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倒還好說,張放天卻已經成爲了刺在我心上的一顆刺。我絕對不是個好勇鬥狠的人,我也不喜歡跟別人掙來爭去,但是如果我被人用槍指着頭,並且差點被他殺掉,事後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而我如果想要報張放天這個仇,我就必須捲入這些事情當中。我只不過是個只想美女在抱,吃喝玩樂一輩子的胸無大志的傢伙,爲什麼上天卻偏偏要給我生這麼多事?
真他媽煩啊!
黃玄衣看到我這神情,也不打我了,搬了個椅子坐在我身邊,有些奇怪地打量了我一陣之後,問道:“天齊,你怎麼了?發生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嗎?你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
“沒事。”
“還說沒事,你肯定有事。你老實說,是不是不小心走到地下賭檔賭錢去了?”
“我這麼穩重的人像是那麼有賭性的人麼?”
“你少來了,你在錢先生家賭博的事,我又不是沒聽說過。你要是還沒有賭性,那什麼人才叫有賭性啊?”黃玄衣說到這裡,頓了頓,又問道,“你老實說,是不是輸錢了?輸了多少?”
這時候,我不禁坐起身來,問道:“我真是奇怪,爲什麼你就那麼認定我是輸錢了呢?”
“你們男人心煩的無非是錢和女人啦,你這死德行,是不可能爲了女人傷心的,那就只剩下錢了。你又沒有公司,不可能有財務危機,那自然就只有賭博輸錢啦。”黃玄衣分析道。
“你分析得倒是很有道理。不過,這次你分析錯了。我這麼心煩不是因爲輸了錢,而是因爲女人。”
“女人?”黃玄衣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你居然也會因爲女人而煩心嗎?”
“當然會了。如果你是男人,當你帶着一個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超級辣妹進洗手間,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崛起的時候,你肯定比我還煩。”黃玄衣紅着臉正要說流氓的時候,我伸手製止了她,“你現在別惹我,我起不來可全都是拜你那兩腳所賜,我現在對你可火大了。現在你在我的房間,隔音效果又那麼好,我要是真想拿你來充數,也沒人救得了你。”
“少來了,你沒那膽子。”黃玄衣啐了我一口,“你別盡給我胡說八道了,說正經的,你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回來?我總覺得你有地方不對今。”
我終於被黃玄衣磨得有些沒有耐心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真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心煩,不要多問了,越問越煩。”
黃玄衣看我不想談這件事,也就不再強求,她拍了拍手,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談這些,那我們談別的……錢先生跟你談了些什麼?”
我隔着杯子瞄了黃玄衣一眼,“如果你的錢先生知道你在我這打聽這些的話,一定會非常不高興。”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告訴他的。”黃玄衣笑了笑,說道,“再說了,我也沒什麼惡意,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們倆神神秘秘的。”
我想了一會,看着黃玄衣,問道:“如果我跟你說,你能幫我保密嗎?”
黃玄衣使勁地點頭,“當然可以。”
我於是笑了笑,“那我也可以。”
黃玄衣愣了一下,才發現被我晃點了,氣得直跺腳,“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啊?”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很抱歉,我雖然沒有你對錢家這麼忠心耿耿,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不透露僱主的秘密,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這樣的話,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錢先生一定會讓我下去吧?”
聽到黃玄衣這麼說,我頓時有些後悔。我那時候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我知道錢不易找我一定是爲了鍾蕊的事,而這件事他決不想黃玄衣知道。但是,反過來,錢不易還沒有告訴我,我怎麼就會知道他找我是要因爲這種事呢?如果黃玄衣把這個信息傳遞給錢不易的話,那麼以錢不易的聰明,他難道不會起疑嗎?哎呀,真他媽的,不知不覺的,我竟然也自作聰明瞭一回。
在心裡這麼轉了幾圈之後,我勉強想到了個藉口,說道:“你在酒店這麼久,錢師兄都不找你談,非得等我回來談,那自然是談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啦。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你有沒有那麼傻啊?”
黃玄衣眨了眨眼睛,說道:“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
看到黃玄衣沒有起疑,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爲了避免多說多錯的情況出現,我搖了搖手,說道:“好了,現在你的問題我能答的都答了,你回房間去吧,不要打擾我練壯陽功。”
黃玄衣聞言站了起來,臨走前,又說道:“如果真有什麼事情覺得很難過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陪你下樓喝咖啡。”
“你知道嗎?在西方,十點鐘以後,除非是對方在等你的電話,否則不方便打電話的,那會顯得唐突。你這麼跟我說,難道,你每天晚上都在牀頭等我的電話嗎?”
“你啊,真是不值得可憐的。”黃玄衣說着,白了我一眼,嘟着嘴巴氣呼呼地走了。
望着黃玄衣匆匆而去的背影,我的心裡卻感到一陣溫暖,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唉,我楚天齊還是最適合跟美女打交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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