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謝小凡不露神色地從帷幕中鑽出,周圍還是沒有人,謝小凡稍微鬆了口氣,打算從旁邊的階梯離開舞臺。
但是臺上主持人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現在有請第十位參賽者表演歌曲。。。”
什麼?已經是第十個了?謝小凡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了,匆忙地往二樓走去,試圖去找袁琛,但是位置上空空如也,連她的包也不見了,難道袁琛已經走了?是在後臺準備了嗎?
謝小凡又急忙轉身,可是小臂被一個力量拽住,很大的力氣,她一時甩不開,尤其是在剛纔用了寫靈力之後。
“你是要去找人嗎?我帶你去,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轉頭看到的是今闕歸那張俊臉。
“你不是。。。”你不是在樓下攝影的麼,怎麼在這裡?這句話還沒說完,今闕歸就拽着謝小凡走下了樓梯。
那些已經對節目不感興趣的人,都低頭玩着手機,偶爾擡頭跟身邊的人說上幾句話,正當他們尋找着身邊的樂子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走過一對男女,那個男生拽着一個女生往後臺走去,那個男生身上就像是披着一層光,走到哪裡都能吸引目光,但是在他這麼閃耀的同時,她身邊的女生也毫不遜色,絲毫沒有被他的光芒掩蓋過去的意思。
有些眼尖的已經認出來了,那個就是最後一個參賽者,傳聞中的鄭白楚,有些人就是專門爲了看她所有特意來看比賽的,坐在座位上將近兩個小時,也是爲了她。可是爲什麼她是這麼去舞臺的?那個男生是她男朋友麼?男才女貌的,也很般配,就是突然想到自己沒有機會了,有些隱隱的失落。
沒想到還沒有踏上幕後的臺階,袁琛就迎面走來,看到謝小凡正被今闕歸拽在身邊,眼神中閃過意思揶揄。
“出事了。”不過袁琛還是要跟謝小凡說正事,她的眉頭皺緊,都怪她自己大意了,讓別人有機可乘。
“什麼事情?”謝小凡趁着今闕歸手上的力氣變小了,她就把自己的手臂收回自己身邊,緊貼着自己的身體,不想再被這麼拽着。
“我的吉他被人摔了。”袁琛一想起那支離破碎的吉他,就怒火中燒,誰敢在她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
“什麼!”謝小凡就差尖叫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聞所未聞!比起那個絆倒人的女鬼來說,這樣的行徑惡劣數百倍!“那還能用麼?”
袁琛搖了搖頭,“不行了,弦也斷了,琴身也毀了。”
“那現在借呢?”
“你覺得來得及嗎?所以看來,要用伴奏。”袁琛不是很滿意這個解決方法,但是她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解決方法,要是真的有隨機應變一說,那麼就是謝小凡有更好的表演,其實她也想過讓謝小凡施展一兩個小小的法術或者是障眼法,但是後來一想,這樣做太冒險了。
謝小凡蹙眉,她不是最喜歡伴奏這個表演方式,沒有袁琛用吉他的效果好,而且還有些單調,就用陶朱的說法,就是前奏沒有亮點,而且有些平淡。
“那你的吉他現在在哪裡?”謝小凡沒有試過復原術這麼一個法術,聽展說過,這個可以讓物體回覆到某一個時刻的狀態,謝小凡沒有熟練掌握。
“已經被處理掉了。”其實也不是袁琛自己處理掉的,而是學生會的人搶在她前面說這種垃圾不能留在禮堂,袁琛本來是要阻止的,因爲那上面很有可能有線索,讓她發現真兇,但是她又要去找謝小凡,所以也沒有空去理睬學生會的人,比起一個破爛吉他,還是找到謝小凡回來表演比較重要。
“這。。。”
眼看着最後一個表演者的尾音結束,接着就是評委的點評,謝小凡還沒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難道就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今闕歸在這個時候出聲,讓她們兩個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不是彩排,不是遊戲,而是一場正式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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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請出的是我們最後的以爲參賽者——鄭白楚!表演曲目口琴《with》!掌聲歡迎。”
舞臺上的燈全部暗下,主持人從一邊退回了幕後,人們屏息,等待着最後的一場表演,那些評委也想早點完事,心裡難免有些心急。
啪地一聲,一束追光打在舞臺邊上,一個身着t恤短褲的女孩緩緩走到舞臺中央,所有人的目光跟隨着打在她身上的追光,不能移開視線。是素顏嗎?怎麼可以這麼完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反射着光線。陶朱沒有想到,就這麼兩個女生,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化妝師!
悠揚的吉他聲響起,但是舞臺上根本沒有其他人,原來是伴奏!觀衆有些遺憾。
謝小凡的口琴被捏在手中,剛纔拿出口琴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裡面的簧片有些破損了,她記得剛剛放進包裡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隻能說明,有人動過了她的包,而且還動了她的口琴!謝小凡倒不擔心包裡的東西被誰看到了,因爲那些符文看上去也就是一堆黃紙,還有些藥水,也會被當做是女生的化妝水。
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跟毀壞袁琛吉他的人是同一個嗎?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麼他的目標是謝小凡還是袁琛?如果不是,那麼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謝小凡不能多想,只能迅速地使用復原術,讓口琴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表面上什麼痕跡也沒有,但是內部已經是經過了一場革命了。
謝小凡因爲急着上臺,所以也來不及試音,她只能祈禱自己的法術有用。
就當人們看着謝小凡站在太中,以爲她要等很久才吹奏的時候,一陣有力的鼓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白色的追光也暗了下來,整個舞臺的燈光亮起,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臺上有另外一個人,一頭深棕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他正雙腿分開,坐在卡宏鼓上,那是一個木製的鼓,看着就是一個長方體,打鼓的人可以坐在上面,然後隨意地敲打出節奏。
那些懂的人開始注意起他打鼓的手勢跟節奏,那些不懂的,都在看他打的那是什麼,一個木頭嗎?但是這麼有力的聲音,每一下都重撞着他們的心臟,萎靡不振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今闕歸專注地打鼓,偶爾甩起頭髮,就能引得臺下女生驚叫連連,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分心。
謝小凡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心臟就漏了一拍,連忙把頭轉向觀衆,繞是她這麼定力不凡,看到這麼認真的今闕歸,也有些難以自持了。
聽着伴奏,謝小凡知道自己要開始了,當她含上口琴的時候,今闕歸的鼓聲也漸漸變弱,由剛纔的主角變成了配角,謝小凡把話筒放在口琴下面,這樣就能讓口琴的聲音完全發出去了。
悠揚的口琴聲音響起,剛剛被今闕歸引起的熱血,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鼻尖嗅到了花香,已經維持了兩個小時的坐姿也變得沒有那麼難受,反而像是躺在一大片花海中,背後軟綿綿的,好愜意。
就連那些已經走到了禮堂門口的人,也就這麼默默地依靠着身邊的牆壁,靜靜地聆聽,不想再挪動腳步。男女朋友之間相互依偎取暖,十指相扣,像是回到了當初剛認識的時候,那麼甜蜜,心中還有悸動。有些心懷事情的人,頭放在身邊朋友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麼,眼淚就流了出來,一點都不苦澀,反而是有種打開心扉的感覺。
那些一直不相信音樂奇蹟的人,現在也要開始思索音樂是什麼,而純樂器的表演又代表的是什麼。
謝小凡的口琴聲結束,今闕歸的鼓聲就又引領起人們的情緒,把他們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回到現實,人們互相看着,從對方的眼睛中尋找着剛纔的那種感覺,互相確認着,剛纔那種感覺不是獨獨只有自己一個人擁有。
伴奏結束,謝小凡也沒有多說,直接跟今闕歸一起謝幕,然後走下舞臺。
走到了幕後,謝小凡手心已經都溼了,不僅僅是因爲這次是跟今闕歸第一次合作,有些緊張,還有就是她發現她的復原術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有兩個音的位置交換了,她只能在表演的時候提醒着自己,然後人工調整,不過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
聽着外面評委對謝小凡讚不絕口的稱讚,謝小凡知道這次功勞最大的是今闕歸,還沒等謝小凡道謝,袁琛就搶在她前面對今闕歸說:“哎,兄弟,是不是你毀了我的吉他,這樣你就可以上臺了?”
袁琛臉上帶着笑意,明顯就是在開玩笑。今闕歸也笑着迴應:“如果是我乾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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