑,沒有回答。衛宏這時臉色突然間一肅,輕聲問道“恆弟,聽說你這一路之上遇到許多麻煩,可否和皇兄講講?”

“哦,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呵呵,皇兄,你我還是到了上清殿之後,一杯清茶,慢慢訴說如何?”衛恆笑着說道。

衛宏點了點頭……

兩人緩緩的向上清殿走去,衛恆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似乎在暢遊自己的幼年時光,不時的和衛宏談起自己的童年,這讓衛宏心中大快,不時出爽朗的笑聲……

上清殿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但是人還沒有到達,卻聽到從上清殿傳來一陣喧鬧之聲。這使得衛宏的臉色微微一變。

……

上清殿的宮門之內,數十名大內侍衛手執兵器,虎視眈眈的戒備着。一個身材不高,清瘦的太監站在他們的身前,正在大聲的說話,看打扮似乎是一個領太監。他的對面,風城八衛和飄雪、顏柔兒神情各異,看着他那口沫橫飛的模樣,臉上露出盈盈的笑意。顏柔兒此刻手中執着一把通體碧綠的玉簫,放在手中輕輕的把弄,在她的腳下,十幾個侍衛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在她的身後,飄雪顯得有些緊張,但是俏臉上已經閃現出薄薄的怒意……

“你這個傢伙說完了沒有?本姑娘可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這些個傢伙阻擋我,本姑娘就給他們些教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在這裡大喊大叫?小心惹惱了本姑娘,將你的那狗舌頭割下”顏柔兒似乎有些不耐煩對方的話語,輕聲說道,聲音清雅無比,在不經意中更透出一種殺機……

“你這個小賤婢,竟然敢如此對雜家說話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親王女婢,而且是那個廢物的麾下。雜家乃是宮中的領太監,對雜家的不敬,就是對皇上的不敬,和雜家作對,就是和天作對你等一干傢伙,在宮中私鬥,雜家要將你們送到內務府好好的給你們些教訓……”那太監聲音高亢尖銳,大聲的說道。

顏柔兒臉色一冷,寒聲說道“你個奴才,竟然敢和本姑娘如此說話,信不信本姑娘立刻殺了你一個沒種的太監,竟然如此囂張,就算你們皇上親來,看看又能耐姑娘如何”說着,她作勢就要飛撲,那太監身體一縮,嚇得向後連退兩步。沒有想到顏柔兒身形只是輕輕的一動,並沒有撲上,看着那太監的模樣,顏柔兒臉上露出不屑神情,“沒有種的傢伙,就是沒有種的傢伙本姑娘不過嚇你一下,就是這個模樣,哼”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我拿下”那太監惱羞成怒,大聲的吼道。

……

“吳良渚,你要拿誰?”就在這是一個清幽的聲音響起,衛宏和衛恆兩人緩緩的走進了上清殿中,衛宏臉色陰沉,看着那太監冷冷的說道。

“參見皇上”一干侍衛連忙跪倒,而上清殿中的風城八衛和飄雪也跪下。只有顏柔兒依舊站立在殿中,笑呵呵的看着衛宏……

衛恆連忙向顏柔兒施眼色,示意她跪下,但是顏柔兒視而不見,緩緩的走上前來,微微的一欠身,“東海論劍閣弟子顏柔兒參見皇上”

沒有理睬一干侍衛,衛宏示意風城八衛和飄雪站起身來,然後看着顏柔兒笑着問道“顏姑娘,呵呵,月仙人可好?衛宏可是想念她老人家的緊呀”

不理會詫異的衛恆,顏柔兒輕柔的說道“月師叔很好,有勞皇上掛念,此次顏柔兒下山,月師叔還向顏柔兒交代,見到皇上和太后,要代她問好”

“呵呵,那多謝月仙人的掛念了”衛宏笑着說道,說着,他轉身剛要對衛恆開口,就聽那太監吳良渚說道“皇上,這些傢伙違犯宮中律令,竟然毆打宮中侍衛。皇上,按律應當送內務府處置”

衛宏臉上露出一抹厭惡之色,他皺着眉頭扭過臉看了看吳良渚,沉聲說道“吳良渚,這些人乃是朕皇弟的侍衛,他們不清楚宮中的戒律,也是無意而犯,朕看就算了,你退下”

“皇上,奴才掌管宮中戒律,只要是在宮中,違犯了宮中戒條之人都要受到處置。皇上若是縱容這些人,恐怕奴才以後很難再掌管這宮中的大小事務了”沒有想到這吳良渚絲毫沒有理會衛宏的話語,大聲的說道。

衛恆在一旁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個太監竟然敢如此和自己皇兄說話,疑惑的看了看衛宏,似乎想要從衛宏的臉上找到答案。衛宏此刻臉色顯得格外的難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吳良渚,這位姑娘雖然打了侍衛,但是恐怕也不是你能夠管的了的。她乃是東海論劍閣中月仙人的弟子,月仙人對太后和朕都有救命之恩,當年太后曾有諾言,東海傳人享有親王之銜,在宮中可以任意爲之。所以朕看還是算了……”

“皇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奴才掌管宮中戒律,只知祖宗訂下的規矩,不知別的。雖然這位姑娘乃是太后親封,但是犯了規矩,奴才還是要管,否則這宮中以後……”吳良渚抗聲說道。

“大膽,吳良渚,你不要一口一個宮中戒律。這戒律乃是朕訂的,朕要怎樣就怎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奴才如此妄爲說話?不要以爲你有人撐腰,就敢如此的放肆,朕今日就是要保他們,你又能如何?”衛宏怒聲說道。

周圍的侍衛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之色,但是吳良渚似乎絲毫不在乎,他大聲的說道“皇上,奴才不是大膽,而是這些人在宮中鬥毆,確違犯了宮中的戒律。奴才一心爲皇上,絕無半點的他心……”

‘啪-’正當吳良渚毫無顧忌的大聲說話之時,衛恆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原由,根本不容他再說下去,身形一晃,抖手一掌抽在了吳良渚的臉上,身形飛退,又站回了原地。一進一退之間,宛如流光閃動,就連顏柔兒也沒有看出衛恆究竟是如何動作,就好象他根本就沒有動作一般,若不是那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只覺臉上被火辣的鞭子抽過,吳良渚身體被衛恆的掌力帶起,倒在地面上,有臉頰紅腫一片。他吃驚的看着衛恆,半天沒有開口。

“混蛋的奴才,竟然敢如此對皇上說話。“衛恆冷冷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吳良渚大聲的喝道。

衛恆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本王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廢物好個奴才,竟然對皇上如此不敬。皇上乃是上天之子,這宮中除了太后,沒有人可以在皇上的面前大聲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的放肆。嘿嘿,還敢辱罵本王好,要抓本王的人,那麼就拿出你的本事……”

“皇上,奴才此舉都是爲了皇上。這些人沒有半點的規矩,若是縱容下去,宮中勢必秩序大亂,請皇上明鑑呀”吳良渚沒有理睬衛恆,大聲的說道。

“恆弟,教訓他一頓就算了,這奴才是樂清河的義子,我們……”衛宏低聲的說道。但是衛恆伸手將他阻止,沉聲說道“皇兄,這皇城之中,唯有皇兄你爲尊臣弟眼中只有皇兄,沒有什麼樂清河這奴才如此大膽,若是在我風城王府之中,早有人處置。皇兄,你性格過於仁厚,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重重的責罰,讓他不敢有半句的話語”

“恆弟……”衛宏有些猶豫。

衛恆微微的一笑,“皇兄,對付這種滿口大道理的奴才,還是讓臣弟來對付。臣弟反正揹負了一身罵名,殺一個奴才,又有誰敢說話皇兄,你且退後,這上清殿中,不容有如此囂張的奴才存在”

衛宏默默不語,他看了看衛恆,突然間露出笑臉……

吳良渚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他看着對着自己不住冷笑的衛恆,心中有些毛。“你,你,你想如何?雜家乃是宮中五品領太監,除宗人府外,任何人……”他顫聲對衛恆說道。

“任何人如何?”衛恆冷笑不停,他看看跟隨吳良渚前來的一干侍衛,寒聲說道“上清殿乃是皇上賜給本王的寢宮,爾等竟然敢持刀槍前來,當真是不知死活這上清殿中除皇上和太后之外,以本王爲尊,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器,否則休要怪本王不客氣”

衆侍衛看了看衛宏,又看看坐在地上狼狽的吳良渚,顯得有些猶豫……

“風城八衛,下了他們的兵器,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殺勿論”衛恆顯得有些不耐煩,寒聲說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風城八衛聞聽衛恆說話,飛身撲上,但在他們動手之前,一道碧綠寒芒閃動,就聽八音齊鳴,顏柔兒早就飛身撲上。晴空之中驟然繁星點點,煞是好看,每一點的寒星閃動,都帶着奪魄的殺機……

“觀星論劍決”當那繁星突現之時,衛宏失聲的喊道。只聽顏柔兒口中低聲吟唱一聲“北斗七星”

自點點的繁星之中,驟然七星齊閃,玉簫出悅耳清音,七星在空中變幻組合,依照詭異的軌跡飛閃……

“顏姑娘,手下留情”北斗主死,衛宏心裡十分的明白,但聽到顏柔兒話語一出,他就已經知道不妙,連忙出聲阻止。但是話出口已經晚了,七星組合,相互輝映,強絕的真氣涌動,在一片迷幻的星光之中,就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數十個侍衛凌空飛起,身上傷痕遍佈,鮮血噴灑不停,飛落地面……

繁星之後,風城八衛撲上前來,卻呆愣在一地的死屍之中,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呆呆的看着顏柔兒,卻無法想象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出手絲毫沒有半點的迴轉……

“顏姑娘,你出手太快了,至少留給我一個呀”陽江大聲的喊道。

顏柔兒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觀星論劍,劍出無回。北斗星現,何時聽說過有人能存活下來?”說完,她臉上又露出嬌憨的笑容,看着衛宏輕聲說道“是不是,皇上?”

衛宏看着顏柔兒,無奈的笑了笑而一直想要一探觀星論劍奧妙的衛恆,此刻也被這神奇的北斗劍式所震撼。如此奧妙的劍法,出劍絲毫不見殺機,更無半點的痕跡可尋,比之起來,自己的上善歸真訣就顯得還蒼白了許多……

“你們,你們……”吳良渚顫聲說道,他看着衛恆,突然間跪在衛宏的身前,大聲說道“皇上,皇城之內不許見到血光,他們,他們……”

“呵呵,上清殿乃是先皇賜給德妃姨娘的地方,此地乃是風城王的府邸,除非太后,朕也只是一個客人,吳良渚,你好自爲之”衛宏突然間笑了起來。

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吳良渚絕望的看着衛恆,心中的小鼓砰砰作響……

衛恆已經從觀星論劍決那恢宏威力中清醒過來,他帶着柔和的笑容,緩緩的走到了吳良渚的身前,“吳大總管,讓本王來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比皇上更大,也沒有人比皇上更有權威。嘿嘿,你不要以爲你身後有個什麼樂清河在就可以如此放肆,告訴你,本王除了皇兄之外,誰的賬都不會買殺了你,不會有人說皇上半句壞話,因爲本王的頑劣早就傳遍天下,你個狗頭也不去打聽一下,當年在皇城之中,本王以六歲的年齡,是如何杖殺一個總管太監的他比你更有權勢,他是先皇的老人,但是對皇上卻格外不敬。本王就找了一個藉口,命人將他罩在麻袋之中,亂棍將他擊殺。呵呵,外邊最多說一句本王殘忍,但是哪有如何?反正本王的廢物之名連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敢說,多一個兇名又能如何?”說着,他扭頭對衛宏說道“皇兄,你說是不是?”

衛宏也笑起來了,他點頭不語,神色輕鬆,就好像是在看一出即將上演的精彩戲劇一般……

“皇上,皇上救命”被衛恆的話語嚇得臉色如土,吳良渚突然對衛宏大聲的喊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不該如此大膽,皇上,請看在奴才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饒奴才一命”

“呵呵,朕已經說過,在這上清殿之中,乃是風城王千歲爲主,朕不過是個客人”衛宏笑着說道。

“千歲,都是奴才不好,請千歲饒了奴才”吳良渚跪在地上,如小雞啄米一般的向衛恆磕頭說道。

“看看,看看,如果你剛纔的態度這麼好,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衛恆的聲音更加的輕柔,他笑着說道“不過,如果放過你,那麼將來還會有不知死活的奴才向皇上示威。呵呵,我皇兄性格柔和,不喜見血光,怎麼能收拾的了你這種混蛋奴才?所以,今日就讓本王幫着皇上一正這宮中的習氣,讓那些想要成爲你這種不知死活的奴才們有個借鑑。吳大總管,你就委屈一下,本王會用你一生都沒有見過的方法來招待你”說着,衛恆站起身來,對衛宏說道“皇兄,是否召集一下這皇城中的各領班太監來這上清殿之中?”

衛宏一愣,但是他沒有反對,輕輕的點頭,看看身邊那眼眶烏青的太監,“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沒有名字,宮中的人都叫奴才小毛”那太監此刻臉色煞白,恭聲的說道。

“持朕的令牌,命宮中各總管太監和侍衛統領在半個時辰內在上清殿宮外集合”

“是”小毛立刻從衛宏手中接過一塊玉佩,轉身一路小跑,飛奔而去……

“看好這狗奴才,在這之前你們可以好好的招待……”衛恆笑着對風城八衛說道。然後肅手對衛宏說道“皇兄,請到殿上一敘,臣弟還有好多話要和皇兄你說呢”

衛宏笑了笑,他憐憫的看了一眼已經嚇得癱做一團的吳良渚,輕輕的搖了搖頭,和衛恆大步走入了殿中,身後顏柔兒和飄雪緊緊的跟隨……

……

自衛宏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如此大張旗鼓的召集宮中的侍衛和太監總管,幾乎沒有用多長的時間,皇城中的數十位太監總管和侍衛統領紛紛在上清殿的門前聚集。當他們看到已經被風城八衛招待的鼻青臉腫的吳良渚,臉色都變得煞白。他們似乎感到了什麼,於是靜悄悄的,沒有人開口……

緩緩的,衛宏和衛恆兩人緩步走出了上清殿,冷冷的看了一眼一干人,衛宏沒有出聲,衛恆看着衆人冷聲說道“本王乃是風城王衛恆,想來你們有些人見過本王,有些人聽說過本王。本王自幼離開京師,此次入京和皇兄相見,本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本王卻現你等這羣奴才卻變得毫無半點章法,竟然敢對皇上大呼小叫,十分的囂張。”說着,他扭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吳良渚,笑着說道“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他對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尚可容忍。但是本王不同,本王最恨的就是這種沒大沒小的奴才所以,本王向皇兄苦諫,皇兄本來不願,但是卻耐不住本王的苦勸,所以答應本王將你等召來。嘿嘿,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讓你們看看對皇上不敬之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皇上饒命呀”吳良渚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再也沒有原先的那種趾高氣揚,狼狽的喊道,身體在不斷的掙扎。一羣鼻青臉腫的侍衛將他死死的按住,但是他掙扎的卻更加的猛烈……

衛恆皺了皺眉頭,他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陽江,沉聲說道“陽江,我以爲你已經讓他沒有精神再喊叫了,結果你……”

沒等衛恆說完,陽江紅着臉大步上前,抖手一巴掌抽在了吳良渚原本已經紅腫的臉上。看似瘦小的陽江,卻是力大無窮,這一掌更是他在衛恆責怪之後含着怒氣打出,力量更大。紅腫的臉頰立刻鮮血迸流,瞬間流淌。吳良渚被陽江這一掌打的幾乎背過氣去,張口吐出十幾個牙齒,嘴巴腫的成了一條縫……

“你他媽的真麻煩,喊什麼喊,害的老子被主人罵”陽江恨恨的說道。

“嗚嗚嗚……”吳良渚被陽江打的再也沒有力氣喊出來,口中只能出一陣陣的嗚鳴,在加上那滿臉的鮮血,悽慘的樣子讓衆人心驚不已……

衛恆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笑了起來,看着吳良渚,他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一眼陽江,然後扭頭對大殿下的太監和侍衛們說道“這不知死活的奴才竟然辱罵本王,還對皇上不敬。聽說他身後有什麼人撐腰,本王以爲若是那人是個忠臣,就不會容忍如此奴才的大膽行徑,那麼這奴才一定是別有用心;如果那人是個奸臣,嘿嘿,我想皇兄應該立刻下旨,將他滿門抄斬”

衆人了衛恆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

“本王不知道你們之中有多少人和這奴才是一夥的,但是你們可以告訴這奴才的撐腰人,就說本王今日要殺這奴才,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一正我朝廷的綱紀。若是要恨,本王接下了……”說完,衛恆對身後的一干侍衛說道“將這狗奴才用麻袋給我裝了”

“嗚嗚嗚……”吳良渚口齒不清的說着什麼,身體拼命的掙扎。但是那清瘦的身體如何敵的過一羣如狼似虎的侍衛,眨眼間被裝入了麻袋。

這時陽江與赤紅烈兩人手中各拿着一根硃紅的木棍,帶着笑意來到了那還在不停蠕動的麻袋之前……

“本王在八年前曾如此收拾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想來不少人應該還記得當初的情形。呵呵,八年了,本王幾乎已經忘記了這種事情,想來你們也都快不記得了”衛恆此刻臉上帶着陰冷的笑容,看着眼前一羣默不作聲的人,冷聲說道,“今日就當是本王回味,也是讓你們這羣奴才知道,什麼是至高無上的皇威”說着,他轉身對身後臉上帶着不忍之色的衛宏躬身說道“皇兄,請下令”

經過方纔衛恆在殿中的一番苦勸,衛宏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示威機會,他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一咬牙,對手執木棍的陽江兩人說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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