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東西啊?宇文昔緩緩側頭看去。
媽呀,居然是一隻老鼠,還跳到了她的肩膀上,她雖然不是很怕老鼠這種東西,但是還是覺得噁心,如果是她主動去抓還好,就這麼出現在她的肩膀上,她還是覺得有點難以忍受的。
這是什麼運氣?
下去,快下去,宇文昔將自己的身體僵住,心中默唸,我是一塊石頭,我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你快走,快走,我是石頭,我是石頭!
只見老鼠縱身一躍,身子矯健地離開了她的肩膀,她當即鬆了一口氣,但是,但是,尼瑪的但是,它竟然發出了聲音,臥槽,聲音還不小。
“誰?”宇文捷立即發現了,這麼安靜的情況下,一點點聲音都可以引起注意。
當即宇文昔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將宇文澈往更裡面塞,然後自己走出去,既然已經暴露了,那麼暴露一個總比暴露兩個好。
“二哥,是我。”宇文昔走出去衝宇文捷笑笑。
宇文捷皺起沒有,沒想到會是宇文昔,不過略一想就明白了,除了她還會有別人嗎?
“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竟然都沒有發現有人躲在那裡,宇文昔是什麼時候來的?是早就來了還是碰巧出現在這裡?
馬上想到當初宇文昔說的話,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我說了二哥會信嗎?”
“說說看。”兩個人之間隔着六七步的距離,算是比較安全的距離,要是宇文捷發難的話,宇文昔還是有反應的時間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頗爲尷尬地笑笑,“我來散步。”我真不是專門來探聽你們得秘密,只是你們太不小心了,剛好出現在這條路上,剛好又被我們遇上,只能說我們之間有着不可調解的孽緣。
“這麼晚出來散步?五妹好興致。”
傻子纔會信這樣的理由,宇文捷覺得她就是來跟蹤監視他的,只是這樣看來的話,宇文昔的武功還是不錯的,否則怎麼可能沒被他發現。
“都說了你不信,哎,你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啊?是的話,就動手吧,我現在憂傷在身又是風寒呢,虛弱的很,肯定打不過你,不過我能不能有個要求,我死了的話,把我好好安葬一下,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的話都是在半開玩笑的狀態下說完的,說完還笑盈盈地看着宇文捷,宇文捷得臉色變幻不定。
他不覺得宇文昔是那麼容易被滅口的人,她既然敢這麼說就做好了準備,他豈能輕舉妄動?
“你都聽到了?”
“怎麼說呢,一半吧,我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也不知道你是誰,只知道你快要完了,只有兩個月了哦。”宇文昔比了一個歐耶的手勢,那樣子別提有多欠扁了。
宇文捷打量着宇文昔,宇文昔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着宇文捷,頗有點地痞流氓的樣子,要是口中再叼根菸就更像了,她就是要讓宇文捷琢磨不透才行,否則真的會有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若是宇文捷來真的,她怕自己扛不住,所以必須虛虛實實,讓宇文捷無從下手。
草堆裡還有一個小拖油瓶呢,她不能輕舉妄動。
“宇文昔,你是誰?我們攤牌吧。”宇文捷覺得到了這個時候再遮遮掩掩已經沒用了,還是攤牌比較好。
“攤牌?我有什麼牌?二哥開什麼玩笑?”宇文昔無辜地眨眨眼睛,口中喊的還是二哥。
宇文捷皺眉,覺得宇文昔是在裝傻充愣。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糊塗嗎?宇文昔,我們也許可以合作。”
聽着宇文捷的話,宇文昔知道這一次如果她配合宇文捷就能知道宇文捷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可是她沒有興趣知道。
“二哥,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二哥是在奇怪我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吧,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一次爹爹用硯臺砸我的頭,知道那一次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了死神,死神給了我一次再活過來的機會,我如何能不珍惜,我只是不想再讓自己怯懦無能下去。”
她頓了頓,留意宇文捷的反應,宇文捷此時還是半信半疑的狀態。
“我可以死,但我不想死的這麼窩囊,二哥,我知道你雖然從來沒欺負過我,但是你何曾管過我,關心過我?我知道你要找東西,我只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去管你,你也不要來管我,有些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他們曾經害我那麼慘。”
這些話說得是發自肺腑,這種半真半假的話最是讓人相信了,加上宇文昔的面部表情和眼神都很到位,所以本來半信半疑的宇文捷似乎已經相信了。
“二哥,你要是想動手就動手吧。”宇文昔揚起脖子看着宇文捷。
宇文捷抿了抿脣,“五妹,早些休息吧。”
他大步離開,沒有對宇文昔動手,看着宇文捷走遠,宇文昔大大鬆了一口氣,這種視死如歸的感覺真的是爽尿了。
“澈兒,出來吧。”
宇文昔見澈兒沒有出來就過去找他,就發現宇文澈低着頭。
“怎麼了?”
她走近幾步,“澈兒?”又叫了一聲,結果將澈兒嚇了一跳,“啊!吱吱吱……”眼睛一閃,老鼠從眼前竄過去。
“你不會一直抓着這隻老鼠吧?”
“它好吵,我就捂住了它的頭,它一直動,都快堅持不住了,還好堅持住了。”宇文澈鬆了一口氣,宇文昔這才發現他臉上都是汗,看來剛纔這個小傢伙也是緊張的很。
宇文昔聽到他的話哭笑不得,這隻老鼠是和他們有仇嗎?暴露了一個還想暴露兩個,還好澈兒急中生智抓住了它,要是讓宇文捷知道澈兒的話,她覺得澈兒的結果可以想象,對宇文捷來說,孩子容易亂說話,他可能真的會滅口。
“回去了,今天你看到的聽到的,無論是什麼,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明白嗎?連你的孃親都不行。”
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叮囑了一下,雖然覺得宇文澈是不會亂說的。
“知道了五姐姐,澈兒不會亂說的。”
“嗯,乖,回去吧,我也得回去睡覺了,不早了。”宇文昔也是困了,雖然白天睡了很久,但是身體不舒服就會很睏倦。
看着宇文澈進屋,宇文昔才放心離開,她回去後倒頭就睡,這一覺又是睡了很久,因爲生病她就在家裡好好養病都沒有出門,等病徹底好了她纔出門,言青奚說了小上也必須重視否則會留下病根,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必須得重視。
養病期間,她偷偷去看了宇文智的情況,宇文智下不了牀,每天都趴在牀上,而宇文裳則是時常出門,也沒有去關心二姨娘和宇文智,這家子,都是自私的很,所以完全不需要同情。
不能讓他們三個就這樣好好活着,所謂殺人償命,她們沒死是她們命大,所以她們的命還是要記在他們三個人的頭上。
目前來說,她還得處理一件事,那就是聞風這個冥頑不靈的混蛋,儘管聞家不同意,可還是要娶她,她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這麼執着呢?瘋了嗎?
無奈之下,她決定演出戲。
屁顛屁顛跑到了冥王府的門口,宇文昔覺得自己可真夠犯賤的,又來這裡了,之前還說打死都不來了,宇文昔啊宇文昔,還說人家百里夜冥愛戀你,明明就是你暗戀人家,這不,又來了。
她一出現,百里夜冥就知道了。
守門的1號2號對她是不能再熟悉了,她一來就準備進去通報,但是剛一動就聽到了自家主子的聲音,“別動,讓她站一會。”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想要幹什麼,只能站着不動。
“大哥,幫我叫一下青鳳可以嗎?”宇文昔的態度很好,笑得也好看,他們覺得宇文昔和上次來的時候比起來,這一次變好看了不少。
他們兩個終於明白爲何自家主子會如此了,敢情是吃醋了啊,來找青鳳卻不是找主子,主子生氣了。
看來主子對宇文昔是很喜歡了。
“大哥,怎麼了?是沒聽到我說的話還是沒聽懂,我表達很清楚啊,幫我叫一下青鳳。”宇文昔納悶,這兩個大哥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跟木頭一樣站着。
守門1號2號還是沒反應,兩個人目視前方,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宇文昔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1號的肩膀,沒動,再戳一下臉,還是沒動。
“你們是被點穴了嗎?額,好吧,那我自己叫好了。”宇文昔立即扯開嗓門衝着裡面喊,“青鳳,青鳳,江湖救急,快出來。”
接連喊了幾遍都一點動靜都沒有,宇文昔傻了,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嗎?
而裡面的青鳳卻是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主子爲何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他是無辜的,哪裡知道宇文昔是來找他的,宇文昔,你害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害我幾次,主子,我是冤枉的,我們之間真的是沒有姦情。
“主,主子,咳咳,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青鳳實在是扛不住了,只能硬着頭皮問。
“你和宇文昔,關係很,好?”最後兩個字還停頓了一下,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
青鳳看着沒有表情的百里夜冥心中更是打顫,主子,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屬下吃不消,還是比較習慣您原來的聲線,沒什麼感情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