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爭端
“你莫要問我是誰,我卻要問你你剛纔所說可是真嗎?”那女子聲音冷冷的,如她的眼神。
慕容蕪不明所以:“什麼話?”
那女子脣角微微一動,眼神意味不明:“我是說……白玉之昨夜洞房花燭,卻不在洞房之中。”
慕容蕪臉上一熱,頓時窘住,這樣的話被外人說出來,多少令人難堪,何況,這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豔美的目光透着幾分嘲笑。
香萍倒是先於慕容蕪發怒;“你什麼什麼人?幹你什麼事?”
“放肆……”
那女人身後的男子上前一步,他手握長劍,一身凜然,眉宇間透着肅殺之氣,甚是嚇人。
香萍一驚,向後退了一步,慕容蕪雙眉輕皺,打量起這個女子,她不但衣着華麗,眉目豔美,周身還透着一股貴氣,典雅端莊,那種高貴質氣似與生俱來。
那女子稍稍揮手,示意男子:“羅山退下。”
那男子叫羅山,聽了女子的話後退幾步,但眼神依然凌厲,慕容蕪不想理會,無論這女子是誰,都與她無關,再說,恐怕不過是白玉之在哪裡惹下的**債吧?
她轉身要走,卻被那女子再次叫住:“白少夫人,莫不是不敢回答?”
慕容蕪心一顫,輸人不輸陣,她微微回眸,笑容浮上脣角:“呵,是又怎樣?我可不稀罕,你們都當白玉之是個寶,我卻偏看他不上,只可惜,他始終還是歸了我。”
那女子臉色立時變了,陰沉沉的覆蓋住美麗的眸,慕容蕪邁步離開。
“不要得意的太早……白少夫人。”
她說得冷冷的,盛夏,如同片片雪花的溫度。
慕容蕪不再回頭,加快腳步離開,看來,果然是白玉之欠下的**債!
…………
慕容蕪的腳步越走越快,香萍幾乎跟不上了,她氣喘吁吁的,想要叫住她,卻莫名的沒有開口,慕容蕪的樣子,好像要吃人一般,眼神裡透着火焰。
走到慕容府門前,白玉之早早等在了那裡,靠着慕容家漆紅色的大門,眼神懶懶的:“你纔來?走的太慢些了吧?”
看他這副魅人樣子,慕容蕪反而更氣,但依然微微笑了:“呵,那還要多謝白公子呢,額……不……該是相公纔是。”
“哦?”白玉之看着她。
慕容蕪冷哼一聲:“傾城男子白玉之,天下享譽,惹世間女子傾心愛慕,只是想必亦傷了不少少女心吧?”
慕容蕪看白玉之一眼,冷冷的不似平日裡的她,到有種冷豔錯覺:“只是希望,不要連累到我纔好。”
她說完,走進慕容府,白玉之沒有答話,心裡卻猜到了八九分,倒是顧若蓮容色微微而動,卻在慕容蕪看向她的剎那隱去。
慕容蕪也不理,快步向着薰脂堂走去。
越走越覺得詭異,今日歸寧,便說自己是不招待見的二小姐,卻不至於冷清如此,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自疑惑,白玉之輕笑的聲音傳來:“看來慕容家有好戲看呢。”
慕容蕪轉身看他:“什麼?”
白玉之指指前方,那是薰脂堂的方向,慕容蕪這才發覺,那棵參天梧桐樹下,似乎圍了許多人,難怪這一路都不見有什麼人來往。
“發生了什麼?”慕容蕪皺眉。
“只怕是蘇家不肯依吧?”白玉之淡淡的說,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不過確實沒有關係,慕容蕪拉着香萍,向着薰脂堂門口跑去,越近便越能聽清似乎是在吵鬧。
“慕容夫人,你認爲用一個遠方親戚便看向我們交待了嗎?誰又知道,這不是哪裡來的卑賤丫頭?卻來裝大小姐?哼,這事兒要過去也行,我們蘇家便娶了大小姐回去,那女孩便做個妾,自此我們兩家相安無事。”這聲音高高的,有些許尖刻。
季芸冷聲說:“我只答允了慕容家小姐嫁過去,卻並未說明是誰?清瑩是我家親戚之女,自也是我慕容家的小姐,有何不可?”
“她可是姓慕容的嗎?孫清瑩可是姓孫的。”這尖刻的聲音比着季芸絲毫不落下風。
慕容蕪剛要湊過去,卻被一個人拉住:“先看熱鬧。”
她回頭看去,只見白玉之淡泊的眉眼流露幾許戲謔:“原本可該是你嫁給那個傻子,如今嫁給我,不知好好謝我,見到我便和見了仇人似的,哎……”
“嫁給你又有什麼好?”慕容蕪想起巷子裡的女人,心裡竟有些酸酸的,白玉之盯着她,陽光流瀉在他的眸中,異樣溫柔,只是看她,卻不說話。
慕容蕪臉上頓時紅雲亂飛,這男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讓她心亂,她轉頭不看他,白玉之卻輕輕笑了:“那好呀,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反正我們昨夜……”
“你……”慕容蕪回身一掌揮過去,他竟還敢提昨夜!
太過突然,白玉之不及閃躲,“啪”的一聲,慕容蕪一掌打在白玉之俊美的臉上,顧若蓮臉色大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