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說着,就跪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給王后挑選她的頭飾和珠花。
王后聽了,低着頭,頷首笑着,說道:“是呀,國王這樣說,我居然,我居然還有些緊張的呢,其實,本後告訴你呦,自成婚以來,國王還真的沒有跟本後真的成爲夫妻的呢!”
小雅聽了,心裡很是替自己的王后感覺到心酸,但是,看着王后如今這麼的開心,便自己轉過身去,悄悄的嘆了口氣,並不多說什麼了。
“來來來,小雅,這個珠花,這個珠花好看,你看,在燭火的照耀之下,多麼的璀璨呢?閃閃發光!一會兒呀,你把咱們屋子裡的燭火添置更多一些,好嗎?還有,你記得,既然咱們已經搬過來了,那本後的東西,你都慢慢的給弄過來,只要國王沒有拒絕說不讓咱們住着,就不要停手,知道嗎?”
王后四下裡瞧了瞧左右,都沒有其他的人,便偷偷的對着小雅緊緊張張的說了一些話來了。
小雅只能是默默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哎,小雅,你說,你說本後帶着這個珠花,格銘會喜歡嗎?”
王后把那朵珠花插在自己的頭髮上,左右的連續的比劃着,緊張的說道。
小雅只好說道:“是,王后娘娘,您美麗的狠呢,即便是沒有這些珠花,王上也是十分的愛慕您的,您要知道,在咱們的鄰國,帝朝,那裡的國王可是擁有後宮的三千佳麗呢,而咱們的國王呢,只有您一位王后!可見,咱們國王對您是真心實意的呢!”
小雅只是想要逗逗王后,讓她更加的開心。
可是,王后聽到了這裡,卻放下來了手裡的珠花,嘆了一口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道:“是嗎?那是因爲,我的父王是把王位傳給了格銘,而格銘也答應了父王,只能有我這樣一個王后,如此,他才能繼承王位,如果不是因爲這些條件,不知道他會怎麼做!而且,你我都知道,格銘是帝朝來的人呢,他一定有帝朝三妻四妾的習慣,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王后娘娘,國王來了!”
外面的小丫頭連忙衝了進來,回稟到。
王后連忙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說道:“什麼?來了?來了?小雅,快快,這個珠花還沒有帶上來呢,還沒有帶上呢,快給本後戴上,戴在哪裡好呢?耳鬢?不不不,不好看呢,放在頭頂上?斜插着,斜插着。哎呀,不是這樣……”
“王上?”
小雅正在慌忙的,一下子就看到了格銘進來了,嚇得慌張的跪在地上。
而王后也着急的忘記了手裡的簪子,簪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滾到了格銘的腳下去了。
剛纔王后和小雅的對話,格銘也在門口聽到一清二楚,他也實在是覺得貞子的愛情,實在是太卑微了,便蹲下身子,撿起來了那個珠花。
走到了王后的面前。
“王上。這是臣下的珠花,是不是驚擾到您了?”
格銘二話沒有說,只是拉着貞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梳妝檯前,扶着她坐了下來,對着鏡子。格銘把珠花插在了王后的額角處。
“這樣,好看嗎?”
貞子看着鏡子裡,不是關注自己
,而是關注着給自己插花的那個男人。
“恩?好看嗎?”
格銘對着貞子的耳邊,輕輕的又問道。
貞子才緩過神兒來,眼睛裡含着淚水,哽咽的居然說不出話來。
身後的小雅是個懂事的人,看着眼前的如此情景,便不做聲的悄悄的退了出去了,並且帶走了身邊的其他的侍女。
“怎麼哭了你?”
格銘看着貞子。
貞子被格銘這麼說着,就更是覺得委屈了,聽着格銘的話這麼溫柔,這麼體貼,感受着格銘身上的香味兒還有他呼吸的氣息。
格銘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來了手絹,給貞子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說道:“怎麼了?”
貞子轉過身去,一下子就撲在了格銘的懷中,說道:“你知道嗎?格銘,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期盼着,我們之間能夠有如此舉案齊眉的一天,可是,你我一成婚,你便回了帝朝,杳無音訊,我以爲,你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沒想到,貞子我居然也有美夢成真的一天呢!”
貞子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話說完了,然後就整個哭做了一團,窩在了格銘的懷中。
格銘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身子上穿着的是海潮國國王的服制,可是,心裡想着是帝朝的女人,頭腦裡裝着的都是帝朝的天下,他的心裡和頭腦裡,都沒有他懷中的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忍心。
格銘便吻了貞子的額頭,說道:“以前,是我太對不起你了!”
貞子睜開了眼睛,擡起頭來,看着格銘,強忍着淚水,笑着說道:“不不不,你是男子,你有你的天下,你有你的恩仇,我不可能阻止你去報仇,去完成你想要的胸懷大業!我明白的,雖然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口中的帝朝到底是什麼,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就是你只要能夠最後還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貞子的話一連串的流淌出來。
格銘瞬間就覺得這個女子可憐的無可救藥,她可是海潮國堂堂的公主呀,格銘一下子就吻住了貞子的雙脣。
貞子瞬間就軟在了格銘的懷中了。
格銘也就順勢閉上了眼睛,深情的吻着貞子。
不多會兒,格銘就把貞子抱着進去了裡面的牀鋪了。
“小雅姑娘,您方纔要的蠟燭拿來了,現在送進去嗎?”
一個小丫頭沒頭沒腦的走過來說道。
小雅轉過頭來,看了那個小丫頭一眼,笑着搖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明天再說吧,告訴其他的人,如果裡面的主子沒有人吩咐,就都不要進去添亂,知道了嗎?”
貞子現在抱着格銘,就覺得自己似乎擁有了從未有過的幸福,這種快樂遠遠要比她一個公主擁有的萬里江山要來的更加的真切和幸福!
“娘娘,您怎麼樣?身子受得了嗎?不如,我們休息休息吧,奴婢擔心您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呢?”
一路趕着,奎珍實在是擔心娜仁一路顛簸,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便一把勒住了馬的脖子,停了下來,對着身邊的娜仁說道。
可是,娜仁的馬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留,一邊揮鞭,一邊大聲的說道:“不,本宮相信
,本宮的孩子還是有一定的本事的,如果連這一點兒的顛簸都受不了的話,怎麼做本宮的孩兒?怎麼做格豪的孩子?快點兒,不要做絲毫的停留,本宮擔心,一場惡戰在即,本宮要陪在格豪的身邊!”
奎珍和奎珠只好相互看了看,長長的一揮鞭子,緊緊的追上去了娜仁了。
“國王!國王!”
這天早上,貞子還在格銘的懷中安睡着,感受着他懷中的溫暖。
而格銘也因爲一晚的溫柔纏綿,筋疲力盡的軟在牀上。
一聽到外面如此的吵鬧。
格銘的雙眼立刻睜開了。
貞子揉着自己的睡眼,看着格銘,問道:“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貞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格銘就一把推開了貞子,光着腳跳下牀來,隨便拉扯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表情嚴肅的說道:“這是朕安排在前線的將軍,他今天突然親自回來稟告,那一定是前線的戰況有變了!”
貞子一聽,也慌張的從牀上跳了下來,可是,她還沒有追上格銘。
格銘就一把推開了門,拽着跪在門口的將軍,說道:“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知道前線不能少你這樣的大將軍嗎?”
大將軍雙手作揖,灰頭土臉的說道:“回王上的話,微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聽說帝朝的皇上親臨前線了,我們將士瞬間就士氣低落,完全不聽指揮,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可言!所以,微臣只能回來,懇請王上您,能否回去,以此來鼓舞士氣!”
跪在地上的大將軍嚇得渾身顫抖,他擔心格銘會斥責他。
一旁的貞子也嚇得趴在門板兒上,擔心格銘會瞬間爆發。
可是,格銘聽到了這個消息,卻停頓了沒有多久,就雙手背後,仰天長笑。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
貞子緩緩的走到了格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格銘,格銘,你不要嚇我,沒事兒的,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之前,我們不是佔領了帝朝的邊海防線嗎?畢竟是我們佔了上風了呀!格銘……”
貞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格銘就停止了笑聲,聲音爽朗的說道:“哼。格豪,你終於來了?我等的就是這樣一天,你我二人能夠在戰場上針鋒相對,在光明正大的時候,比試比試,到底我們誰是勝者,誰是強者,誰纔是應該有用一切的王者,哼,沒想到,你這麼耐不住,一下子就把你給激將過來了?好,你等着,我這就去跟你,生死一戰!哼!”
說完,格銘就一揮衣袖,對着門口的丫頭說道:“給朕更衣,朕要那件最厚最華麗的戎裝!”
跪在地上的大將軍雖然不知道格銘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格銘願意去前線,他就鬆了一口氣,連忙跟在格銘的身後。
貞子呢?
格銘完全沒有理會她。
貞子只能站在門口,光着腳,看着格銘的背影,那樣堅決,頭都不回一下。
小雅只好從裡面拿出來了鞋子,蹲在地上,眼睛裡含着淚水,說道:“娘娘,穿上鞋子吧,地上涼,咱們海潮國的人最害怕光着腳了,太潮溼,溼氣太大,會讓您的身子着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