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璐自認爲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是懷有一顆活蹦亂跳的良心的。
怎麼可能會做出讓天地萬物都不容的事。
所以這個夢應該是個假的。
她做了個假夢而已。
嗯,一定是這樣。
顧白璐自顧自地開導自己,完全忽視了鳳擎天那審視的目光。
“恣王,太陽快落山了,我一身溼的好冷,我們回去吧。”
顧白璐心疼地抱緊了自己。
只想着下湖好好痛快泳一場,沒想到這太陽落得這麼快,一下子從豔陽高照變得日暮西山,衣裳都還沒曬乾呢。
鳳擎天一直盯着她不說話,眸光幽幽,彷彿透着一層綠光。
讓顧白璐有種被狼盯着的感覺。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你堂堂恣王總不會看個溼身的女人都忍不住吧。”顧白璐退了兩步。
媽蛋,一時忘行,忘了旁邊有個這麼危險的份子。
萬一人家硬上弓,該怎麼辦?
顧白璐又退了兩步,萬一硬上弓,當然是翻身先把他給壓了。
就是死,也要做騎在上面的人!
咳,想多了,應該是先跑爲妙。
鳳擎天一個箭步衝過來,顧白璐撒腿就跑:“你幹什麼啊,你這樣對得起你喜歡的女人嗎,做男人不能因爲下半身有需求就犯錯。”
鳳擎天冷着臉不說話,以極速追着他,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顧白璐邊跑邊回頭,特麼的人呢?
“鳳擎天!你不會這樣吧,滿足不了你下半身,你就把我扔在這裡?”
顧白璐冷哼一聲,掏出在腰間的瞬移符:“我就不信了,沒有你我就出不去,我的瞬移符總不至於次次出錯吧。”
顧白璐看着瞬移符,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仍然猶豫。
萬一又跑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她也不是每次能那麼好運給逃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東西還是不用吧……
可是不用怎麼辦,這裡馬上天黑,又冷又沒人,還有阿蘿一定會擔心的。
顧白璐正思考着,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嚇得她將手上的瞬移符就往人身上貼:“讓你亂嚇人。”
一個大掌猛地將她給扣住:“顧白璐,你到底是誰?”
顧白璐迷茫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鳳擎天:“什麼我到底是誰,你不是知道我名字嘛。”
“你不是顧白璐,顧家廢物又蠢又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哪點像她。”鳳擎天肯定地道。
這一點他早八百年就知道,顧家那個廢物,哪敢對他霸王硬上弓。
在宮裡見過一次,見着他就跟見到閻王一樣地縮在顧宛琴的身後。
雖然她害怕,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時候的她一定記住了自己。
不像現在的顧白璐,在二皇子成親的時候,根本不認識他。
那幾個月,她躲在洞穴裡到底遇到了什麼,完全變了個人,或者,也許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呵呵……那是以前的我,你不知道我出門有奇遇嘛,遇到了一個美公子,把我給救了,還教了我很多的東西,從此我就從受苦的小豆芽變得這麼美麗凍人。”
真特麼凍人,太陽一落下,這草原竟然一下子冷了十幾度。
沾水衣服穿在身上,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