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掙扎了，你是掙脫不了的，昔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對不對？”邪魅的笑容浮現在百里夜冥的嘴角，宇文昔愣住，就在愣神的關頭，百里夜冥已經掌控了局勢。
宇文昔以爲自己會哭，但是發現沒有流出眼淚，她已經她會氣得發瘋，結果沒有，她以爲她會喊得聲嘶力竭，還是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三個字浮現在她的腦海當中。
性冷淡！
後遺症終於體現出來了嗎？儘管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有這個後遺症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實踐，這一次終於實踐出來了，難道性冷淡就是這樣的？
但是爲毛她會有感覺？爲毛？
“百里夜冥，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要強了我？”宇文昔覺得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問出這麼理智的問題，真的是夠了。
“不要用那個字，我相信，你會滿意。”
上輩子的宇文昔是經歷過這些事的，她腦子裡和心裡對這一方面都不陌生，可是這一具身體很陌生，這是這具身體的第一次，她一面受着寒氣的侵襲，一面又被百里夜冥的熾熱煎烤着，覺得用那五個字來形容是最適合不過的。
冰火兩重天！
她以爲自己會很抗拒，會沒有反應，但是她錯了，她爲此感到羞恥，卻又知道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不過她還是有理智的，還是可以半途而廢的，這就是當初留下的後遺症，讓她可以隨時喊停。
但現在沒有能給她喊停的機會。
在這一次的過程中，她記得冷，記得燙，記得痛，唯獨不記得那被稱之爲美好的感覺。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百里夜冥抱在懷裡，而且還用他的衣服將她包裹着，她不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是在做什麼了，各種感覺都是模糊的，只記得在撕裂的痛苦之後好像產生了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兩性之間會有的感覺，在那一瞬間，她有一種他們兩個人的血液相溶，甚至靈魂都產生了共鳴。
以上輩子的經驗來看，根本不可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而且她明明是不願意的，但是抗拒不了，是她的身體在靠近，更確切地說是血液，是靈魂，不是她的意識。
她縮在百里夜冥的懷中沒有覺得那麼冷了，可是她不可能一直縮着，必須離開。
雖然不少人都說一個女人失了貞操就會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但是她不會，他們這次是意外，並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估計也不是清醒時的百里夜冥願意的，估計得將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
她一動，百里夜冥就醒了，兩個人四目相對。
這一對，宇文昔就發現百里夜冥的眼睛不是血紅色的，而是墨色，這是……
百里夜冥低頭看兩個人的姿勢，再看到宇文昔裸露出來的鎖骨，他的表情僵住，隨之而來的就是之前發生的記憶，能看到百里夜冥的臉色一點點變紅，最後整張臉都紅了。
宇文昔尷尬地輕咳，“你先放開我，我穿個衣服。”爲什麼她沒臉紅，他倒是臉紅了。
“嗯。”這一聲嗯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輕柔和倉促，他迅速放開宇文昔，然後轉身，明明已經發生過關係，但是兩個人都不自在，宇文昔不可能當着他的面穿衣服，他也不可能直勾勾看着她，他已經清醒了，清醒的時候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背對着宇文昔的百里夜冥腦子裡很亂，都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竟然會對宇文昔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一定是鬼堯搞的鬼，不過他也只是有點慌亂罷了，並沒有後悔，說起來他是不是還應該感謝鬼堯，若不是鬼堯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對宇文昔下手，絕對不可能這麼早就和宇文昔發生關係。
“我好了。”宇文昔穿上衣服後對百里夜冥說。
“嗯。”
百里夜冥轉過身看向宇文昔，宇文昔在他的目光下感覺很不自在，眼前就浮現昨天的一幕幕，她已經在他的面前全身裸露過了，哪裡還能像以前那樣自在，是不是該和百里夜冥分道揚鑣了？否則她做不到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你已經好了嗎？”只能沒話找話。
“嗯。”
宇文昔汗顏，從醒過來之後，百里夜冥只給了她三個“嗯”，這是什麼奇怪的反應，是她被他給強了，他怎麼也得說點別的吧，比如道歉之類的。
只不過道歉有用嗎？她好像也不會接受。
“那我們離開這裡吧。”宇文昔率先走出去。
然而，走出去一段時間之後，她突然發覺，剛纔在裡面的時候，她竟然不覺得冷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樣覺得冷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和百里夜冥發生了關係，所以有一部分的熱量到了她的身上？
她走得有些快，有一種要逃離這裡的感覺。
百里夜冥也察覺到了兩者之間的氣氛變得不同了，他上前兩步拉住宇文昔的手，宇文昔猛然停住腳步錯愕地看向他，“怎麼了？”
“我會娶你！”他看着她，眼神認真而誠懇。
“啊？不不用的，不用的，這次是意外，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沒有必要對我負責，我會忘記這件事的。”宇文昔拒絕，當真不需要因爲這一夜就成親，她不是那麼放不下的人。
百里夜冥皺眉，抓着她的手的力道加重，臉色沉下來，“我是喜歡，纔要娶你。”
就算沒有這個意外，他也會娶她，和這一夜的關係不大。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宇文昔忍不住吼，百里夜冥抓得很痛，而且她很慌，不知道這種慌亂從哪裡來的。
“你喜歡的，昨晚的事情我都記得，昔兒，你何必逃避。”儘管有些細節變得模糊了，但是具體的事情他都記得。
宇文昔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你抓疼我了。”忍不住開始裝可憐。
百里夜冥見她這樣，心臟不自覺緊縮了一下，宇文昔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他鬆了鬆手，牽着她往前走，“昔兒，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不用一直逃避，以前我不告訴你，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知道，也沒有到該知道的時間，現在差不多了，你問吧，我會回答你。”
“我想知道的時候你不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了你又要告訴我，百里夜冥，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很讓討厭？”宇文昔的語氣很是彆扭，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她垂着頭，像一個小女人一樣。
“你不會不想知道的，你只知道怕知道。”百里夜冥捧起她的臉，近距離地看她，“你問吧，或者我直接告訴你。”
宇文昔搖搖頭，“我們先出去吧，出去之後我再問。”
當真要問嗎？問了吧，問了省事兒，很多事情她都想要知道，否則她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跟百里夜冥在一起，她總覺得自己和百里夜冥之間是隔着很多東西的，今天一次性解決掉也好。
她覺得距離她恢復記憶也不久了。
兩個人出去之後，宇文昔看着外面的太陽眯了眯眼睛，乍然觸到太陽會覺得不舒服，但是人是不可能不需要太陽的，所以很多事情終究是需要面對的。
“秦落曾經問過我，問我知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看向百里夜冥，“你應該還有另外的身份吧，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麼？”
儘管她以前沒有問百里夜冥，但心裡一直都記掛着的。
她不用再胡思亂想了，只需要等着他的回答就可以了，他到底是誰，他保護她又是爲了什麼。
百里夜冥看了她一眼轉開視線看向遠處。
“我如今的身份是百里夜冥沒錯，只不過我不只是百里夜冥，我還是鳳絕，鳳狄的鳳絕，是鳳狄的皇子。”
聽到了宇文昔抽氣的聲音。
她驚愕地看着百里夜冥的側臉，他叫鳳絕？鳳狄的鳳，小絕兒的絕，難怪紫川叫他小絕兒了，難怪在北淵國，他的府邸有個絕字，原來他是鳳狄的皇子，鳳狄本就是尊貴的存在，他竟然還是皇子！
“鳳藺也是皇子嗎？”
“不是，他是一個大家族的嫡出。”
“那……我呢？不是，是鳳昔呢？”鳳昔又是怎樣的存在。
“一個普通鳳狄家庭出生的女孩，其他，我不瞭解，當初，我們不熟。”百里夜冥轉過身來看着宇文昔。
宇文昔在聽到“不熟”兩個字的時候，只覺得心裡怪怪的，貧家女和皇子的故事嗎？會熟才奇怪呢！
不對啊，不熟的話怎麼會對她的事情知道那麼多？
而且看鳳藺的樣子對百里夜冥充滿了敵意，怎麼可能不熟？
但看百里夜冥的樣子好像並不是騙她，也沒有騙她的必要，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他並沒有說謊騙過她。
“紫川跟我說過鳳狄的人承接了神脈，有責任維護和平。”突然發現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百里夜冥點點頭，“的確如此，鳳狄需要爲何四個國家的平衡，不能讓這樣的平衡被打破。”
“我在東溟，秦落在南風，他的本名是鳳落，鳳薺在北淵，還有一個在西澤，你還沒有見過。”
“也就說你們僞裝成當地國家的皇子來維護這個國家？除了鳳薺是國師之外，你們都是皇子是嗎？”
“嗯，鳳薺是因爲鳳藺已經當了皇子，他就乾脆只當個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