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當62歲高齡的IMF主席卡恩,以強姦未遂嫌疑人的身份出現在鋪天蓋地媒體的頭版頭條上時,讓我感嘆,即使是在文明如此演化的今天,七情六慾面前,我們骯髒的近乎無恥。聯想到之前導演波蘭斯基的性醜聞,真是極大的諷刺。我們唏噓所謂的國際事務以及電影藝術的背後,竟是這樣一幫連生殖器都控制不了的老頭子。或許所謂的文明,高尚,只是我們自我欺騙的藉口罷了。當我們赤身裸體,盡情釋放慾望時,那落寞的嘶喊聲彷彿在向造物主抱怨,爲何進化之後的我們依舊像個荒蠻的動物。只是泄慾之後,西裝領帶的在鏡子面前心知肚明,我們比動物更善於欺騙。

如今,平日裡衣冠楚楚的我每每深夜觀看日本動作片(成人片)時都淚流滿面,之所以淚流滿面,是被影片所表達的真誠所感動。當我們把慾望變着花樣包裝,用所謂的愛情和浪漫等字眼自我欺騙的時候,影片裡男女主角是那樣的嚴肅而認真,嬌滴滴的呻吟在我看來是一曲老人與海的讚歌,在命運的冷血面前,可以如此真誠的唱出最無奈的交響樂,讓人心生敬畏。生命的其它時刻,我們從未如此真誠過,從未。只是淚流滿面的我得出如此感受的時候,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翻開記憶的血淚史,走進心路開始的地方。那是一個炎熱的夜晚,軍訓的悶熱彷彿沒有散去,作爲新生的我們,總是對大學的校園充滿無盡的好奇。而軍訓之後的每個夜晚似乎都能洞察我們心中的那份新奇,一場接一場的迎新會讓我們的思維迅速的從高中切換到大學。在經歷過多場迎新會之後,急於找到組織的我們終於接到通知,輔導員將在今天晚上牽頭我們班的同學,大家做個自我介紹什麼的。其實輔導員我們見過,而軍訓的這些天也基本熟知了同班的男同學,只是這女同學由於不住一個宿舍,而且不在一起軍訓,也不在臉上貼上是某某系某某班的,所以雖然開學至今,仍就不得而知。今晚聽說輔導員組織這個班會,心中還是莫名的激動,青春的那個年齡,心中總是埋藏着對異性的那份關注。事實上關於大學女生的第一影響確實讓我感到驚豔,以至於那個悶熱的夜晚能夠如此完整的保

持在記憶中,好吧,我們的女一號很快就要出場了,是不是感覺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啊,其實在我這短暫的前半生中,還從未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一號,如果有的話我想只可能是那個帶給我生命的女人。這裡說的女一號,其實和之前的葡萄一樣,終究是生命中的一顆流星。但這顆流星在記憶的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寒光,泯滅於星空之前,帶走我們寶貴的青春。所以說她是女一號也是有根據的。閒話不贅述,上美女。

“是的,美女。”當我把記憶拉回到那個班會的時候,我承認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前一秒在說什麼,看着老餘和永林那寫滿聆聽的表情,我意思到自己前一秒似乎在和他們吹牛,但具體說了什麼真的記不住了,因爲我的思維被臺上的女孩瞬間秒斷。我想女孩登臺的那一刻被秒斷的不僅僅是我的思維,應該是臺下所有男生青春的軌跡,我敢肯定每個人那一刻都在心中點亮關於自己青春的狂想曲。我瞬間停止的思維讓我忘記嘴裡正在說的話,只是本能的重複着“美女。”

女孩美的非常清脆,健康清晰的沖天馬尾讓人瞬間沾染年輕的朝氣,眉清目秀的幹練如一汪清泉,潔白亮麗的額頭折射出自信的音符,標準的瓜子臉蛋讓笑容頃刻間淡去前世的陌生,目光交匯的剎那我堅信我和女孩前世已相識,因爲那種親和的感染力沒人能抗拒。只是我得出的結論太過片面,周圍有太多和我平行的目光。青春總是這樣讓人琢磨不透,看是交匯的目光可能只是人海中的一次自作多情罷了。但那種眼神的交匯讓人很難不去相信那個瞬間所領會到的東西。我也是在青春敗落之後再次回首時才領悟到,那眼神的交匯沒有問題,只是我忽略了旁邊坐着老餘和永林,這樣想來竟是光線的誤差困擾了我的青春,真是造化弄人啊。

美女在臺上自我介紹的時候,時不時的和我目光交匯,這讓我非常的緊張,感覺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畢竟瞬間在心中埋藏一個“喜歡女孩子的小秘密”讓那個年齡的自己如此的慌張,以至於女孩的自我介紹幾乎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女孩介紹完之後走下臺時我還在發呆,不過立馬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

題,我沒有記住她的名字,這可怎麼辦,太失誤了,又不好意思就問別人,那麼多女生,單獨去問她的名字,還不相當於把喜歡她寫在臉上裸奔啊。萬萬使不得。正當我爲自己犯下的愚蠢錯誤懊悔萬分時,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問,剛那女孩叫什麼名字,然後有人回答,芒果。芒果,水果的名字,讓我聯繫到之前的葡萄,上天是不是在彌補我的愛情,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緣分?太他媽的玄幻了吧,聯想到之前和臺上女孩的眼神交匯,我在心中暗暗想到,緣,真他孃的妙不可言。芒果,芒果。好吧,就芒果了,謝謝上帝的美意,大學真是個…………。

“你丫幹嘛呢,走了。”老餘看着走神的我,然後用手拍了我的頭,我這才意識到第一次見面會就這樣結束了。

我跟在老餘的後面,永林跟着我的後面,我們夾雜在人羣中慢慢散去。校園的夜空中已經沒有了悶熱,幽幽的黑暗帶給人一種空曠的舒適,我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有一種清新的涼爽,這是軍訓以來的第一次。

“那個叫芒果的女孩,你們覺得怎麼樣,我覺得她長得很漂亮。”高大的老餘走在前面,冒出了讓我很是吃驚的一句,雖是吃驚,但心裡還是默默的躁動,因爲關於芒果的任何點滴都挑逗着我的神經。

“漂亮嗎?我沒覺得。”永林的性格帶着一絲盲目的固執,很多時候他總是選擇和別人對立的觀點,而忘卻觀點本身的是非對錯。在我看來芒果的漂亮是無需去懷疑的,任何的懷疑只說明一個問題,他在說謊。

“幹嗎,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我並沒有直接回答老餘的問題,因爲經歷了葡萄的事情之後,我認識到青春的每一秒都暗藏玄機,看似無心的對話,卻能在不經意間左右我們的青春。

事實也證實我當時想法,多年之後在回想當時的情形,發現無端的幽默之外,還深深的感嘆,上天真是鬼斧神工的編劇,因爲老餘和我以及永林當時說的話,還有那個直接問出芒果名字的同學,彷彿明明之中已被上天安排好了一樣,青春,是一部完美的劇集,每一個微笑背後都有它埋藏的伏筆,只是劇中人如何能看的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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