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看着花溶一臉的怒容,剛纔看到宇文昔和花溶抱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覺得怒火中燒,之前他去找過宇文昔,邀請宇文昔一起看花燈,但是宇文昔拒絕了,可是現在卻和花溶一起出來,這不是等於甩了他一耳光?
而且花溶竟然當衆傷人,還要如此殘忍的方式。
“那你便來抓我。”花溶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剛纔的那些情緒統統不見了,變回了宇文昔一開始認識的那個花溶。
漫不經心,邪魅而冷酷。
宇文昔站在花溶身邊面對秦陵,這行爲語言一經說明了一切,宇文昔絕對是和花溶站在同一陣線。
“怎麼不動身?是覺得自己抓不住我嗎?陵王倒是喜歡說大話,不抓我我就走了。”花溶牽住宇文昔的手往前走,宇文昔沒有動,任由花溶牽着她的手。
秦陵看到握着手的兩個人只覺得怒火中燒,宇文昔對他百般拒絕,卻對花溶如此親密,難道他堂堂一個王爺還比不上一個賊?花溶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賊,憑藉着卓越的輕功到處盜寶。
然而,花溶和宇文昔還沒有往前走幾步,肩膀突然就被抓住了,花溶和宇文昔都下意識戒備起來。
“誒呀,被我抓住了,怎麼辦呢?”秦落的聲音出現在花溶的身側,宇文昔只覺得身上的汗毛全部都豎起來了,這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何他們完全沒有察覺?
這人有着和百里夜冥相同的實力嗎?
花溶說過他在百里夜冥的手裡絕對跑不掉,那麼現在他們被抓住了,也就說說在這個人手中他們也是跑不掉的。
此時他們一前一後都有人,前面是秦陵,後面是秦落和東方卿,東方卿和秦落不足畏懼,但是有秦落在就不能不提防了。
“三哥,我回來了,誒,這是怎麼了?宇文昔?”五公主提着一個燈籠從遠處走過來,看到宇文昔的時候叫了起來。
宇文昔的身形快速一動,隨即便聽到五公主尖叫一聲。
“阿昔,機智。”花溶衝宇文昔笑。
此時宇文昔站在五公主的身後,一手摟着五公主的腰,一手捏住五公主的脖子,只要輕輕用力,五公主纖細的脖子可就要斷了。
就算是現代時候的她,也能夠隨意擰斷一個人的脖子,說別說是現在了,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怕秦落會對付她,要是秦落對付她,那麼她可能連捏斷五公主的脖子的時間都沒有。
“宇文昔,你放開我,你想要幹什麼,放開我!”五公主嚇得臉色慘白,不敢掙扎只能充宇文昔吼。
“閉嘴,要不然我拔了你的舌頭。”宇文昔冷聲道。
和花溶的性命比起來,她自然就不在意五公主的性命了,她不是沒殺過人,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若是他們逼迫她的話,她不介意動手。
五公主頓時不敢說話了,只能默默流淚,可憐兮兮地看着不遠處的秦落和東方卿。
她不想死啊,不要這麼對她,她還很小,還想活着,救命啊!
“好膽色,不過,你覺得你能比我快嗎?”秦落戲謔地看着宇文昔,覺得宇文昔是個有趣的人。
宇文昔不慌不忙,“沒想過和你比快,大不了我和花溶一起死。”這是目前來說,唯一的辦法,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地看着秦落傷害花溶。
花溶的做法的確是不太對,但是她是個極爲護短的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絕對是要選擇站在花溶這一邊。
儘管她和花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不想在這一次放棄花溶。
“陵王,你說,我要不要殺了這兩個人?”秦落將難題丟給秦陵,讓秦陵來做這個選擇,本來就是秦陵要抓花溶的。
秦陵知道秦落是故意的,雖然這個人是他的弟弟,卻是和東方卿走得很近。
“將他二人一併抓了關入大牢。”兩個人都需要給一個教訓。
“東方,你覺得呢?”秦落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問了秦陵的意見之後又問東方卿。
明知道這兩個人不對盤,這故意得有點明顯。
東方卿笑了笑,“兩位王爺在這裡,哪有我說話的份,王爺覺得該如何就如何,今日我只是出來看花燈的人。”
雖然東方卿沒說出實際的做法,但是他的立場已經表明了態度,就是他不同意秦陵的意見。
“嗯,我想了一下,從這裡去天牢也挺遠的,還是算了,適當給一點教訓就夠了,是不是?”秦落毫不在意地開口。
好像他手中抓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一隻鴨。
說話間,秦落隨意一折,就聽到花溶悶哼一聲,他的右手臂無力地垂在一側,一看就知道是被折斷了。
秦落擡腿,眼看着就要踹到花溶的腿上,但是,等他踹下去的時候,還是響起了一聲悶哼,但同時還有一聲焦急的聲音,“阿昔!”
宇文昔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速度衝過去的,還好及時,秦落踹中的是她的肚子,而不是花溶的腿,這一腳極重,宇文昔立即一口血噴出來,盡數噴在秦落的衣襬上。
花溶用沒有受傷的一隻手摟住宇文昔,沒有讓她摔下去。
他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自責。
以前的時候,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也不擔心被抓,被抓就被抓,對他來說,沒什麼了不起,但是現在宇文昔的表現卻是令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他不是一個人。
秦落,東方卿和秦陵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昔,沒有想到宇文昔會衝過去擋住秦落的那一腳,秦落的實力他們很清楚,這一腳下去絕對不輕,重傷都算是輕的了。
宇文昔衝花溶搖搖頭,忍痛站起來看着秦落,擡手抹了一下嘴巴,將嘴角的血跡擦掉。
“技不如人,我們認!”聲音低沉而冷冽。
她的話令秦落的臉色變了變,只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這樣的神色也很熟悉,還有這張臉,可是具體在哪裡聽過在哪裡看過,他又想不起來,只是覺得熟悉。
“走。”宇文昔對花溶說。
花溶再一次對宇文昔刮目相看,受了那麼重的一腳還能撐住,還說出那樣的話。
的確,現在他們在面對秦落的時候是技不如人,武功沒有秦落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無法傷到秦落,那麼就只能記住。
這一點,宇文昔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所以她沒有覺得如何,當初的她在那些人手中也是如此,不過她會變強,她一定會變強。
“你傷得很重。”東方卿走過去對宇文昔說。
宇文昔擡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需要你說嗎?”她當然知道傷得很重。
東方卿第一次被人這麼堵得沒話說。
“普通的大夫沒有辦法給你們療傷,先跟我回府。”東方卿覺得有必要處理好宇文昔的傷勢,於公於私都應該這麼做。
“花溶,你怎麼說?”宇文昔看向花溶,她得徵求花溶的意見,對於她自己來說,跟東方卿回去療傷沒什麼問題。
“當然去。”花溶回答得很乾脆。
他自己的傷可以不管,但是宇文昔的傷不可以不管,他不知道宇文昔傷得有多重,只知道傷得很重。
秦落有些不高興地攤攤手,“東方,你這樣很不厚道呢,我做壞人,你做好人,顯得我很壞。”
“你不壞嗎?”東方卿淡淡回了一句走到宇文昔的身邊,宇文昔直不起腰,肚子很痛,傷得真的是很重,花溶現在一隻手受傷了,根本沒有辦法將宇文昔抱起來,宇文昔只能咬牙一步步慢慢走。
“撐得住嗎?要不我揹你?”花溶見宇文昔走得實在是好艱難。
宇文昔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苦笑一聲,單手揹她嗎?說不太過去吧,而且她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撐住的。
“沒事,我行的。”
對於宇文昔的強撐,花溶有些無奈,太倔強的女子好像不是很可愛。
秦陵看着他們離開,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沒想到宇文昔會和東方卿走,今天被攪得一團糟了。
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五公主,五公主被宇文昔敲暈過去,而且還被宇文昔扭斷了一隻手臂,當時她就下意識扭斷了五公主的手臂。
技不如人,除了認栽沒有辦法。
對於別人來說,他們是強者,但對於強者來說,他們就是弱者,所以她沒有資格不服氣。
一路上都是靠着這個信念撐下來,宇文昔疼得滿頭大汗,在撐到丞相府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這姑娘還真頑強,撐了這麼久才暈過去。”秦落笑着說,沒有絲毫的憐惜。
東方卿走過去將宇文昔抱起來放到牀上,然後找來了御醫給宇文昔療傷,順便也幫花溶治療了手臂的傷。
秦落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斜睨着東方卿開口,“東方,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宇文昔了吧。”
“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不是不近女色嗎?”剛纔好像伸手抱了宇文昔,這是很不常見的。
大家之所以會認爲東方卿和秦澗有特殊的關係就是因爲東方卿的不近女色,從未親近過任何女子,這才令人浮想聯翩。
“落王似乎也不近女色。”東方卿反脣相譏。
秦落挑了挑眉,覺得東方卿說得有點道理。
“像秦澗,近女色了,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