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很努力去回想過,就是想不起來,他感覺是很久很久以前見過,具體什麼時候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若是宇文昔和百里夜冥參加南風國宮宴的那一天秦落有出席的話,也許他會想起什麼,可是他沒有看到那天宇文昔的裝扮,以至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此時的宇文昔和當初的她差別太大,氣勢上,容貌上都還是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你失憶了嗎?我們本來就見過。”宇文昔覺得秦落又是在耍花招。
“不是,你不懂,我說的不是這段時間見面,是很久以前見過。”
“胡扯。”宇文昔覺得這根本不可能,一個在南風國,一個是東溟國,除非是秦落到了東溟國見到了原主宇文昔。
秦落聳肩,“可能是有些相似的人吧。”
他也覺得不太可能,要是以前見過的人,他肯定能第一時間就認出來,而且實力不會這麼弱纔對。
東方卿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在說話,立即快步走近宇文昔,怕秦落會對宇文昔動手。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他府上相遇。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對她怎麼樣,我要是會對她怎麼樣的話,你也阻止不了。”秦落十分不爽東方卿臉上的戒備和擔憂,好像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他今天就是過來找東方卿玩,沒想到遇上了宇文昔。
“東方,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宇文昔既然見到了東方卿就沒有空和秦落貧嘴了,“我的婢女被五公主抓了,這是她給我的信,你看看。”
東方卿看完之後臉色很難看,五公主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來。
“我來找你,就是要你帶我去見秦澗。”
宇文昔的護短在東溟國是出名的,在南風國還不出名,不過這一次,大家就會知道她是怎麼護短了。
她不介意別人怎麼對付她,怎麼爲難她,但是隻要他們敢動她身邊的人,那麼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是她的底線和原則,當初就是因爲銀蓮被宇文智姦污她纔會什麼都不管不顧和宇文家決裂,這一次,她要五公主祈禱銀蓮沒事,否則,她絕對會十倍奉還!
只希望銀蓮沒事,她們只是抓了她,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她希望銀蓮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找秦澗?有什麼用?你想要將此事鬧大嗎?”秦落不鹹不淡地說,覺得宇文昔的做法並不明智。
然而宇文昔卻是冷笑一聲,“爲何不鬧大?”
“鬧大了對你有什麼好處?”秦落看着宇文昔,覺得此時的宇文昔又熟悉了,他覺得就都快要被弄得混亂了。
“你要參與嗎?”宇文昔問秦落。
秦落一怔,隨即笑開,“不參與,你有夜離,我參與也討不到好處,不過我可以趁這個機會讓夜離和我打一場。”
“好,你不參與,只要你不參與就沒事,你要遵守自己的承諾。”
“這個……只要不影響南風國的國體,我就可以讓你們胡鬧。”
“不會。”
“那就沒問題。”
東方卿聽着他們兩個的對話皺起眉頭,他知道這一次宇文昔是來真的了,那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
他們兩個一起進宮,但在外面的時候,東方卿便停住了腳步,“我們一起進去,對你不利。”
宇文昔搖頭,“沒事,我們那麼親密的舉動都被他看到過了,這樣根本不算什麼。”抱都抱過了,只是一起進宮面聖能算什麼呢?
只要秦澗認爲他們兩個有關係,無論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兩個人一起走進去,秦澗先看到的東方卿,臉上有很細微的改變,那是一種喜悅,一般情況下,東方卿不會主動去找他,然而,在看到隨之出現的宇文昔,他的臉色很明顯便沉了下去,東方卿和宇文昔都看在眼中,不過他們兩個的臉色沒有變化。
“你們有何事?”秦澗緊盯着東方卿,他心中有着很多猜測,擔心着東方卿會說出讓他震怒的話。
開口的不是東方卿而是宇文昔,“找你有事的是我,你的好妹妹,也就是五公主,抓了我的人,以此來要挾我,我來想問問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秦澗皺眉,“什麼意思?她抓了你的人?”對於宇文昔的話秦澗沒有料到,他的臉上閃現一抹輕鬆。
“這是她的信,你看看吧。”宇文昔將信紙遞給秦澗,秦澗看了之後一眼便認出這不是五公主的字跡,“這不是她的筆跡。”
宇文昔並未詫異,“這應該是宋揚的筆跡,不過此事絕對是五公主和宋揚合謀,若是沒有五公主的授意,宋揚絕對不敢將這樣的罪名放在五公主身上。”
“你待如何?”秦澗很不喜歡宇文昔的態度,儼然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意思,他是南風國的君主,竟然被一個女子這樣咄咄相逼,如何能讓他舒服。
“很簡單,交出我的婢女,若是我的婢女沒有事,那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若是我的婢女有事,我要讓五公主和宋揚血債血償。”
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別的選擇。
東方卿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別處,沒有看宇文昔也沒有看秦澗,連秦澗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都不知道。
宇文昔注意到秦澗看向東方卿,她沒有說話,安靜地等着秦澗給出答覆。
東方卿總算是注意到秦澗的目光,他看向秦澗,眼神有些迷茫,剛纔他沒有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看到這樣的東方卿,秦澗突然間就不生氣了。
“來人,將五公主叫過來。”
立即有太監過去叫五公主,五公主並不知道什麼事情,等進來看到宇文昔的時候就心虛了,特別是宇文昔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敢看宇文昔了,宇文昔的手段她可不只是見過,還親身經歷過,所以她是真的害怕宇文昔。
“你是不是抓了宇文昔的婢女?”秦澗開門見山,氣勢散發出去,將五公主嚇得不輕,結結巴巴半天沒有說出完整的話來,“是不是?就算你是朕的妹妹,欺君之罪,也是擔不起的。”
這一句補充的話將五公主嚇得着實不輕,馬上便脫口而出。
“和我沒有關係,是宋揚,是宋揚做的,人是宋揚派人抓的,關也是關在宋揚那裡,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只是被她慫恿,被她慫恿的。”
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宋揚的身上,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的確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宋揚做的,她只是掛個名字,成爲合夥人罷了。
秦澗看向宇文昔,等着宇文昔做出反應。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但是他想着以宇文昔的性格,若是他不管的話,定然會鬧個天翻地覆,她的身後還有鬼門門主撐腰,還有一個隨時會出現的鬼王,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
“五公主,你最好期盼銀蓮沒事,否則,你的那一份,我一定會替銀蓮還。”宇文昔冷聲開口,嚇得五公主連連後退,站在秦澗的身邊才停下來,“我,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你有沒有做什麼不是你說了算的。”
宇文昔覺得花溶應該已經找到銀蓮了,那麼她也該出發去找銀蓮了。
離開皇宮之後,花溶就過來了,他已經找到關押銀蓮的地方,他沒有直接將銀蓮救出來,因爲宇文昔自己有計劃。
“你見到銀蓮了嗎?”宇文昔一臉的擔憂。
“嗯,情況,不太好。”花溶的聲音沉重,他看到銀蓮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都以爲銀蓮已經沒有呼吸了。
地下室有人把守着,但是那些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下去和銀蓮交流了兩句,得知銀蓮還中了毒,這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宇文昔的拳頭握緊,壓下心中的怒氣,“你去護着她,我去見宋揚,這一次,我管他宋家是什麼地位,宋家有多強,我都要宋家付出代價!”
依照信紙上說的內容,宇文昔去了宋揚約定的地方,到了那裡就看到銀蓮被高高地掛在樹上,樹旁便是萬丈懸崖。
繩子在樹上打了一個活結,而結頭在宋揚的手裡,只要宋揚一拉,銀蓮就會從樹上掉下去,掉落萬丈深淵。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歹毒的手段。
“宇文昔,你終於來了,想不到你對自己的婢女還是很在乎的。”宋揚見到宇文昔當真是很詫異,她想不到宇文昔爲了一個婢女甘願冒險,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的,所以她無法理解。
豐司站在宋揚的身邊上下打量着宇文昔,宇文昔也注意到了豐司,不過也只是注意到罷了,並沒有什麼反應,她的注意力都在奄奄一息的銀蓮身上,銀蓮身上都是血跡,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臉頰紅腫,宇文昔只覺得一團火不斷地往上竄,必須得讓它燒出來,否則只能將她自己給燒了。
“宇文昔,只要我的手一鬆,人可就掉下去了,到時候你可能連屍骨都找不到。”宋揚笑着對宇文昔說,臉上的笑容又是得意又是猙獰。
“你想如何?直說吧。”看着宋揚平靜地開口,令人琢磨不透宇文昔的心思。
一直注意着宇文昔的豐司嘴角微微上翹,覺得有意思,相當的有意思,這個女子極爲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