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三個人站在臺前,每個人之間隔着大概一到兩米的距離,他們臉上的神情和那司儀一樣,不屑,冷漠,傲慢。
這三個人單看穿着打扮的話絕對不俗,不過看不出什麼身份,也看不出是什麼國家的人,年紀有大有小,看不出什麼來。
“砰”一聲沉重的聲音將宇文昔的視線拉回,她看到臺上出現了一個籠子,籠子不大,大概高一米,寬半米的樣子,裡面關着一個女子,正在剛纔和宇文昔待在一起的女子,那女子在籠子里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是蹲着或者是坐着,她嚇得縮在角落裡,眼淚不斷往外滾,顯得楚楚可憐,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可憐她,看她的目光都帶着娛樂和漠視。
宇文昔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沒有辦法去可憐那個女子,因爲她自己的遭遇也和那個女子如出一轍,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而站在宇文昔身邊的女子已經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要是她的聲音打亂了整個進程,她將要面臨的也許會是更悲慘的事情。
在司儀的宣佈下,三支利箭朝着籠子裡的女子射去,女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她的身體重重撞上鐵籠,她無處可躲,越來越多的利箭射在她的身體裡。
“你再躲啊,再躲啊,這一次看你還往哪裡躲,說了要射你的眼珠就要射你的眼珠!”
“啊!”淒厲的慘叫聲刺痛宇文昔的耳膜,她清楚地看到其中一支箭射在了女子的眼睛上,從位置上來分析的話,箭頭射中的的確是眼珠子。
女子癱軟在籠子裡,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裡也發不出聲音,離死已經不遠了。
但是沒有人關心這個女子的狀況,不少人開始恭維射中眼珠的男子,還有人在朝着女子射箭,宇文昔別開眼,不忍心再看,她終於相信了當初她們說的話,這些人都是滅絕人性的,只管自己開心,根本不會管她們的死活。
原以爲這已經夠殘忍了,可是宇文昔馬上發現自己錯了。
鐵籠很快就被弄下去了,地上的血跡迅速被打掃乾淨。
兩個女子被推上臺,身上沒有束縛,也沒有鐵籠,但是她們動不了,只能像個木偶一樣站着,驚恐的眼神看着臺下的人,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要了她們的性命。
“我選這個,這個肉多,可以燒得久一點。”
“你都選了我也沒的選了,那我就選這個吧,哎,看來這一把是要輸了。”
“兩位都選好了嗎?選好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司儀微笑着詢問,隨即一擡手,兩個小廝上前,分別拿着兩桶東西走到女子的面前,朝着女子的頭頂倒下去,頓時一股酒的味道飄散出來。
是酒?
酒液沒有四處蔓延,兩個女子的周圍應該是被設置了結界,干擾不到別人。
“點!看哪一個燒得久!肯定肉多的燒得久。”
“啊!不不不,不要,不要!”驚恐的聲音從喉間發出,她們劇烈掙扎,可是於事無補,沒有用,沒有人可憐她們,沒有人阻止這一出鬧劇,都只是漠然地看着。
兩個女子的嘴巴還在不斷地動着,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已經有人嫌吵直接封了她們的聲音,只能看到她們無助地吶喊,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宇文昔的心中有一團火在燒,但是她無能爲力,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承受什麼樣的結果,也許她也會這樣,身上依舊什麼力量都使不出來,連拼一拼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些滅絕人性的人,她好想殺了他們,儘管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但他們的行爲已經讓她憤怒了。
她需要儘快衝破軒轅沫給她設置的禁制,這樣纔有機會救下別人,減少別的女子的犧牲。
烈火在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身上燃燒,她們活生生地承受烈火焚身之痛,她們沒有辦法死,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每一處痛楚。
站在宇文昔身邊的女子早就昏厥過去了,宇文昔垂着頭沒有看,這樣殘忍的畫面,她看不下去,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心狠的,可是和這些人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的那點心狠根本不算什麼了。
都說鬼王百里夜冥心狠手辣殘暴無情,可是此時此刻,她覺得百里夜冥和他們比起來真的好太多了,他們這些人才是最狠毒的人。
“晦氣!都是些什麼肉,竟然這麼不經燒,輸了輸了。”這話令宇文昔握緊拳頭,她擡眼看向說話的人,眼神冷冽兇狠,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他打趴在地,將他身上的肉一塊塊削下來。
“弄下去,快弄下去!”
臺上被清理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又恢復如初,如果不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酒味,燒焦的味道,會以爲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宇文昔已經被推上了臺,她很配合,知道現在的情況自己不配合吃苦的只會是自己。
她一個人站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在上面視線很好,可以很清楚看到下面的人,都是一些陌生的臉孔。
“誒喲,這個長得不錯,挺美的,死了怪可惜的。”
“哦?有興趣了?那就帶回去啊,換一個玩玩也可以的。”
“帶回去?呵,那多沒意思啊,我突然有個不錯的主意了,將她的衣服扒了,然後看看她的敏感點在哪裡,等我們玩夠了,直接將她這層皮剝下來。”
聽到前面的話,宇文昔已經氣得不行了,等到聽到後面的話,她禁不住瞪大眼睛,臉色有了一絲裂痕,原本她的臉色如冰面,但是此時此刻,就如同冰面上出現了一條極大的裂縫,散發出寒氣。
“剝皮?哈哈,好啊,好久沒有看到滿意的皮了,這張皮的確不錯,可以剝下來。”
“那玩的時候得小心,不要有什麼破損,要不然皮就不好了。”他們自己討論開,完全不管臺上的宇文昔。
在他們眼中,宇文昔是比螻蟻還要不如的存在。
“有沒有發現這個和平時玩的不一樣,臉上竟然沒有害怕的神情,不簡單誒!”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還真的是,她竟然不害怕。”
宇文昔好想罵人,但是現在不是機會,她必須忍着,儘管知道能夠逃走的機會很渺茫,但還是努力想辦法。
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座位上的人,突然驚住。
不可思議地看着下面的人,她認得這張臉,更確切地說是認識這張人皮面具,是紫川的人皮面具沒有錯,紫川在這裡?是紫川嗎?如果是紫川的話她能不能向紫川求救?
那如果不是紫川呢?只是撞了人皮面具而已。
在她思考的時間裡,已經有人上來脫她的衣服,她的身體沒有動,但是腦子裡兩個想法在交戰,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她錯過了可就沒有了,難不成她只能成爲一張人皮?
“紫川!”爆發出一聲吶喊。
她之前乖乖的沒有說話就是怕被噤聲,若是噤聲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她現在的容貌變化大,紫川是認不出來的,她必須得發出聲音。
這一聲令衆人怔住,都看向她,有幾個人看向了紫川,這裡面的人雖然不是人人都認出紫川,但還是有幾個人是知道紫川的。
紫川也是驚住,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會被臺上的女子叫出來,他看向宇文昔,感覺有些眼熟,但是認不出這個人是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宇文昔,紫川,不救我你就是王八蛋!”宇文昔顧不得那麼多了,衝着紫川就是大喊大叫,現在什麼形象都不在乎了,脫困要緊。
“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難怪我認不出來。”說話間紫川已經到了臺上,他一出現,給宇文昔脫衣服的人通通被震了下去。
宇文昔立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說這些了,你能救我嗎?我馬上就要變成一張皮了。”宇文昔覺得自己苦逼死了。
這都是她犯蠢的代價。
她不能怪誰,只能怪她自己。
“不救我出來幹嘛?要是我不救你,紫靈知道該罵我了。”紫川帶宇文昔準備走。
提到紫靈宇文昔是有印象的,那麼妖媚的一個少年,怎麼都忘不掉,聽紫川的語氣,他們兄弟兩個現在是相處得還不錯。
因爲上次參與了紫靈的事情,紫靈對宇文昔還是很喜歡的,心心念念想見宇文昔,倒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朋友之間的惺惺相惜。
紫川和宇文昔準備走下臺,但是下面有人不高興。
“什麼意思?人你就這麼帶走了?”囂張的語氣很是挑釁。
“嗯?你有意見?”紫川看向說話那人,嘴角微勾,平凡無奇的一張臉似乎無法給人壓迫力,但是站在紫川身邊的宇文昔完全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紫川的能力她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肯定不只是我一個人有意見,大家都有意見是不是?”他喊了一句之後,發現附和他的人不多,紫川的人大家見得不多,但是紫川這個名頭聽過的人可不少,誰敢和紫川對抗,紫川代表的可是紫府,紫府的勢力可不敢小覷。
紫府可是比鬼門還要早的存在,比鬼門還要神秘,誰都不知道紫府的力量有多強,敢當面和紫川叫囂的人還真的是少之又少,以至於此時的紫川有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