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些蜜餞過來。”
周岐山朝着門口的小丫鬟說道,他記得夏以安最怕苦了。
現在的夏以安已經昏死了過去,松枝用了各種辦法還是沒有把這藥汁喂下去,急得她在邊上不知怎麼辦纔好了。
倒是周岐山,他拿過放在碗中的湯匙,扶好夏以安之後,便把那湯匙慢慢的塞進了她的嘴巴,還騰出了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一個巧勁,便用勺子把夏以安的嘴巴撬開了。
一旁的季安趕緊示意松枝,將藥水灌了進去。
雖然一碗的藥汁灑了半碗,但好歹也是喂進去了。松枝替夏以安擦了擦脣角之後,周岐山便輕輕地把小姑娘放回了牀榻上。
看着準備離開的周岐山,松枝有些害怕,但還是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王爺,松露她……”
松枝看到了剛纔的情況,她也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認識的松露,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再詢問一次。
“你應該清楚,她不是松露。”
雖然有着一摸一樣的面孔,但她真的不是松露。
不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松露,也不是一心爲着公主着想的松露。
“回去吧,這件事等公主醒了,看看情況再說吧。”
周岐山現在擔心的是,夏以安知道了自己貼身伺候的丫頭裡,被人安插了進來眼線,是什麼反應,畢竟已經是小死過一次的人了,可能會撐下去吧。
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牀榻上的小姑娘,這時覺察出,她的周圍也都是危險。
周岐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便將青竹召了過來,和松枝一起守着夏以安,這樣他還放心些。
季青跟着周岐山,照常來了地牢,剛剛抓住的刺客和松露都被關在了地牢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兩個人沒有什麼能力了,關的地方也不遠,進了地牢走了沒幾步便先瞧到了被廢了的刺客。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躺在茅草堆中,唯有胸口的起伏表示着她還活着。
“打開。”
周岐山是帶着怒氣過來的,雖然他還沒有搞清楚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但這樣不影響他把這人的嘴撬開。
一陣哐呤哐啷,牢門被打開了,季青率先帶着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將那喜婆架到了這牢房裡的人形架上。
只不過周岐山沒有讓他們動手,那也只敢把人捆好,剩下的等着王爺來處置。
周岐山揹着手,緩緩地走近,雖然這牢裡視線不好,但是旁邊火盆裡的火花,給周岐山照亮了旁邊的俘虜。
“想說嗎?”
清冷的聲音在喜婆的耳邊響起,明明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嘴硬的什麼也不說。
畢竟,沒有認知的過的害怕,怎麼也比不上親身經歷過的地獄讓人恐懼。
什麼話都不說,這都是在周岐山的意料之中的,要是真的什麼都說了,他反而還不敢相信了。
眼神看向人形架上的人,上下掃視了一圈,隨後伸出了自己纖長的手指,朝着那人的臉頰就這麼去了。
季青他們在旁邊看着,什麼話也不敢說。直到周岐山從那人臉上撕下了一張輕薄的人皮面具時,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混了進來。
根據王府線人蒐集的資料來看,目前只有一人有能力去製作這般精巧的面具,那便是秋水閣的閣主南方。
只不過,這閣主早在五年前便被人弄死在了巫山,這也都是大家知道的。
周岐山看着手裡波如蟬翼的面具,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了,死了的那個是不是南方,還是又出現了其他人。
既然沒有確切的答案,那就只能讓對面的人來回答了。
周岐山讓人把浸在鹽水裡的竹籤拿了出來,順便把老虎夾子一起帶過來。
先讓季青指揮着把人形架上那人的指甲先拔出來,一個都不剩。
幾個大男人動作很快,沒一會十個指甲便全被扔在了地上,那刺客現在也是滿身的汗水,十指也是本能的蜷縮,但因爲沒有指甲手指上的皮肉直接暴露出來,疼痛使它們不能相握。
周岐山覺得那滿是鮮血的雙手有些髒了,便讓人用鹽水好好的洗了洗,順着鹽水下來的是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夏以安身上嫁衣的顏色,伴隨着刺客疼痛的嘶吼。
就在隔壁的松露聽着這個聲音,身子不有自主的抖動着,她是害怕的。
看着雙手稍微乾淨了些,便讓季青把那竹籤拿過來,順着手指的頂部插了進去。
此時的刺客已經疼的受不住了,嘴巴顫抖了好多次,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周岐山也知道,這會是一場“持久戰”。走出牢門之後,便衝着季青吩咐道:“扒了她的衣服,別讓她有好的皮肉。”
松露聽到了比剛纔還要悽愴的叫聲,沒有人會憐惜她們是女孩子,只會遵從命令去挖掘出她們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岐山就站在了松露的身後,清冷淡漠的聲音在牢籠裡格外能引起人們的恐懼。
準確的來說,是周岐山能引起所有人的恐懼。
“還不想說嗎?”
松露嚇得尖叫出來,一下子跪倒在周岐山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着他饒自己一命。
周岐山有些嫌棄松露,腳步往後退了又退,這都跟在夏以安身邊多久了,怎麼一點好都沒學上。
“韋子平!”
“王爺。”
一直候在門外的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進了這小小的籠子,等候王爺的差遣。
“把她的臉皮給本王扒下來。”
有了剛纔那人的經驗,現在再看松露的臉,怎麼看怎麼假。
聽到要扒了自己的臉皮,嚇得松露連連後退,嘴裡還一個勁地嘟囔着“不要”。
韋子平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王爺的吩咐誰敢不做,一個利落的擒拿,便將松露壓在了地面上,單腿抵在她的腰間,讓她動彈不得。
松露的臉貼在地面上,剛好方便了韋子平,只見他用手在松露地耳邊不過的摸索,費了點時間纔將那臉皮一整個全都撕了下來。
瞧着沒有松露麪皮的臉,周岐山的眉頭也是皺了皺,倒是韋子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