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的人我已經放了。”艾拉重新回到窗邊兩隻綠色的眼睛彎成了一道縫,笑眯眯的看着陸曼說道。
陸曼忍不住避開了她的視線道:“我可以幫你們,但我不會加入你們。”這話陸曼只前已經跟她說過一次了,現在她不放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艾拉滿意的點了點頭,加入不加入的根本不要緊,人生地不熟的只要陸曼肯幫他們就萬事大吉了。再說到時候事成了,就算陸曼不承認她是跟自己一夥的,別人也不會信她了。這樣一來,艾拉就不甚在意的看着牆上的時鐘開始略作思索。
得到回答後,陸曼這會已經重新穿上了外衣和靴子下了牀,她雙腳踏在木地板鋪設的地毯上走了兩步感覺沒有暈眩感了後就開始左右打量着這間屋子,剛纔因着藥效和眼前的衝擊陸曼都沒有精力好好觀察這裡。現在她到是有閒心開始看一看了。
這屋子是一間木屋,一應傢俱擺設都是木質的,而且看起來非常古樸很有年代感。跟她年輕那會住的房子類型很像。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陸曼覺得這裡特別的熟悉,尤其是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像是梔子花的味道......
“嗯,應該快了。”艾拉看着表,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啊?”貿然間聽見艾拉說了這麼一句話,陸曼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快了?什麼快了?
艾拉把視線從鐘錶上拿下來,看着她徐徐的說:“我說快了。”
“什麼快了?”
“夕啊,她快回來了......”
......
“張珂,張珂你慢點走......我要走不動了張珂!”羅娜娜一路小跑的跟着張珂往她們之前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她磕磕絆絆的跟着張珂,走的兩條腿都要斷了。可不論她怎麼喊,怎麼叫,張珂都不曾慢下一絲一毫的腳步。羅娜娜運動神經本就差,有限的細胞都長到了腦子和胸裡。尤其此刻還有不少枝杈劃到了她的小腿,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的疼痛感讓她更是舉步維艱。可是即便如此她卻不敢慢下來,唯恐一個轉身張珂就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裡自生自滅。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張珂怎麼就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畢竟老大這麼做又不是第一次了......
“張珂!”
話說兩人被桃子那詭異的粉色煙霧再次弄暈後就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們被丟到那榕樹門之外的草地上,面朝黃土背朝藍天的曬着太陽了。
張珂是讓一頭梅花鹿給舔醒的。一醒來張珂先先是被梅花鹿那紫色的舌頭給嚇了個激靈。那梅花鹿本是好心救她,可此刻卻被她過激的反應給嚇跑了。
緩了好一會等暈眩感過去一些張珂纔看清了自己處境,她已經離開了那榕樹隔絕的世界,但是此刻身邊只有羅娜娜沒有陸曼,老大呢?突然張珂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
一想到之前那兩個奇裝異服的人和他們說的話張珂就氣得牙根癢癢!這些人一定是拿住了陸曼的什麼把柄,也許是她和羅娜娜,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
不過比起這些她更氣陸曼,三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可是好歹她們也算是經歷了不少次生死了。換做以前那可就是戰友情啊!可是就算陸曼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生死,並且厲害的不需要什麼戰友情,那也沒必要次次把她們往外推啊?她張珂好歹是最強的特種兵,即使現在退役了也是曾經的最強特種兵。
她受不了這種處處被人當做弱者來保護的狀態。
不管陸曼在裡面遇見什麼,她這次都不打算讓她一個人面對了。她張珂又不是吃乾飯的!這麼一想她就雄赳赳氣昂昂的把還睡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羅娜娜給晃醒了。
“啊......怎麼了,疼!”羅娜娜被她晃得腦漿子都要從耳朵裡冒出來了。她吭哧吭哧剛從地上剛坐起來,張珂就已經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朝着回去的路走了。
“你幹嘛去?等等我呀!哎,老大呢?”羅娜娜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看見張珂已經走了,便也趕緊拔腿跟了上去。
兩人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回到了原處。羅娜娜看見車後立刻累得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她已經感到自己喉嚨有一絲鐵鏽的味道了。
媽的,粘膜都受損了。
羅娜娜在腦海裡小罵了一句後,就見張珂從後備箱裡掏出了一個黑漆漆的閃着冷光的大傢伙。她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麼把那個有她自己腰那麼粗的玩意扛到了肩上,然後向自己走來。她沒記錯的話,張珂說過這是什麼什麼單.兵.火.箭.筒吧......
“你的醫藥箱打開給我看一下。”
以前羅娜娜除了陸曼可沒聽過誰得吩咐,可此時聽見張珂扛着這麼個玩意跟自己說話,羅娜娜不敢有一絲懈怠,立刻乖乖地把自己肩上掛的那個醫藥箱打了開來,裡面面零零總總的幾樣東西一目瞭然。張珂隨手從裡面挑了了幾個黑漆漆的小藥瓶後對她說:“行了,剩下的用不到了,把你的藥箱放回車上吧。”
“哦......”羅娜娜吭哧吭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車那走了過去。
“快點!”
“哦!”羅娜娜覺得自己要嚇死了,張珂這是怎麼了?嚶嚶嚶,陸老大有人欺負起......
好在張珂扛了個重量級的大傢伙速度慢了一點點,這次羅娜娜跟得沒那麼費盡了。二人一路相對無言只是拼命地順着來路前進。不一會她們就來到了之前的那片草原,只是這次草原上除了她們兩人之外還有三個人站在一旁看着那兩顆大榕樹發着呆。
“你們三個什麼人?”張珂把火箭筒從肩膀上卸了下來放在了腳邊。對那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的人們問道。
夕剛忙完了一檔子麻煩事,她纔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發現這裡的氣息不是很對,而她現在處於特殊時期需得萬事小心,於是當她正站在原地觀察時,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不是很友善的問候。引得她不由好奇地回了頭。
“啊!”羅娜娜剛纔就覺得這幾道身影眼熟了,等三人一回頭她立刻就認了出來。
“又見面了,羅醫生。”夕笑眯眯的不顧羅娜娜見鬼一樣的表情打着招呼。
張珂聽後言簡意駭的用下巴指着三人問羅娜娜道:“認識?”
羅娜娜慌張的搖了搖頭後覺得這麼回答不對,又趕緊點了點頭。張珂沒繼續細問,見她點頭後便對着夕等三人說:“閃開。”
夕並沒見過火.箭.筒,如果她見過的話是斷斷不會這麼大方的就給張珂側身讓路的!
只見張珂利索的把那單兵火箭筒重新扛到了肩上,然後單膝下跪。缺口、準星、大榕樹。等這三點連成了一條直線後,張珂利索的扣動了扳機。
“砰——”
左邊的榕樹着了。
“砰——”
右邊的榕樹也着了。
然後張珂像是嫌那火燒的不夠大,又掏出了一個小藥瓶然後掄圓了胳膊直接隔着好幾十米的距離把那玩意扔進了火堆裡。黑瓶跌入火中霎時間就如同爆炸一般,火光沖天熱浪逼人,那榕樹如同身陷地獄之火在裡面掙扎的怨靈,無數枝杈在空中拼命地掙扎亂舞,卻只能被這大火包圍越燒越旺。
夕:“......”
“老大!她把我們的家門給燒了!”那個平時一臉媚笑的女人,此刻再沒了那股子妖嬈勁,一雙美目裡滿滿的都是氣憤和錯愕。
“阿芙,還能救嘛?”夕陰沉着聲音,一臉痛惜的問道。
被叫做阿芙的就是剛纔那個妖嬈的女人,她搖了搖頭,這麼大的火怎麼救?這附近沒有水源,就算叫了消防隊可等他們來了這樹也燒成碳灰了。這麼一想她就氣沖沖的跑到到張珂跟前揪着她的領子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在幹嘛?”
而張珂剛纔聽她說了那是他們家門後就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好啊,這是送上門了都?她正愁沒出撒氣呢,反正這些人蛇鼠一窩,收拾一個算一個!
這樣想後她就立刻抓住了阿芙的手腕,然後向下一用力再往外一擰,緊接着腳下一輕踹就把人反手給按跪在了地上。這時一旁的壯漢也就是力剛見狀,大叫一聲揮舞着一身的肌肉塊正要揮拳衝上來,張珂立刻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掏出手.槍衝着他膝蓋上就來了一槍。
力剛捱了一槍直接就跪了。
而她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在羅娜娜和夕都傻眼的時候又把槍.口抵在了阿芙的太陽穴上,衝着一站一跪的二人陰森森的說道:“廢話少說,不想讓她死的話就讓裡面的人把陸曼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