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雀妍這麼一說,青鳳立即沉默了,臉色變得很尷尬,的確,四個人當中,他知道的事情最多,可是他不能說啊,這種事情沒有得到主子授權,可是不能隨意說的。
“我也不知道主子爲何對宇文昔這麼好,太少見了。”青鳳轉移話題,他是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只要保證宇文昔不死夠了,何必如此體貼入微?
對主子來說,這絕對是體貼入微了。
“主子喜歡上宇文昔了?”雀妍低聲問,問的真的是很小聲,他們可是很清楚百里夜冥的耳力,這麼小聲都很有可能會被聽到,但是已經顧不得了,實在是太好奇了,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不知道。”三個人都是搖頭。
哪裡知道這種事,主子的心事本來就很難猜,別說是這種男女之事了,估計連主子自己都搞不清楚。
“今天居然還讓白澤踹宇文裳,太反常了,白澤,主子和你說的時候語氣是如何的?”三雙眼睛齊齊看向白澤,白澤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白澤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不高興。”
三人黑線,一點點的一點點?那是多少點?
“說人話!”
“我也不知道嘛,就是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感覺出了對宇文裳的不滿和厭惡,不過程度很輕很輕,可以忽略不計,要是別人肯定聽不出來。”
白澤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有些得意,這種微妙的詫異,也就跟隨多年的人才可以聽得出來,他聽到的也是很詫異,不過哪裡敢質疑,馬上就過去踹了。
如今想來的確是很沒有道理啊。
要是百里夜冥將宇文裳給殺了,他們反而覺得很正常,如此兒戲的一腳太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還有對宇文昔的行爲也充分說明了一點,本來他們都以爲主子不會出現,但是出現了,還站到了宇文昔的身邊,這不是明顯挑逗了宇文昔嗎?
主子,你不是沒怎麼和女子接觸過?爲什麼這種事情做出來如此純熟?
最終四個人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那就是百里夜冥喜歡宇文昔,打算追求,儘管有很多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但是他們就是這麼認爲了,並且決定一定要幫他們的主子追到宇文昔,結束主子單身多年的生活。
“要是我們誤會了怎麼辦?”玄色有些擔心地問。
“誤會就誤會唄,又沒有損失。”雀妍不在意地說。
想想也是,的確是沒什麼損失,只不過就是幫宇文昔又上一次頭條罷了。
“玄色啊,今晚你去給宇文裳清除毒粉痕跡的時候,要不給她送點好藥吧,還有特別一點的毒藥。”
“額,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看我們在這裡說半天,主子一點反應都沒有,說明就是默認我們的想法,認同我們的做法!”
雀妍的聲音不自覺擡高了,嚇得三個人一起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怎麼回事你?生怕主子聽不到嗎?”
真的是要被害死了。
當晚,將軍府。
玄色給宇文裳簡單弄了一下之後就去了宇文昔的住處,現在無論是什麼大夫來給宇文裳檢查都檢查不出毒粉的痕跡了,當然了,不排除那種很厲害的人。
宇文昔看到玄色出現嚇了一跳,她本來是在修行內功,一睜眼就看到玄色靜靜地站着,差點就尖叫了。
“這些給你。”玄色將一個盒子遞給宇文昔,宇文昔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發現玄色不見了。
看着手裡的盒子,宇文昔懵了,這是……什麼毛病?
將盒子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有好多東西,有小瓷瓶,還有小圓盒,都十分的精巧好看,然後注意到上面的標籤。
化骨散?臥槽!
再看下去就看到什麼美肌粉,嫩膚霜,止痛藥,解毒丸,迷藥……看下來起碼有十樣東西,全都是很有用的東西,玄色爲何這麼大方?
難道是百里夜冥授意?
請不要這麼勾引她好嗎?她沒什麼定力的,百里夜冥,要麼我給你個機會,我們一夜風流如何?
木盒子的最下面還有一張紙,宇文昔取出來看了之後不得不感嘆玄色的細心和仔細,將效果和用法都寫得很清楚,一手娟秀的小楷看的是賞心悅目。
宇文昔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突然之間就多了一個大靠山,是不是以後闖禍神馬都不需要害怕了,要找她麻煩嗎?先過百里夜冥那一關,臥槽,想想都覺得很爽!
越想越是樂呵,宇文昔躺在牀上笑得合不攏嘴,笑夠之後才起身將木盒子藏好,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被偷了,也不能受潮,得好好保護。
以後殺人要毀屍滅跡就用化骨散。
百里夜冥,你這樣培養我真的好嗎?
此時此刻,宇文昔對百里夜冥的好感是蹭蹭蹭地往上漲,以前那些不好的印象統統都被她暫時忘記了。
不能老是揪着過去的錯誤不放是不是?得展望未來,她覺得百里夜冥還是一個很有可持續發展的對象。
美美睡了一覺,夢裡面,她竟然將百里夜冥撲倒了,不過只是撲倒,親了幾口而已,沒有做別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敢做,所以連夢裡都沒有下文。
她這幾天除了告知了青未一聲自己沒事之外就沒有出過門,周家和穆家肯定到處找她,她還是避避風頭的好,而且現在外面都在傳聞她喜歡青鳳喜歡女子的事情,也不適宜出門就好好待在家裡休息。
至於上官赫,也有幾天沒有見到了,估計是忙着訓練白辰。
而逃出去幾次的宇文裳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沒有再逃出去,一副接受現實的樣子,照樣吃飯睡覺,只是不出門,將房門和窗戶都關的死死的,連光都透不進去。
她出事之後,二姨娘就很憂心,卻也沒有辦法。
“姨娘,你就別難受了,妹妹已經這樣了,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再難過也沒用。”宇文智看着自己的母親這樣出聲勸慰。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說是不是有人害的你妹妹?”二姨娘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被人害的可能性更大,否則以前用那些水粉也沒問題,怎麼現在就有問題了,而且有問題也不會這麼嚴重。
有時候皮膚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事情,緩緩就能好,可是這一次卻是將整張臉都毀了,她覺得不尋常,很不尋常。
宇文智皺眉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來,“姨娘,你是在懷疑誰?誰會這麼害妹妹呢?”
“你說是不是宇文昔?是不是她?就她有這個可能性,她和裳兒不是有過節嗎?肯定是懷恨在心!”二姨娘首先想到的就是宇文昔,這件事就算不是宇文昔做的,也會想到是宇文昔做的,畢竟兩個人的仇怨擺在那裡。
幸好這事還真是宇文昔做的,否則宇文昔就吃了大虧了。
“是她嗎?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妹妹說是水粉店的原因,但是水粉店的幕後老闆是大皇子,咱們惹不起。”
“水粉有問題?可是別人怎麼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我還是認爲是宇文昔搞的鬼。”二姨娘信誓旦旦地說。
她本來就很不喜歡宇文昔,經過前面幾次的事情後,她就更加憎惡宇文昔了,恨不得將她弄死,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看來只能自己製造機會了。
“若是別人所爲呢?夫人不是也一直不喜歡我們嗎?”宇文智覺得不能那麼狹隘地去想,宇文昔的嫌疑是很大,但是說不定還有別人呢?
不得不說這一點上宇文智還是想的比較周到的,和二姨娘這種一根筋的不一樣。
二姨娘聽了他的話愣住,“夫人?梁氏那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壞死了,她看我們不順眼我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不是一直不屑和我們鬥嗎?”對於梁氏的爲人,估計沒人比二姨娘更瞭解了,兩個人年輕的時候鬥了很久,可是後來梁氏就突然不鬥了,還直接對她說,庶出永遠是庶出!
這句話氣得她是三天不想吃飯!
後來梁氏就沒有再找過她麻煩,最近宇文裳的麻煩都是宇文昔惹出來的,所以她還是覺得宇文昔的可能性最大。
宇文智最後還是聽從二姨娘的話,想想也覺得宇文昔的可能性最大。
“那姨娘,你準備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要是宇文昔那個賤人做的手腳,一定是在粉裡面加了什麼毒粉,我們拿出去讓厲害的大夫瞧瞧,要是還瞧不出來就找宮裡的御醫看看,我就不信瞧不出來,她能買到什麼好的毒粉?肯定能查得出來。”
二姨娘顯得信心滿滿,她覺得肯定能找到證據,要是找到證據那宇文昔就慘了,要是找不到證據,那她換別的方法。
宇文智點點頭,他沒什麼意見了,對於宇文昔他也很看不慣,上次還揍了他,這個仇一直沒有報,得找個機會報仇。
要是二姨娘早點做出這個決定也許有用,可是現在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了,痕跡早已經被玄色給抹去了,就算是宮裡的御醫也是看不出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