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碩華早早便過來給閻玉蘭擦藥,”閻閻,你把腳伸過來,我幫你擦藥。“
閻玉蘭臉頰紅了紅,結巴地回道:”不用啦,我自己擦就好,你不用趕時間上班嗎?“
”你的手力不夠,不將受傷的地方的淤血擦散了,會疼很久的。“
閻玉蘭想到之前擦藥的經歷,就很不自在,蕭碩華的大手,溫暖而有力,將她的腳裸一包,舒服極了,可是那樣也太親近了吧。
蕭碩華也不管閻玉蘭是不是答應,就伸手將她的褲角提了起來,將藥油倒在手上,來回搓着,待手掌發熱後,再敷到腳腕上,再仔細地揉搓着。
一起吃了早餐,蕭碩華就開着車準備送閻玉蘭去公司上班,閻小樂瞧着自己這個爸比還不是太差勁,點了點頭,以後就少折騰一下好啦。
閻玉蘭看蕭碩華這樣爲她忙這忙那,怎麼感覺像老公在照顧老婆的樣子?很是不適應,畢竟他們之間只是鄰居而已,這樣處下去不合適吧?
“你的腳還是少走路,我給你的藥你今天上班時再擦幾次,就會容易恢復,可別忘記了。”
蕭碩華一再提醒注意,自己近來也比較忙,又不能隨時跟在身邊照顧,好心塞呀。
“我知道啦,謝謝你,陳大哥。”
閻玉蘭去到公司,趙萌立即走了過來:“小閻呀,休息了一天,腳好些了沒有?”
“已經好多了,我一直堅持擦藥,希望能快些好,我今天要做什麼工作?”
“今天公司有新人來最後的面試,我們組是派我去,你就坐在這裡好好了解公司的情況,沒個三五天也是不能看完的。”
閻玉蘭瞭解到大地傳媒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而這裡只是大地傳媒公司的一個分公司而已,總公司在一線城市北津市,好幾個城市都有他們的分公司。
大地傳媒公司從事的行業也比較多,主要是新聞媒體,這幾年也有往影視方面發展。
閻玉蘭覺得自己作爲公司最底層的存在,那些離自己太遙遠了,她只想好好工作,賺點錢好好養大兒子。
忽然腦海裡有陳虎的樣子一閃而過,甩了甩頭,我兒子那麼可愛,也不知道他爸是長什麼樣?反正沒有人找來更好,兒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突然手機的鈴聲傳來,閻玉蘭按下接聽鍵:“阿蘭,今天來上班了嗎?”
“哦,黃權林老同學呀,我已經來上班了。”
“你吃過早餐了嗎?你腳好些了沒有?在公司來回走也不方便,中午要不要幫你打飯?”
“我吃過早餐了,昨天擦了藥已經好多了,已經可以走路了,我自己能去餐廳吃飯的。”
“以後可以叫我阿林嗎?我們怎麼說也是一起在團支部共事過,現在又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不用叫得那麼生疏吧?”
“行,阿林,你還有事嗎?”
“哦,沒有什麼事,只是問問你的傷勢,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可以找我,我們也是四年的同學,不用跟我見外。”
“謝謝你呀,公司的同事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那我忙了,就掛了。”
閻玉蘭平時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黃權林跟她本就不熟,也沒有什麼好聊的,閻玉蘭將手機往袋子一里塞,就繼續關注公司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趙萌就帶來了六個新面孔,是今年來實習的新生,也是半年試用期,如果合格就可以繼續留下來。
這六個人都是在辦公室走了一圈,就被帶去會議室了,想必是熟悉一下環境,可不比閻玉蘭,是一個人先來的。
閻玉蘭去年來面試時,成績就排在前幾名,後來因爲休學,就沒有來成。
沒有想到教導主任還是讓公司給她保留了這個名額,不然她又得錯過今年的實習了,來這裡都需要斬三官過六將的,第三輪面試定在大四最後一個學期初,這些都是大公司甄選人才的步驟,當然是小公司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閻玉蘭也只是聽了一嘴,說今年她們母校又被招進來了好些人,畢竟作爲三線城市最強的大學,這樣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
因爲閻玉蘭休學一年,其實這個學期的同學她根本一個都不認識,而與她同期的同學她都只認得幾個,在學校她一直是很低調的存在,除了上課就是打工,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認識這些人。
就算是現在來到公司,她也只是跟趙萌走得近,至於那兩個同學,一個還算友好,那個叫蔣萍的,卻對自己莫名地有敵意,真是搞不懂。
有了新來的六人加入,閻玉蘭也不再那麼特殊了,這六個新人也都是被安排在她附近的辦公檯。
這時響起來了嶽科長的聲音:“大家停一下手中的工作,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今年新來實習的,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你們幾個老資歷的人就各自帶一個人跟着學習吧。記住,我們是一個團體,要團結互助,今晚公司聚餐,歡迎新人加入。”
這時夏組長也向前說道:“就去我們常去的那家飯店,然後去喝酒唱歌,你們分派好人手,下班後在門口集合。”
夏組長叫千語,今年25歲,長長的黃色波浪小卷一直垂到腰間,一雙丹鳳眼很是有神,皮膚白皙,裡面穿一套秋款的連衣裙子,外面着一件風衣,高跟鞋估計有6釐米高,往前一站,好多人比她矮了一截。
聽說好多外國人的採訪節目都是她帶隊出馬,懂三國語言呢。
閻玉蘭還是挺欣賞這類女人的,默默地坐在一旁,當隱形人。
公司的聚餐她沒有辦法參加呀,一個是腳不方便,再有就是兒子一天都沒有喝奶了,如果再回去那麼晚,豈不是餓壞了他?她果斷選擇了不參加。
夏組長聽到她請假不去,也知道她傷了腳不方便去,傷了腳的人也許很多菜還需要忌諱,也喝不了酒,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致,也就沒有勉強了。
閻玉蘭因此又成了公司一個特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