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嬈也不甘示弱,揮手也給了朧妗一個耳光子,說道:“告訴你,本宮現在已經是皇后的,再也不是屈居於你之下的二小姐了,實話告訴你的吧,本宮因爲阿瑪是庶出,這前半生都要屈居於你之下,不過,誰讓你阿瑪最後栽在了我阿瑪的手心裡,如今,本宮的阿瑪纔是赫舍利氏唯一的繼承人,而本宮也自然是赫舍利氏的大小姐,而你,哼。來人呀,讓太子妃給本宮好好的跪下,本宮要好生的跟太子妃說說話,纔好送她上路……”
說完,朧妗不敢相信,當初阿瑪心慈手軟救了的庶出父女,竟然如此的恩將仇報,朧妗還沒有來得及跟朦嬈理論,周圍的太監和侍衛們便上去,把太子妃等四人壓制在地上,跪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
瓊華着急的掙扎着喊道:“二小姐,您開開恩呀,太子妃還懷着龍種呢,如果龍種有恙,皇上是不會輕易放過您的。”
周圍的月珍和月玲連忙緊緊的抱着太子妃。
朦嬈聽到這裡,把喝到嘴裡的茶水給吐在了瓊華的臉上,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龍種?瓊華姑姑,你老糊塗了吧。皇上封她爲太子妃才幾天呀。她怎麼就懷上了龍種了呢?而且,據太醫診斷,都是三個月了的呢。瓊華姑姑,以你的經驗,你說這個孩子,會不會是人家廢太子的種呢?”
瓊華聽着朦嬈陰陽怪氣的腔調,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太子妃的孩子只有不到兩個月,是二小姐您誤會了。”
朦嬈聽着,又是一陣冷笑,捂着自己的肚子,說道:“哎呦,這個宮殿裡的笑話還真是多呢,幾個月,你們都記不清楚了?還好,還好本宮帶了太醫過來,來人呀,宣李煒太醫……”
“李煒太醫?”
李煒太醫不正是朧妗和皇上最信任的太醫嗎?當初,是皇上囑咐了李煒不讓他泄露身孕的月份的事情的,他,他怎麼被宣進來了?難道是皇上派他來保護自己的嗎?
朧妗還幻想着。
這時候,李煒進來了,仍舊是恭恭敬敬的跪在朧妗的身邊,仔仔細細的把脈。
朧妗大氣不敢喘,就等着李煒怎麼說了。
李煒把完了脈搏之後,跪在朦嬈的腳邊,說到:“太子妃娘娘,的的確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聽到這裡,太子妃等四個人,如五雷轟頂。
朧妗皺
着眉頭,瞪着李煒,強制鎮定的一字一句的問道:“李煒,你要是敢說錯半個字,皇上會要了你的腦袋的。”
李煒並不看朧妗,仍舊大聲的說道:“微臣句句屬實,微臣剛從養心殿出來,是皇上對微臣說,在這個宮裡,爲皇上和皇后娘娘辦事,要實話實說,坦誠做事的。”
朧妗聽到這裡,心裡涼透了,難道,難道李煒是受了皇上的任命嗎?可是,皇上,難道連你也懷疑臣妾,連你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骨肉嗎?
朧妗癱軟在地上,幾乎昏厥。
周圍的月珍和月玲慌忙不已,連忙大叫:“傳御醫,傳御醫……”
朦嬈皺着眉頭,說道:“吵什麼吵,這裡不是有御醫嗎?還傳什麼御醫……再說了,一個賤婦,懷着罪臣的孽種,還用得着御醫嗎?本宮這裡,倒是有一壺好酒,喝了之後,姐姐,你就可以清清白白的離開這世上了。這可是做妹妹給你最好的恩澤了。你可得謝恩呀。”
說着,朦嬈就冷漠的看了花容一眼。
花容便點點頭,帶着身邊的花蕊一起,端着一壺毒酒來到了朧妗的面前。
朧妗虛弱的氣喘吁吁,皺着眉頭,雙脣慘白不已。
月珍和月玲緊緊的抱着太子妃,跟周圍的侍衛們抵抗着,瓊華擋在太子妃的身邊,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給皇后娘娘磕頭,滿臉的老淚縱橫,哭着說道:“皇后娘娘開恩,皇后娘娘開恩呀,太子妃肚子裡的真的真的是皇上的孩子,是皇上的親骨肉的呀。是皇后娘娘您的親外甥……皇后娘娘,您不能違背天理,觸犯皇家血脈的呀。皇后娘娘開恩……”
朦嬈聽着,更加生氣了,從主位上站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什麼天理,告訴你,本宮是皇后,本宮就是天理,什麼是皇家血脈,本宮肚子裡的孩子纔是正宗的皇家血脈……本宮絕對不會允許這賤人和她肚子裡的孽種成爲皇家的恥辱,玷污了皇家的血脈……來人呀,把鶴頂紅給太子妃灌下去……一滴不漏……”
花容和花蕊開心的說道:“是,奴婢遵命……”
於是,月珍和月玲還有瓊華被那些高大的侍衛緊緊的拽開了。
只留下虛弱的朧妗伏在地上,被太監們控制住手腳,被花蕊死死地扣住頭,被花容灌下去那一壺的酒。
但是,爲了保護自己的
孩子,爲了保護皇上的血脈,朧妗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那鶴頂紅打翻在地上,把嘴巴里的幾滴都嘔吐出來。
朦嬈氣急敗壞,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厲聲說道:“你個賤婦,還要做無畏的反抗嗎?看來,你真的不想死的這麼輕鬆了呀。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被折騰的頭髮散亂的朧妗氣喘吁吁的說道:“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朦嬈聽到這裡,反而不生氣了,笑着,從主位上走下來,走到了太子妃的面前,蹲下來,捧着太子妃的慘白的臉,上揚一個嘴角,冷冷的說道:“皇上?你想見皇上?你一個罪婦,見皇上?你這回不害怕玷污皇上的清譽了嗎?見了皇上,會有什麼區別嗎?實話告訴你吧,這壺酒,是皇上欽賜給你的。”
朧妗把嘴巴里面的雪吐在了朦嬈的臉上。
“呸……”
朦嬈連忙站起來,生氣的說道:“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你把本宮的皇后服制弄髒了。本宮真是擡舉你了。”
朧妗用僅有的力氣捶着地板,聲嘶力竭的喊道:“本宮要見皇上……”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一個太監喊道:“皇上駕到。”
朧妗終於疲憊的笑了笑,她眼睜睜的看着皇上走了進來,六郎現在穿着皇上的龍袍,他終於如願以償了,比之前更加的器宇軒昂了。
朧妗心滿意足的看着皇上。
周圍的人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朧妗伏在地上,等着皇上能像從前一樣,走過去,疼愛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可是,皇上一步一步走進了,卻沒有走向她,而是伸手將她身邊的朦嬈扶起來,說道:“皇后有了身孕,朕不是特許你不用行禮了嗎?怎麼還跪着,還是這麼懂事,朕看着都心疼……”
朧妗想要叫皇上一聲:“六郎……”
可是,淚水和吃驚,讓她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扶着朦嬈來到了主位上,小心翼翼的讓她坐下來,說道:“你怎麼親自來這種地方了呢?不吉利的。”
朦嬈嬌滴滴的說道:“這是事關皇上的名譽,帝朝的國威,臣妾身爲皇后,是該爲皇上分憂的。只是,臣妾該死,臣妾辦事不利,沒有把事情辦好,那壺酒,被太子妃給打翻在地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