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開春狩獵

璃清說她想出去玩?這話可不能胡應,這入了宮的妃嬪便得安分守着宮內的規矩,怎能尋思着那些事而亂了方規。璃清這一問當下叫秦疏酒收了神,隨後起身叩拜秦疏酒說道:“嬪妾並未做那想,只是有感而發。”

“在朕面前就莫守着那些陳規之事,心裡所想便如實說來。”回了這話又瞧了叩拜的秦疏酒,璃清扶了她起身隨後說道:“還有這膝蓋纔剛剛見好,別動不動就起起跪跪的,這要是在不小心傷了腳,看你怎麼跟朕出行。”

奇怪的話叫秦疏酒有些聽不明白,當下便迷惑問道:“陛下您這話的意思?”

“開春狩獵眼看將至,怎麼?難道不想隨朕一塊去獵場看看?”

話至如此卻也是十分明瞭,秦疏酒當然是聽明瞭,只不過璃清的這一番話卻是出乎她的預料,畢竟這開春狩獵隨駕出行一般都是極得寵的妃嬪,宮內位份高的資質老的妃子並不在少數,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璃清會開口讓她隨駕而去。因爲出乎的自己的預料,所以秦疏酒愣於那處,瞧着她那有些緩不過神的模樣,璃清忍不住戲謔說道。

“怎麼?難道不樂意隨朕出行。”

“不,只是。”略微頓了一下,秦疏酒方纔說道:“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對了陛下,這一次隨行的嬪妃可有誰?”

隨行固然是好的,只是這隨行的妃嬪究竟還有何人那也是得問清的事,畢竟這出門在外免不得終日相伴,若是心裡頭沒個譜何時又開罪了人都不知道。秦疏酒試探的問了,而那璃清也是答了,輕叩着桌面璃清說道。

“麗德妃自然是要的,這些年來每一年的春獵麗德妃都隨駕在側,今年自當也是不例外,她是將帥之女春獵可少不了她。至於其他的,疏兒你可有好的建議?”

“嬪妾?”

這樣的事璃清竟然問了自己,秦疏酒實在猜不出璃清這一決定究竟是何用意,這樣的事明面看上去是陛下盛寵正濃,寵愛自己的表現,可事實上也是個極容易得罪人的差事。這要是選錯了人,又或者是沒讓誰選上,對於自己而言都可能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璃清突然的話叫秦疏酒有些爲難了,一時倒也沒個好的主意,只能瞧看着璃清,那般瞧看片刻之後秦疏酒這才說道:“何人隨駕全憑陛下聖心獨裁,這樣的事嬪妾應當是做不得主吧。”

“朕說你做得了主你便做得,說吧,希望朕帶上誰,或許朕會如你所願。”笑看着秦疏酒,璃清面上的笑實在瞧不出有什麼,可就是這什麼都瞧不出才叫秦疏酒免不得要多思。璃清的話便是旨意,即便再爲難也是要做的,只能蹙了眉細想,微思之後秦疏酒說道:“陛下若是讓嬪妾說,嬪妾當然是選了蘇姐姐。”

她與蘇蝶的關係素來是好的,選了蘇蝶情理之中,只不過蘇蝶這一人選璃清像是不滿似的,搖了頭璃清說道:“旁人都可,偏是這蝶兒不行?”

“爲何?”倒是叫秦疏酒不解了,而那璃清卻是笑道:“蝶兒的脾性同德妃實在相似,若是同時帶上她兩,朕恐這春獵的途中就該打起來了。”

璃清這話雖是笑着說的,不過其意卻也是明瞭,麗德妃慣是目中無人事事隨性,而蘇蝶也是個沒有心思只知憑了喜好而來的主,這二人若是一塊隨了聖駕,誰知蘇蝶會不會一時管不住自己而開罪了麗德妃。這兩人一位是四妃中的德妃,另一位不過是小小四品才人,這孰勝孰敗可是一眼明瞭的事。

不讓蘇蝶跟着,也算是寵護之意,想來璃清待蘇蝶也是有幾分真心的。話到了這一份上秦疏酒自當是要躍過蘇蝶,璃清讓她從後宮的嬪妃中在選出二人跟隨,嬪妃如此之多想要儘量的不得罪人,這心思怕也是要費的。輕咬貝齒正色尋思,秦疏酒最終還是有了人選,擡了眼看着璃清,秦疏酒說道。

“若不然就讓許才人跟着吧。”

許才人可是瞧着她極不順眼,秦疏酒竟主動提了讓她隨駕,倒是叫璃清笑了。許太尉近日朝上鬧得緊,爲了安撫許太尉的情緒璃清本就盤思着讓許落心隨了駕,沒想到秦疏酒卻先一步開了口,這一份心思倒是叫璃清笑了。

只是笑卻也沒有馬上出聲,而是看了她約莫半刻璃清才說道:“你啊。”短短兩字卻是帶了寵意,笑過之後璃清說道:“那另一個呢?”

“另一位?”略微一頓脣上卻已笑開,早有心思的秦疏酒說道:“至於這另一位,便是那賴昭儀如何?”

九嬪之首賴昭儀,位份僅次於麗德妃之下,若是由着她隨行,仍是叫那麗德妃分位最重卻也不至於讓隨行的其他人都輕了。秦疏酒的這兩人卻是猜着璃清的心說的,叫他甚是滿意,點着頭璃清說道:“既然是疏兒的安排,那麼朕便隨了你的遺願,便讓賴昭儀跟許才人隨駕伺候。”

春獵乃是立春之後一大要事,自然是馬虎不得,從開春之時便已經着手準備,所以到了他們出行一切已是妥當,隨駕而出,這保護聖上的責任自當也是重的。禁衛軍隨行護駕,由禁軍統領顏閡親領,同隨春獵久安山。

雖聖上力求精簡,不過隨行的護衛還是有三千人,在加上侍奉的宮人以及隨駕出行的四位妃嬪,聲勢也是浩大。龍輦之上,麗德妃與賴昭儀侍奉在旁,而許才人跟秦疏酒則各自乘坐車輦隨在後頭。行車一路顛簸,雖是皇家車輦怎奈這路況不好倒也是搖晃顛簸得緊,同秦疏酒同於一輛車上,南枝小心侍奉着,因爲擔心秦疏酒叫這顛簸的馬車晃到,南枝特地取了靠背要給秦疏酒墊上,不過卻叫她給攔下了,搖了頭,秦疏酒說道。

“不用了,我可沒你想的那樣嬌貴,這樣的顛簸還不能奈我何。倒是隔壁的許才人怕是得吃上不少的罪吧。”顛沛流離她本是習慣的,這樣的顛簸的確算不得什麼,不過許落心那處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那樣金貴出生的身子,誰知能不能撐得住。

說話之時秦疏酒那心裡頭也是擔心的,還特地的撩起了車簾瞧了過去,邊上行駛的便是許落心所坐的車輦,因爲這車輦有些顛簸車簾拂動時不時還是能瞧見車內的許才人。皺了眉苦了一張臉,想要發火卻又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憋屈着。撩了車簾瞧了片刻,看着許落心那受着罪的模樣,秦疏酒這才放下車簾,她這一撩起南枝也是側了頭看了。

放下車簾之後正巧看到南枝伸長了脖子,秦疏酒直接問道:“瞧什麼呢?”一問倒叫南枝將脖子給縮了回去,裝作無異回道:“沒瞧什麼。”秦疏酒又笑問道:“真的沒有?”這樣一再的追問之下南枝方纔回道:“不就是趁姐姐你撩窗之際瞧瞧那許才人受罪的模樣,僅此而已。”

最後那四個字到說得叫秦疏酒失了笑,此番的僅此而已若是讓許才人聽了去,誰曉得她得多大的不痛快。無奈輕笑,秦疏酒說道:“不過她自幼就是嬌貴養着,這樣的顛簸怕是就她一個人承受不來吧。”

“也是呢。”邊上應着,南枝回道:“隨駕春獵瞧着好像是莫大的恩寵,可事實上卻也是個遭罪的活,若是那嬌嬌慣慣的妃嬪還真是受不來。對了姐姐,南枝可問你一事,這一次向陛下提了她可是爲了報復?”

許才人做下那樣多的事情也是該給她點罪受了,南枝會想到這一塊也是應當。她便是瞧着許落心這一路上的坐立不安方纔覺得如此,當然了,這心裡頭也是痛快得很。叫南枝這樣一問,秦疏酒當下便瞧着她,隨後問道:“我在你眼中莫非就是那借機報復之人?”言下倒有些詫異了,不過這樣的話南枝卻是不答的,怎麼想也覺得秦疏酒的性子便是如此,南枝幹脆就不開口,這一靜默可叫秦疏酒連聲的輕嘆,嘆過之後方纔看着前方說道。

“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咱們那陛下的意思。”

“陛下?”迷惑問道,南枝有些不解,她若是沒記錯這次隨駕的妃嬪可是秦疏酒選的人,璃清也是遂了她的意,怎麼到了秦疏酒這兒卻成了璃清的意了,當下便是迷惑,瞧着秦疏酒便問了。並未即可回答,還是那樣瞧着自己的前方,車輦的前方便是璃清乘坐的龍輦,隔了那門簾像是可瞧見龍輦內的璃清,好些會兒秦疏酒才說道。

“你該不會覺得咱這位陛下的心思能由着他人左右吧。”

“若不然?”不解問着,幽幽一嘆秦疏酒說道:“咱們那陛下本意就是要讓許才人跟着,也好讓許太尉在朝堂之上可以閉上那張煩人的嘴。”聽過之後不慎明瞭,南枝只能繼續問了,而秦疏酒也是嘆着氣說道:“開春之後便是進科考試,尤其是去年九州刺史空缺了出來,這樣一個肥缺朝堂之上不知多少人眼紅着,你覺得許太尉不會直勾勾的盯着。這許太尉在朝堂之上本就是個極其能鬧之人,再加之官位高權位又重,若是他在朝堂之上一個勁的要往那個位置上安插入自己的人,恐怕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明目張膽的反對這位老太尉。許太尉本就是那樣一個能鬧之人,再加上甚是寵愛那個女兒,若是春獵隨駕這樣的恩寵沒帶上許才人,叫許太尉知曉了,誰知他那朝堂之上又能鬧出多少事呢。”

“倒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從一品的文官就能在朝廷之上弄得陛下頭疼,看來咱這位陛下也是身不由己得很呢。”一直都覺得當權者理應爲所欲爲,誰知還有諸多的不得已,叫南枝這樣一說秦疏酒直接瞅了她,說道:“怎麼?莫不是心疼咱這位陛下了?”

“姐姐說什麼?我就算心疼這天底下任何的人也斷斷不會心疼這位陛下。”沒有心慌也沒有焦慮的解釋,而是冷笑的道出一句在她眼中平常的話,尋常的語調,秦疏酒知曉她說的都是真的,倒也不再調侃於她而是說道:“不過你剛纔有一事倒是說錯了,那許太尉可不是什麼區區從一品的文官。”

突然將話移到了這一點上,秦疏酒細思之後說道:“要知道你口中的這個區區從一品文官,若是權勢再高的話,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如此的一個人,哪怕是當權者也是小心權衡着,若不然可是要遭罪的。”

區區的從一品,要知道這區區的從一品若是發起狠來,其手中的權勢以及底下的人也足以翻出一副可怕的天地。語調越發的不對,秦疏酒的聲音也是慢慢的輕了下去,突然輕下的聲音,聽着到有種像是快飄散到何處的感覺。

眼中沒了焦距,癡癡的也不知在看着什麼,瞧着秦疏酒此時這一番模樣南枝便曉得她又記起了過往的事情,當下便輕拍了秦疏酒的手,南枝說道:“姐姐莫要想了,擔心傷了身子。”

“我並不是在想以前的事。”點了頭回着,秦疏酒說道:“我只是在想那許太尉。”

“許太尉?”惑問了一句,仔細想了秦疏酒方纔說的那一番話,南枝說道:“照姐姐方纔說的,那許太尉在朝中的根基應當是根深蒂固的,那般鞏固的根基,可如何才能斷了?”

“只要是臣子,自當還是能斷的。”南枝擔心,可是秦疏酒卻不慎操心,不管許太尉在朝中的根基如何穩固,只要他還是人臣,便終有斷的時候。只是這個時候究竟如何尋才能不火燒到自己呢?這倒是得好好尋思尋思了。

細想之時秦疏酒又一次撩開了車簾,看着邊上許落心的車輦。

許才人,陛下可是極寵她呢,寵得連着久安山上都得將她隨身待在身側放才心安。如此叫陛下記掛在心上的妃嬪究竟如何才能更叫陛下記掛呢?秦疏酒倒是得好好的尋思個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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