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看招!”宇文昔覺得反正已經蠢了,那就繼續蠢下去,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朝着宇文捷砸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朝着窗戶飛去,對於自己手指的靈活她真的是佩服死了,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臨危不懼,迅速打開窗跳了出去。
宇文捷立即追了上來。
隨即便是“砰”一聲,宇文昔側身朝宇文捷開了一槍,在槍響之後便是細微的子彈入肉的聲音,宇文昔確定自己打中了宇文捷的腿,現在不跑等待何時,管他是不是看到了她,到時候她死不承認就夠了。
他麼的,整個將軍府都知道宇文昔不能說話,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氣喘吁吁地在將軍府繞了大半圈她纔回到自己的住處,累得半死,還好有平時的鍛鍊,否則這就得掛了。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怎麼和宇文捷這麼的有緣分,她真的是要瘋了,不要告訴她,其實他們兩個不是有緣分,而是宇文捷那個混蛋每天都去,所以無論她哪一天去都會遇上他。
這把槍來的太是時候了,剛纔若是沒有搶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打中了宇文捷的腿,讓他追不上,而且被搶打中可是夠疼的,那些個什麼暗器不能比,不知道這裡的大夫會不會處理。
宇文昔擡手抹了抹額頭,一額頭的汗,後背也是,實在是太驚險太刺激了,她對自己的決定相當滿意,那樣的情況就該這麼做,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管他有沒有認出來。
“紫漸,你主人我差點回不來了知不知道?來,親一個安慰一下我。”宇文昔湊近紫漸,但是紫漸很嫌棄地偏開了頭,還動了動鼻子,儼然就是嫌棄宇文昔身上這一股的汗味。
“要不要這麼傲嬌?不就是一點汗味嗎?多man是不是?”相當不爽地戳了一下紫漸的腦袋,宇文昔去打了熱水給自己洗澡。
她是真的好奇宇文捷找的東西是什麼,這麼久還沒找到嗎?宇文勁除了擁有流光碎玉圖還有什麼?一個將軍這麼富足嗎?不要告訴她還有什麼藏寶圖神馬神馬的,那她在離開將軍府之前,必須得把這些東西都搞到手。
藏寶圖神馬的必須看一眼才行,對所謂的寶貝不感興趣,就是對傳說中的藏寶圖感興趣。
不行,她明天必須還要去一趟書房,眼看着時間就快要到了,趁着宇文捷受傷她得再去一次。
如果宇文捷是偷偷摸摸做的,那麼在宇文昔走後,必須會收拾殘局,不能讓人看出來,否則他自己也麻煩,不能讓宇文勁發現他的書房出事,否則他們兩個就別想再去書房找東西了。
宇文昔越想越不安,決定自己還是走過去看看。
穿好衣服之後,她就以散步的速度抱着紫漸慢慢走着,就當是睡不着出來走走好了,儘管走得的確是忒遠了一點。
她過去的時候書房處已經沒有人了,門窗都鎖好了,不過她發現窗戶下面有血跡,這黑麻麻的,她佩服自己居然都能看到,感覺用腳在地上用力摩擦了幾下,將地上的血跡擦得看不見,相當於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泥。
要不要去宇文捷的住處看看?
他這個傷可能不會叫大夫,那麼就得自己處理,要是叫大夫的話,找不到好的理由,最好就是自己處理。
反正都走到了這裡,她就抱着紫漸繼續走,紫漸早就在她懷裡睡着了,根本沒有一點陪着她的意思,靈魂已沉睡,身體,就隨便了。
宇文昔學着電視裡的樣子,沾了自己的唾沫然後戳了戳窗戶紙,我去,真的可以啊,趕緊看看。
雖然視線不佳,但還是看到了宇文捷的身影,那一槍的確是打中了他的腿,是小腿部位,只見宇文捷拿着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後直接將自己小腿上的傷口切開了,看得宇文昔心驚,這真是條漢子啊。
她能肯定子彈肯定在比較裡面,因爲開槍的時候距離比較近,若是換一把更好的槍的話,那一槍絕對能打穿,這把槍的威力還不夠,只是將子彈留在了他的小腿裡面。
去子彈的過程中,宇文捷愣是一聲不吭,緊緊咬住口中的毛巾,接着便是包紮,處理好腿上的傷口之後,他就拿起那顆子彈在觀察。
宇文昔覺得看得差不多了,她該回去了,要不然一會被發現那真的是有理都說不清楚了。
她覺得宇文捷絕對不簡單,她想着自己要不要和宇文捷接觸呢?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在他的面前開口說話了,這樣一來,除非嗓子好了,否則她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開口說話,一說話就露餡了,那不就是告訴他,那天那個人就是她嘛!
看來之前決定繼續假裝啞巴的決定是對的,關鍵時刻就起了重要的作用。
傲笑天啓帖吧
宇文捷仔細地端詳着手中的子彈,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這是什麼東西,那一聲聲響又是怎麼回事?他記得很清楚,是在那一聲聲響之後,他的腿就中了這個東西,劇痛令他無法繼續前行,沒有辦法追上那人。
這是什麼兵器?又或者是什麼暗器?竟會有如此威猛的力量。
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暗器,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是什麼呢?威力太強了,應當不是用手腕的力量發出來的,和那一聲聲響有關係,上面也沒有刻字,根本沒有線索。
宇文捷頓時陷入了迷茫之中。
今夜在父親書房出現的人是誰?黑暗中他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能夠看到是個比較嬌小的身影,原以爲是個女子,但是那粗啞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女子應當發不出這樣的聲音,再加上敏捷的身手,神秘的暗器,他想不出來會是誰。
他必須抓緊時間了,現在已經又有人來找了,他若是不抓緊,被人捷足先登的話,他後悔都來不及。
不過這幾天是不可能去了,等腿傷好一些才行,他就不信他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別人可以一下子就找不到,他懷疑東西可能都不在書房,難道父親隨身攜帶着?或者說是藏在臥房之中?
第二天他對外說是腳扭到了需要休息幾天,梁氏非常擔心,硬是要找大夫,被宇文捷給搪塞過去,保證了很多遍絕對不會有事梁氏才放心。
宇文昔確保今天宇文捷不會出現之後鬆了一口氣,她今晚必須要找到流光碎玉圖,距離一個月越來越近了,要是再找不到就沒有錢了,紫川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子,到時候三成絕對不少,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私房錢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連青未都不知道。
賭場贏來的錢可以用來買房子,而紫川拿出來給她的錢可以存着,到時候說不定會有大用處。
如今她是熟門熟路了,先安排紫漸在外面看着,要是有人靠近就發信號,反正紫漸的叫聲四不像,有人來的話只會以爲是什麼動物,不會懷疑什麼。
宇文昔在專心致志地摸着牆壁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到腳下,突然提到了一個東西,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嚇了一大跳,媽呀,真是要人命啊,什麼時候她纔可以有那種神仙畫畫的武功,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哪裡需要這麼偷雞摸狗。
被她踢倒的是一個木製的長形盒子,裡面有不少畫卷,她一一撿起來,突然眼睛閃了閃,是什麼東西?瞥過去就發現是一幅畫卷微微展開了一點點,光亮就是從這一點點的地方散發出來的。
不是吧?宇文昔好想捶胸。
找了那麼久那麼費勁的流光碎玉圖不會就是這一幅吧,被宇文勁隨便地放在這裡?紫川,你確定這是值錢的?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到時候三成只有幾十兩銀子或者是幾百兩,那有什麼搞頭,她本來以爲至少得有個幾千兩吧,畢竟一聽這名字就很高大上的樣子啊。
是她想多了嗎?還是先看看再說。
將那幅那捲展開來,整個書房都亮了,細細碎碎的亮光猶如星空,格外的漂亮,又好像是無數碎玉落在地上反射出了冷月的光芒,給人說不出的感覺。
她一看就覺得是流光碎玉圖,應該就是了,絕對不會錯。
是宇文勁不識貨呢?還是對一個粗人來說,再好看的花捲也沒有一本兵書來得之前,所以他就這麼丟在一旁了?
還以爲會藏在很隱蔽的密室當中,果然她是電視劇看太多了,忘記了最基本的東西。
她再次看起了這幅畫,畫中畫的是一名少女正在和一隻不太清楚什麼動物的動物嬉戲,少女長得很美,容顏清新脫俗,笑容嬌俏可人,身上的衣飾也是極爲別緻,和她們平時穿的似乎不太一樣。
當初畫這幅畫的人應該傾注了很多心血,否則無法有這樣的效果。
將畫卷重新卷好放回去,宇文昔算着日子,等到和紫川約定的日子的前一天她再來取走,反正已經知道畫卷在哪裡了,到時候來拿就方便很多,太早那走,她又沒地方藏,要是被宇文勁發現全面搜查的話,那她就暴露了。
不對不對不對,宇文昔想想又覺得不對,她好不容易纔找到,要是後面幾天出了岔子怎麼辦?等到她來取的時候畫卷不見了該怎麼辦?那她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還是應該帶走,關鍵得是要將這流光碎玉圖藏在哪裡最爲穩妥,必須得選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這幅畫再怎麼不值錢那也是有幾個錢的,她相信紫川不會那麼小氣,他大費周章地來偷畫,這幅畫絕對值錢,必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