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城一路將白蘇抱到了酒店的休息室,把她安置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躺好後,他又叫公司的安保人員將外面把守好,才走了回來。
白蘇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躺着,動都沒動。
陸易城抽了抽嘴角,“好了,不用裝了。”
這一次,白蘇仍然沒動,卻隱隱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陸易城一愣,伸手拉開了包在白蘇腦袋上的外套。
入眼是白蘇微紅的臉頰,髮絲有些凌亂,調皮的散開在她的臉頰邊。長長的睫毛停在臉上,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感覺到有人拿走她腦袋上的外套,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過去。
陸易城扶額,睡着了?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之後,竟然還能睡得着?更加無語的事情是,她還緊緊的抱着他的外套不撒手,他還要上臺講話呢!
無奈,伸手推了推她,“白蘇!”
她不動。
陸易城又推了一下,聲音也稍大了些,“白蘇!”
她閉着眼睛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嘟囔着,“吵死了。”
陸易城沒辦法,直接伸手一扯,用力的將外套拽了出來,白蘇也因此duang的一聲撞到了椅子上。
陸易城以爲她要醒過來了,豈料她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又睡着了。
門外有人敲門,“陸先生,宴會開始了。”
陸易城應了一聲,嫌棄的看着手裡有些皺的外套。衣襟的地方,還有一些可疑的溼痕。
最終,他還是放下了那件外套,沒有穿上。
除卻剛纔的小插曲,晚宴的後半部分進行的很成功。不一會兒,大廳裡就一陣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的場面。
白蘇睡了一會兒,慢慢的有些清醒了。大廳裡的聲音一陣陣的傳到這裡,白蘇慢慢的坐起身。第一眼她就看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藍色外套,那是剛纔陸易城用來包住她的腦袋的。
頭還是有點疼,白蘇目光環視着現在所在的地方。
一轉頭,就看見了正坐在身後的江子言。見白蘇起來了,他率先開口道,“你醒了?”
白蘇按了按太陽穴,“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子言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茶遞過來,“先喝點水吧?你從來就不能喝酒的,剛纔喝了那麼多,現在一定很不舒服,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
他語氣很平淡,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
白蘇沒有接,語氣也變得凌厲了些,“姐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江子言聞言,臉色變得痛苦,“蘇蘇,我錯了,之前我不該和你說那樣的話。可是,也是你先嫁給別人我才那樣的啊。”
頓了一下他又說,“我以爲我可以忘記你,可是剛纔看見你借酒澆愁,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借酒消愁?“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白蘇說道。
江子言搖頭,“我沒有誤會,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不等他說完,白蘇就轉開頭,指向門口,“請你馬上出去!”
江子言哪裡肯走,繼續道,“其實我和你姐姐,那都不是真的,我最愛的只有你。”
都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說什麼最愛?真是笑話!
白蘇冷笑,“不是真的?領證不是真的,還是懷孕不是真的?江子言,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兩個又在演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