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順着除妖師們氣息一路追尋,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空地上發現了那羣被陸曼打到的除妖師們。而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從昏厥中清醒過來,慢慢的從地上爬起。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夕也不敢貿然上前, 只好躲在暗處小心的觀察着, 她能認得出那個年紀最大的除妖師是劉墨, 只是不知道爲何他此刻居然一身狼藉的跪在地上, 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塑。
兩個年輕的除妖師正在收拾場面, 他們身邊聚集了一些清醒了的人,然而不論是站着的還是躺着的,一時半刻間沒有找到陸曼的夕只好豎起耳朵偷偷聽他們的講話。
只聽在這裡面其中一個人站在最中央說大聲的和周圍的人說道:“好了各位, 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
“結束了?”
“怎麼就結束了?”
底下一羣不明所以的人都在疑惑的竊竊私語着,完全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昏了一覺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這時有些霍家人左瞅瞅右瞅瞅, 死活看不見霍思瑤之後便焦急地像姜靈城問道:“霍老師呢?怎麼沒看見她”
聽見問話後, 姜靈城和秦陽對視了一眼後, 相□□了點頭說:“霍老師和劉老師力抗陸曼將其打到後,迫使她將封印解除, 誘引妖王前來。隨後又被尋跡趕來妖王重傷,好在最後霍老師以命相博才力除妖王保住了大家。”
“你......你是說......”一個霍家的小姑娘,聽完後一臉震驚看着姜靈城,眼裡瞬時間就佈滿了淚水。
看着她的反應,姜靈城複雜的點了點頭沉聲繼續說:“今日一戰, 我們要永遠銘記。霍家犧牲最大, 霍思瑤的名字必將在除妖界流芳百世。”
說實話這樣講他心裡多少有些彆扭, 霍思瑤作爲一個妖, 不僅深入的混到了除妖師的內部, 還走到了最高層,甚至於還讓不少除妖師爲她而折服。如果不是因爲陸曼, 她怕是可以像之前那樣,長長久久的以這個身份安然無虞的活下去。只是她做的這一切實際上不值得被原諒,可是爲了除妖界,爲了四大家族的名譽,爲了保護面前這些和他一樣被矇在鼓裡的人,他只能把髒水往外潑......陸曼作爲一個受害者要擔當下所有的罵名,而霍思瑤卻以這樣的身份被人們所祭奠。
姜靈城的內心非常複雜,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並不是自私,他的這個選擇不會錯的,他知道陸曼很強大,而這些包袱除了她以爲沒人可以揹負的起來。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妖氣?”
“多虧了霍當家,哎......那妖王既然已經消除了,那麼紫荊山怕是不日就可以恢復了。”
“應該吧,只是可惜了霍家......”
“只能再選個新的當家人了。”
“哎,霍家不一樣......”
在場的人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着,突然有人說:“哎?劉老師這是怎麼了?”
順着他的話茬,衆人把視線移了過去,這時一個劉家的除妖師從劉墨身邊走了過來對大家擺了擺手說:“先別過去了。”
“劉老師又怎麼了?”其中一個問道。
走過來的劉家人也一臉迷茫,當家人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渾身上下靈力盡失且充滿了妖氣,這一切太詭異他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
姜靈城見狀趕緊說:“劉家大哥兩人爲了救劉老師不慎被妖王化成了屍妖,現在已經......劉老師正在傷心,你們就不要打擾他了。給他點時間,好了,在場能動的,一會把那些傷的比較嚴重的人先帶回去,關於今天的事情......”
聽到這裡夕就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怎麼回事?自己明明還在這裡,爲什麼他們要說自己已經被打敗。陸曼呢?怎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聽他的意思是陸曼並沒有死,死的是霍思瑤。
到底發生了什麼?夕完全摸不着頭腦,陸曼的氣息爲什麼一點都追尋不到?她會不會已經回去找自己了呢?這麼想着夕便立刻飛身回去了。
......
“艾拉姐,你說她能醒過來是真的?這心臟被你打穿了耶!”桃子扒在牀邊探頭探腦的盯着陸曼使勁看。牀上的人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氣。完全看不出是個活人。
“需要點時間,你別守着了,一時半會醒不來。你去看着那兩隻妖。”艾拉擺弄着手裡的法杖,那頂端的光球正搖擺不定的動作着,看起來很是不安分。
桃子聽話的站了起來,然後看着他說:“啊,又不聽話了?要不要把廖三叫來。”
“讓他來看看吧,順便也看看陸曼,看看有沒有出了排異反應。”艾拉點着頭說。
“排異?哦,好。”桃子點了點頭,便跑了出去。
“嗯!”桃子剛走,艾拉一個用力就把那光球塞了回去。法杖恢復了之前的原貌,穩穩地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艾拉驚喜的把它舉起來對着太陽說:“這新科技用起來還挺費勁啊......”
“出什麼問題了?”臉上帶着奇怪面具的廖三走進來後,看見法杖一切正常後便疑惑的問道。
艾拉循聲回過頭來搖着法杖說:“哦,現在沒事了。反正你也來了,看看陸曼吧就。”
“嗯。”廖三點了點頭說:“這種生物科技就是這樣,一開始它們難免會有強烈的自我意識,不過只要你靈力夠直接鎮壓就好。慢慢的它就會服從了。”
“嗯。”
聽到艾拉的回話,他便走到躺着陸曼的牀邊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白單子後,露出了陸曼赤.裸的身體。只見她姣好的身體之上在胸口的位置赫然開出了一個碩大的窟窿,整顆心臟竟然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機械心臟鑲嵌在那窟窿裡一動一動的。
面具下的廖三皺眉看了看,然後取出一把手術刀在她的皮膚上隨手劃了一刀,只見傷口滲出幾絲血珠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了。這樣的話,按照陸曼恢復的速度,那她心口的這個傷早就因該癒合了纔對,可是爲什麼不行呢?是這個機械心臟做的不合適?
正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一根肉條緩慢的搭在了那顆機械心之上。廖三的眼睛立刻放出了驚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