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纔三個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對付,但是現在這麼多人該怎麼辦?而且人數還越來越多,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得到了什麼,這樣只會讓大家覺得是一件很珍貴的寶物。
地上的三具屍體令那些人又怕又狂熱。
一雙雙眼睛盯在宇文昔和遲月身上竟是貪婪,一眼望去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高手,至少對宇文昔來說,遲月再厲害也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而且人數還在增加,他們四個包括紫漸一起上結果都不會太好。
她此時沒有想到鬼門門主,已經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因爲她完全沒有將希望放在鬼門門主身上,想着靠自己。
“我們必須衝出去,衝出去之後容易脫身,這裡四通八達,總可以甩掉這些人。”遲月對宇文昔說。
宇文昔點點頭,必須衝出去,否則越來越多的人只會將他們給堵死在這裡,殺出一個缺口,衝!
想不到真的要體驗這種事情的時候,宇文昔沒有膽怯和害怕,只有沸騰的血液,頓時覺得很爽,難怪她以前那麼喜歡看熱血的小說和動漫了,這種感覺實在是棒啊!
就在宇文昔和那些人對峙的時候,突然一聲極爲恐怖的狼嚎聲響起,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包括宇文昔和遲月,連紫漸都炸了一下毛,覺得太突然了。
他們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直接震驚得目瞪口呆,儼然沒想到發出這一聲狼嚎的竟然是霜泠。
霜泠會狼嚎是正常,但是這一聲實在是有些恐怖。
而,最最最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霜泠的身體整整放大了三倍,不對,四倍,整個人都變得很巨型。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準備好,實在是令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她的嘴角和下巴上沾着血跡,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她眼神兇惡地盯着圍堵的人,那樣子實在是夠可怕的。
在宇文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霜泠已經猛的衝出去了,帶着野獸沉重般的喘息,她巨大的身體令那些人都吃了虧,瞬間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走!”粗狂的聲音帶着野獸的低吼。
遲月一把拉住宇文昔,“先走。”血路已經殺出來了,現在不衝就晚了。
衝出去之後,宇文昔回頭看大塊頭霜泠有些擔心,怕霜泠到時候就會跟漏氣一樣,那樣的話可就沒什麼戰鬥力了。
不過還好,紫漸和霜泠待在一起,有紫漸在,宇文昔放心不少,紫漸總是給她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兩個人七拐八拐地衝,自己都不知道衝到那裡了,後面都是追來的,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得沒得寶貝,也不知道她得了什麼寶貝就追她,真的是夠了,到時候她就得了一筒捲紙怎麼辦?
一羣貪婪的傢伙。
“你繼續往前跑。”遲月對宇文昔說。
“這樣不太好吧。”宇文昔看了看自己的身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們都在戰鬥,就她一個人跑,太沒出息了,一起戰鬥啊,這樣才熱血。
“去前面戰鬥。”
遲月的話令宇文昔瞬間默然,頓時腳底抹油往前衝,尼瑪,這話的意思是說只要她往前跑,她肯定還是會遇到敵人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強大的那一種,說好的死忠呢?遲月,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坑我?
果然,在奔跑的路上宇文昔遇上了敵人,不過還好,她能對付,拿出無色劍,速戰速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反正一順手就切了兩個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又繼續在極玄門內亂竄。
而且在切了別人之後將他們身上的東西也搜刮了,能搜刮一些是一些,說不定能搞到一個馭獸哨,自己不用也可以賣錢是不是?
不過看到紅桑用了之後,她覺得這個東西實在是流弊。
“媽的,給老孃滾開!你他麼的放不放手,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放大招了啊!”宇文昔看着硬是扒在她身上的女人咬着牙說,弄了幾次都沒弄掉,她想下狠手來着的,但是發現還有點喜歡這個女子的長相,沒辦法,只能出大招了。
一把扯住女子的頭髮,用力後拉,那女子立即鬆手,痛得哇哇大叫。
宇文昔擡腳就是一踹,動作相當的瀟灑,十分滿意地拍拍手,“老孃先走了,再來再給你放大招。”
非常嘚瑟地離開了,然而,嘚瑟過頭的結果往往都不會好,腳下突然一個打滑,宇文昔一聲大叫,整個人就沿着一條光滑的通道滑了下去,慌亂之中隨手一抓,也不知道抓住了什麼,馬上就要借力止住下滑的趨勢,但是悲劇的是,這趨勢根本無法止住,就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吸力衝出來,將她不斷往下吸,連她抓住的那個東西都一起往下了。
“砰”一聲,宇文昔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好痛,痛死了。
看了一下週圍,發現好像是一個石室,牆壁上有不少壁畫。
宇文昔試着爬起來,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身旁的“東西”,“啊!”睜大眼睛看着一旁的鬼門門主,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鬼門門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纔,剛纔她抓到的東西是,是鬼門門主?
不是吧。
這算是幸運呢?還是倒黴呢?
鬼門門主看向她,有些不悅,露出來的那一部分的臉上是這樣的。
“我,我不知道是你,對,對不起啊。”其實就算知道是你,我還是會抓,你怎麼也會掉下來?這種情況對你來說不是小意思嗎?
鬼門門主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看他們掉下來的地方,他本來就是在抵禦這裡的吸力,若是宇文昔沒有突然出現抓住他,他不會掉下來,對於這裡的吸力,他擋得住,爲何這裡會出現這樣的吸力?而且還不弱?
往來時的路看,根本看不到頭,想要從這裡出去有些困難,特別是還要帶上宇文昔,若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會簡單許多。
“喂,別這樣嘛,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宇文昔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鬼門門主的身邊,樣子有點滑稽,屁股是真的痛。
“不是。”鬼門門主看都沒看一眼宇文昔便給出這麼一個答案,氣得宇文昔是牙癢癢的。
雖然鬼門門主的實力很強,但是她對鬼門門主卻不像對百里夜冥那樣戰戰兢兢,要稍微的隨便一些。
宇文昔只能默默跟在鬼門門主的身邊看着牆上的壁畫,畫得東西很奇怪,仔細看了一會,竟是一隻很大的麒麟,一開始宇文昔只是看了一小塊的地方,沒有看全,所以看不出整個形狀,現在看到之後,驚到。
整隻麒麟栩栩如生,光是看着這幅壁畫竟是有一種壓迫感,就好像是被注視着。
這就是麒麟的力量嗎?
將壁畫看了一圈,沒看出一個所以然來,整個石室除了壁畫就是一張牀一張桌子,這樣的擺設有些奇怪,桌子和牀上都不滿了灰塵。
宇文昔看看自己,再看看鬼門門主,最後看看那張牀,忍不住扶額,要是出不去的話,他們是不是得這裡生兒育女?
這個節骨眼她居然在這裡想這樣的問題,真的是夠了,還能有點節操嗎?
“額,那個,你知道怎麼出去嗎?要從原來的地方出去嗎?”宇文昔也去看進來的口,別說這吸力很難克服,就說這光滑的地面也是極難爬出去的,壁虎來的話還差不多。
“我可以出去。”鬼門門主看着入口對宇文昔說。
“當然知道你可以出去,我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帶我出去,不要裝傻好嗎?”
真的是,能溝通嗎?怎麼說也是共患難的是不是?這麼冷漠真的好嗎?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嗎?她沒有見過鬼門門主的實力,至少沒有像百里夜冥那麼的直觀,所以她不知道鬼門門主的實力有多強。
鬼門門主看向宇文昔。
“我們有這麼熟嗎?”反問句問得宇文昔瞬間心塞塞。
“你們這種人怎麼都這副鬼樣子,做人要接地氣好嗎?有本事你去成神啊。”真是的,動不動就擺出這種強調,實在是……
“現在是你在求我。”
“你!”
宇文昔頓時氣弱,她能不能有骨氣一點?
瞪着鬼門門主一會之後,宇文昔突然露出一抹嬌笑,頗爲撒嬌地開口,“呵呵,呵呵,說什麼求,多難聽,我們雖然沒有這麼熟,但是有那麼熟,是不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就算你不將我當做朋友,我也是會將你當朋友的,以德報怨是我向來的形式原則。”
她挺着胸對鬼門門主說,就差拍胸脯證明了。
鬼門門主斜睨了她一眼。
“你能有點原則嗎?”
宇文昔很鄭重地搖搖頭,“不能,我想出去。”出去比原則重要。
“你倒是分得清楚,現在不急着出去。”鬼門門主還沒打算出去,他要研究一下這個石室,這個石室不簡單,吸力是從哪裡出來的?這個石室是用來幹什麼的,他有必要弄清楚,否則就白白掉下來了。
他擡手在壁畫上摸了摸,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整齊,指尖圓潤微紅,竟是很賞心悅目。
忍不住去看他的臉,露在外面的那一小部分極爲不錯,可惜遮掉太多,拼湊不出完整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