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沒想到紫川這麼有來頭,難怪出手那麼大方了,幾千兩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吧,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戴着人皮面具,既然紫府這麼神秘,那麼紫川的長相也應該是很神秘的,估計沒多少人看過他的真面目吧。
“像這種做工這麼精良的人皮面具只需要戴上去便好了,自己對準五官,不要到時候戴得歪八扭西的。”落月覺得這些人皮面具做得實在是精細的很,和臉的貼合度應該很高,而且這麼薄,出汗都可以很真實。
不過若是他知道這些都是被紫川嫌棄的人皮面具,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紫川對自己臉上戴的那一個才比較滿意,也只是比較滿意罷了,不是真正的滿意。
宇文昔拿了一張研究,想着回去之後試試看,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戴上人皮面具改頭換面,再服下封音的解藥,連聲音也換掉,加上鍛鍊身體塑造體形,身形也變了,那可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想不到她在這邊遇到的第一個貴人竟會是紫府府主紫川,實在是榮幸的很。
而且紫川的性子不錯,不算是陰晴不定,而且還贈予她不少東西,她想到匕首立即將匕首拿出來給落月看,“你看,這匕首是不是很好?我試過它的鋒利程度,真的是傳說中的削鐵如泥。”
“是一把很好的匕首,估計在匕首中屬於佼佼者了,不會也是那紫川贈予你的吧。”落月和紫川雖然打過交道,但是沒覺得紫川是個這麼大方的人啊,而且脾氣比較古怪,做事看心情,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愛財。
“就是紫川贈的。”
落月蹙眉,“他怎麼對你這麼好?你該不會是爲他做了什麼事吧?還是你已經成爲他的女人了?”
“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成爲他的女人?”宇文昔無語。
“也是,紫川好像不喜歡女子,那你就是幫他做事了。”落月很肯定地說。
不過宇文昔找的重點不是在後面的話而是在前面的話,“你說什麼?紫川不喜歡女子?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是……額,用這裡的話來說就是他有龍陽之好?”
落月搖搖頭,“我不清楚,我也只是說好像,不過既然他要裝神秘,就極有可能是故弄玄虛,或者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紫川是女扮男裝。”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不能有先入爲主的觀念,一定得考慮所有的可能性才行。
“這個女子也太高了一點吧。”宇文昔覺得可能性不大,目測紫川的身高有一八二左右,若是個女子,有點難嫁出去啊,不過她隨即想到了青鳳,青鳳的身高好像也挺高的,目測一八零,這麼說來還是極有可能的。
“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爲紫川做了什麼事?”
宇文昔笑笑,她是有那麼一點點轉移話題的嫌疑,不過也只是一點點了,既然落月問了,她就老實交代吧,對落月她還是很信任的,同爲現代人,覺得和落月惺惺相惜,說不定以前還真的遇到過。
“他要流光碎玉圖,我就幫他偷了,然後他就分了我一點錢。”對於紫川來說,絕對只是一點錢。
落月蹙眉,流光碎玉圖?“流光碎玉圖在將軍府?”
“嗯,被宇文勁收着,你也知道這幅圖?的確是很美,名字很符合,估計是有人要買,紫川就蒐集。”她聽紫川的意思是要拿去賣。
“流光碎玉圖曾經轟動一時,後來突然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原來是在將軍府,想買這幅圖的人不少,出價也是極高,以紫川的性格,自然是要從中撈上一筆的。”
宇文昔點頭,她對這些事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了,實在是沒這個心思去管別人的事。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你的小徒弟又溜哪裡去玩了?怎麼每次來都看不到。”
“她比較貪玩,有時候出去十天半個月不回來。”
“誒,你不會是想要發展師徒戀吧?”宇文昔衝落月曖昧地笑笑,落月得臉色變了變,“你胡說什麼?小說看多了吧。”
算算實際年齡,兩個人差得也太多了,況且蘇涼兒是他養大的,從那麼嬰孩時期就養了,根本就是當女兒,哪裡能發展成師徒戀。
“隨便說說嘛,反應這麼大幹什麼?走了走了。”宇文昔轉過身背對着落月揮揮手。
等在外面的青未看到宇文昔終於出來了立即迎上去,“老大,你們怎麼每次都聊這麼久,我等在外面都冷死了,還有蟲子飛來飛去。”
“那下次你別跟我來就是了。”宇文昔和青未翻牆出去。
以前的宇文昔哪裡想過有一天翻牆會成爲她最常用的一種出入途徑,以後她的家連大門口都不需要,進進出出都是翻牆,省事。
她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等到葵水完全沒有才出門,她沒有去管聞家的事情,聞風也沒有再來找她,估計還在忙活着,他對宇文勁的承諾算是兌現了,如今外面說她好話的人變多了,貶低聞珊的人也變多了。
對於看客來說,只要是有事情可以議論就好,新鮮的事情總比舊的事情來的好。
宇文昔去了上官赫的家裡,上官赫看她精神好好就放心了,本來還擔心她會受不住那些閒言閒語,看來是不能低估這個丫頭的承受能力。
“昔兒妹妹,偷懶了這些天有沒有將學了的東西忘記?”上官赫突然對宇文昔出招,宇文昔的反應很快,馬上接招,沒有了古代版衛生巾的後顧之憂,她活動的時候別提有多暢快了。
和上官赫交手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上官赫的厲害,手腳的速度極快,她的眼力已經很好了,但是都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一切只能靠本能的反應,而且她知道上官赫還是讓她了,若是沒有讓的話,還不知道會如何。
不行,不能因爲敵人太強就放棄,越強則強才能變得更強,宇文昔將自己所學的全部都用上,不管是前生的還是今世的,只要能想到的都用上。
過程中上官赫有些訝異,想不到後面宇文昔的能力竟然還增強了,而且有些招式他沒有看到過,還有一點讓他留意的就是宇文昔身上散發出來的狠勁兒,這種狠勁兒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是長久才能累積的。
上官赫被宇文昔踹了一腳之後不敢掉以輕心,開始認真起來,不過他不只是單純地要贏過宇文昔,而是在引導宇文昔在面對這樣的敵人時該怎麼做,同時鍛鍊她的腳法,將這些天所學的都用進去。
絕好的輕功就是想辦法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比一片落葉還要輕盈,這樣一來,速度不快都不可能。
“ouch”宇文昔摔倒在地上,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但是她覺得很暢快。
“摔痛了沒?”上官赫伸手將宇文昔拉起來。
宇文昔搖搖頭,“沒事,明天還要和你打,和你打絕對會讓我提升。”
看着笑容明媚的宇文昔,上官赫有些失神,他怎麼覺得今日的宇文昔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好像更亮麗了一些。
“和你打,我也會有提升,你的有些招數還是挺刁鑽的,要是不小心就會被你得逞。”上官赫說這話不是爲了安慰宇文昔,在交手的過程中,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
此時的宇文昔以爲自己可以和上官赫每天這樣下去,只是到了下午她這樣的想法就改變了,因爲上官赫的母親王氏找宇文昔談話了,站在一個母親立場,宇文昔不能責怪她什麼,畢竟她的名聲的確是不好了,無論現在外面說她的人多不多,但是她和上官赫繼續相處下去總是會拖累上官赫的。
但是以上官赫的性子,估計是不會答應的,王氏只能從她這邊入手,若是她能聽,那麼王氏對她的印象還好一些,若是她不聽,那麼她和王氏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總不能因爲她導致上官赫和家裡不合吧,宇文昔有些煩惱了。
看來名聲有時候也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這種與人相處的時候,沒有哪個當父母的願意自己的孩子和聲名狼藉的人相處。
和王氏談完之後宇文昔就去找上官赫談了,不過不是馬上談,而是在上官赫從她回家的路上談論這件事。
“今天你娘找我說話了,讓我不要和你來往了,對你影響不好。”宇文昔和上官赫實話實說,她覺得這樣比較好,把話說開容易解決問題,說一半留一半這種最能引起誤會。
上官赫的臉色立即不好了,“你別聽她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變卦了,真的是,一點將軍夫人的氣度都沒有。”
宇文昔注意到上官赫雖然嘴上說得這麼不客氣,但是眼裡還是有點難過的,畢竟那是他的母親,他還是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和他喜歡的人好好相處,而不是這樣讓他爲難。
“你別這樣,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你娘也是擔心你,我不想因爲我而讓你和家人鬧得不愉快,你家還是挺好的,不能因爲這樣就變得不好是不是?”
其實在上官赫家裡生活會讓她想到在現代的生活,家庭氛圍一樣的好,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上官信就一個妻子,三個兒子也不會互相爭鬥,都是不一樣的個性,挺好的,要是因爲她弄得不開心,她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