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勳手裡握緊了酒杯子,憤怒的把手砸在桌子上。
瞬間就聽到了外面咚咚咚的敲門聲。
魏大勳還沒有來得及迴應,一羣人就破門而入了。
“魏大人,微臣奉旨,請送魏大人,今晚出城。”
一羣侍衛,頭戴斗笠,身上披着梭,腰間都彆着長劍,雙手作揖,對着醉醺醺的魏大勳說道。
魏大勳看到了,冷冷一笑,說道:“哼,他就這麼急不可耐,哼,看來,他對我,心裡可是充滿了恐懼的呢。”
“還請魏大人請吧,皇上的意思是要在大雨停下來之前,您就要離開京城呢,還請魏大人動身吧,不要爲難了屬下。”
侍衛們低着頭,冷漠的說道。
魏大勳聽了,把滿桌子的酒壺和酒杯都推在了地上了。
衆位侍衛立刻就動手去抽自己腰間的長劍。
魏大勳冷冷一笑,走在了碎片之中,晃晃悠悠的說道:“哼,有什麼好緊張的,走着就走着吧,反正,我想要回來,誰也擋不住的呢,就先走着,讓他好好的成婚,等到我再回來的時候,格豪,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哼。”
說着,魏大勳就推開了門,根本不用雨傘,一下子就走進了雨水之中。
侍衛們便一邊跟緊了魏大勳的身邊,一邊握緊了身邊的長劍。大家都知道魏大勳的武功高強,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娘娘,您怎麼還是睡不好嗎?臉色如此難看呢?”
紫鵑半夜了,過來給皇后蓋被子,卻看着皇后醒着,便驚慌的說道。
“沒事兒,本宮就是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皇后便扶着紫鵑,從臥榻上坐起來,靠在臥榻上,說道。
“娘娘,給您叫太醫吧?這可耽誤不得呀,臨盆在即呢。”
紫鵑很是緊張的說道。
“不用了,這麼大的雨水,誰會過來這麼偏遠的蓬萊閣呢?去吧,去把內務府送來的貓兒抱過來,本宮覺得,如今心思不寧的時候,抱着它在懷中,也就會覺得安心了不少呢,挺好的,快去吧。”
皇后平靜的說道。
紫鵑連忙去了籠子裡,把貓兒給皇后抱了過來了。
皇后抱着貓兒在懷中,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紫鵑看着皇后睡得這麼沉,便有些擔心,微微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皇后娘娘最近怎麼蔫蔫的呢?不知道是因爲懷了孩子的緣故,還是因爲什麼原因呢?沒事兒,只要娘娘愛睡覺就好。多多休息,對孩子好。”
“春兒,最近你有沒有關注蓬萊閣的事情?”
熙妃半夜也根本睡不着,大雨的聲音實在是讓太多的人失眠了,她穿着一身長袍,走在自己園林的小小屋檐下,說道。
“回娘娘的話,您放心吧,紫鵑姐姐實在是在乎那隻貓咪,讓貓兒總是用了香粉洗澡,這皇后娘娘,十分的喜歡貓咪,一天,一醒過來,都要抱着貓咪,最近,好像半夜裡睡不着還要抱着呢。”
春兒端了一杯熱茶,送到了熙妃的身邊。
熙妃聞了聞茶水的味道,說道:“恩,真是芳香呀,這雨水一下啊,圓明園的暑熱就更加的散開來了,清涼了不
少了,再加上這仁皇貴妃娘娘專門調製的花茶,實在是好心情呀。”
春兒拿着蒲扇,給熙妃溫柔的扇着,說着:“娘娘,您放心吧,一切都在計劃中,娘娘,您到時候,就坐收成果吧。”
“恩,是,聽說月姝格格與皇上的大婚在即呀。”
熙妃靠在太妃椅上,悠閒的說道。
“是的呢,後天就是了。仁皇貴妃娘娘很是上心的呢。”
春兒說道。
“恩,你去吩咐了人,也好好的準備着,畢竟是仁皇貴妃娘娘在乎的人,也是皇上的新寵,況且,月姝是皇家格格,我們的禮數應該走到,讓仁皇貴妃娘娘對我們刮目相看,這樣,她才能對本宮放鬆警惕,以爲本宮徹底放下了過去了。”
熙妃看着雨水一顆顆的落下來,說道。
春兒微笑着說道:“是,娘娘,您放心吧,一定挑了極好的給送過去的,一定不會讓咱們失了面子的呢。”
熙妃平靜的點點頭。
“娘娘,您快點兒進去休息吧。”
紫禁城的鹹福宮的靈兒看着穆妃吩咐了人把軟榻搬到了窗戶邊上,便連忙走過來,拿着毯子,給穆妃披在身上,說道。
“恩,好的,一轉眼,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皇上了呢。”
穆妃一邊扶着靈兒的手,一邊往帷帳裡走着,說道。
“娘娘是有想念皇上了吧?哎呀,仁皇貴妃娘娘的這個計策雖然好,可是,只是苦了娘娘您了,讓您忍受了相思之苦了。”
靈兒扶着穆妃,幫忙整理着牀鋪,說道。
穆妃看了靈兒一眼,笑着說道:“不能這麼說仁皇貴妃娘娘,娘娘真是聖明,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這對於本宮來說,纔是最大的幸福呢。”
靈兒便也連忙低着頭,作揖說道:“是,是靈兒失言了,靈兒一想到這裡,也十分的開心的呢。”
“皇上,您回來了?”
奎琅正打算去關門呢,就看到了皇上進來了。
皇上並不答話。
曹華連忙拉着奎琅出來了。
皇上便溼漉漉的走了進去了。
昏昏入睡之中的娜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皇上,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皇上怎麼如此呢?渾身都溼透了?曹華,曹華?”
娜仁想要找來曹華進來服侍。
皇上一把拽着娜仁的手腕,說道:“你告訴朕,你本來就是屬於朕的!從來就是真朕的,從來都沒有屬於過除朕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娜仁看着皇上的眼睛,她在格豪的眼睛裡,看出來了妗兒的影子,嘆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皇上,夜深了,您還是去沐浴,好好的休息吧,不要染了風寒了。”
“朕要你回答。你說呀!”
皇上大聲的喊出來,雙手緊緊地扣着娜仁的肩膀。
外面的奎琅聽到了,急的不得了,想要衝進去。
曹華緊緊的拽着奎琅,說道:“你不要進去,兩位主子說話呢,你進去幹什麼?”
奎琅欲言又止,只能等在外面了。
娜仁轉過頭來,看着皇上,說道:“皇上,臣妾聽不懂您在說什麼?皇上,您弄疼
臣妾了。”
皇上看着娜仁如此冷漠,便抱着娜仁,捧着她的臉,不停的吻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仁兒,朕受不了,受不了自己所有的被其他人去佔有和覬覦,朕受不了,絕對不能容忍的。”
娜仁對於皇上親吻,沒有任何的迴應,像一座雕塑一樣的沉靜着,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去拿那些根本原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
皇上看着娜仁的臉,說道:“仁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嫌棄朕?你是不是厭惡朕了呢?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對呀,你是應該知道的呢,你本來就是知道這些的呢,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朕,你從很早就對朕帶着憎恨了,所有的女人,來到朕的身邊,都是這樣。”
說着,皇上便鬆開了娜仁的臉龐,很是頹廢的緩緩走出去。
娜仁看着皇上的背影,從臥榻上走了下來,走上去,從皇上的身後,抱着他,說道:“皇上,忘掉過去吧,忘掉那些傷痛,臣妾只是臣妾,是你的娜仁,不是其他的誰,您在娜仁的眼中,也只是我的夫君,其他的,我們不要想,好嗎?”
皇上輕輕的推開了娜仁的手,仍舊要走出去的呢。
娜仁看着皇上落寞的背影,說道:“格豪,你只有徹底的放下過去,你才能豁然開朗。”
格豪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娜仁,說道:“朕想要放下過去,可是你們呢?太子妃呢?月姝呢?還有那個魏大勳!所有的人,都捲土重來,他們要拿着過去,來吞噬朕如今的所有,朕不會繳械投降的,絕對不會。”
說完,皇上甩開了溼漉漉的袖子,走出去了娜仁的房間。
曹華在外面守着。
“回勤政殿。”
皇上冷漠的說道。
曹華連忙就鬆開了奎琅,跟着皇上回去了勤政殿了。
奎琅進來,扶着娜仁,說道:“娘娘,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兒,看來,本宮要加速離開格豪的身邊了,只有本宮永遠的離開,才能讓他徹底的忘記了過去,他才能讓自己輕鬆一些,而本宮,和肚子裡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才能夠,平安無事,你知道本宮懷上這個孩子有多辛苦,絕對不能讓他有絲毫的閃失,絕對不能!”
娜仁握緊了奎琅的手,縝密的思考着,呼吸急促的說道。
奎琅聽了,便問道:“好,娘娘,您決定,我們立刻啓程。”
“首先,要度過月姝的大婚之日,其次,本宮要確保皇后和穆妃的孩子平安降生,之後,還有,本宮一定要找到一個人能夠保證月姝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你立刻去辛者庫之類的地方,找到一個姿色不錯,卻備受侮辱的人,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成爲後宮裡的女人,務必讓她對本宮感恩戴德,只有這樣,本宮才能放心的離開皇上身邊。”
娜仁微微的皺着眉頭,忽閃着自己的眼睛,緊張的說道。
奎琅扶着娜仁走到了臥榻上,說道:“放心吧,皇貴妃娘娘,奴婢立刻就找人去辦事情,一定妥協。您放心就好。”
此刻緊緊的跟在魏大勳身邊的一羣侍衛,是皇上平日裡親手調教出來的血滴子,都是武功極高的高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