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聽到松露的答案,臉上浮現出了笑意,手指也撫上了臉頰:“既是好看的,那你倆怎這般不樂意。”
聽到夏以安的話,松枝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揚起笑臉:“瞧公主說的,誰不樂意了。”
一邊說還一邊幫夏以安整理着頭髮:“誰要是敢說我們公主不好看,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這般兇悍可不好嫁。”夏以安難得打趣人,這讓松露他們十分開心,感覺公主心情很不錯那。
也是因爲夏以安的眼睛不方便,梳妝完了之後也是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好在松枝找人做了把搖椅,沒事的時候夏以安還可以去曬曬太陽。
今天的日頭是真的好啊。
溫和的陽光打在了夏以安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要不是這幾十年的禮儀的束縛,真的很想伸個大大的懶腰啊。
平昭宮裡,夏以安曬着太陽,松露就站在旁邊給她打着扇子,松枝不知道去了哪裡,也可能是去弄個零嘴,別的丫鬟太監也都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總之一片祥和。
“主子,太子來了。”
這個時候,大太監晉安進來打破了這一切。
夏以安睜開了眼睛,思索了半息,想起了晉安說的太子是原身的弟弟夏浠然,回想着之前的情景,這孩子好像還不足十歲,要不是攝政王把持着,早就被前朝的老傢伙們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想着太子現在和自己也算是血緣上的姐弟了,自然是沒有往外推的道理,說不定自己之後還會用上這小傢伙那。
想到這裡,夏以安伸着素手想讓人扶自己一把,也是松露反應快,順勢將夏以安攙了起來。
這松露着實不錯。
從晉安過來稟報這件事情,到夏浠然踏進這平昭宮,其實也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主要還是這小傢伙一邊走一遍還喊着什麼。 “皇姐,皇姐,快些救救我。”
順着聲音望去,雖然什麼也瞧不見,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聽到這聲音夏以安還是可以想象出,夏浠然是有多麼的狼狽。
果然,因着太子東宮和平昭宮着實有些距離,夏浠然不得不小跑了一段,這就跑散了自己頭頂的小發髻,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畫了幾道痕跡。
“可是跑來的?”聽着這聲音的氣息有些不穩,腳步聲音也厚重,夏以安也就試着猜了猜,沒成想猜中了。
“皇姐,夫子要打我的手心,可疼了。”說着還把小手心伸出來,想讓夏以安瞧瞧。 可惜,夏以安什麼也看不着,只能估量個高度,用手去摸索小傢伙的手心。
一旁的松露也沒有說幫忙找找位置,因爲她知道,這種事情公主自己的就可以去做。 看着夏以安在摸索自己的手掌,夏浠然瞬間就覺得自己做錯了。
皇姐已經瞧不見東西了,自己怎麼還能讓她看看? 本來想把手撤回來的,沒想到夏以安真的碰到了夏浠然的手心,微涼的指腹拂過自己的手心,讓夏浠然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夫子要敲你的手心,可是功課沒有做好?” 夏浠然覺得今天的皇姐可太溫柔了,但在聽到夏以安揭了自己的短之後還是忍不住害羞。
他可是個小大人了,怎麼可以自己不做功課的事情。
夏浠然默不作聲,夏以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挺直了身板,向着自己身邊的松露說着家常行:“要是本宮有個孩子,功課做不好,還來告狀說夫子要揍他,那我就先扒了他的褲子打屁股!”
聽到這話的夏浠然,下意識地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哼!今天的皇姐纔不溫柔那! 晉安在旁邊聽着,也是忍不住的用手捂了捂嘴角,但還是被小太子發現了,這下可就更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