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鏡趕到南耀國皇宮的時候,已經是顧白璐走後的第二天中午。
闖進殿內,卻只見一頭北極熊躺在榻上,睡得正酣,顧白璐已不知去向。
“顧白璐呢?”孤雲鏡將陰能給一招拍醒。
“你可總算知道來了,那丫頭等你等了一天,最後找恣王去了。”陰能打了個哈欠:“到現在還沒召喚我,估計應該沒出什麼事。”
孤雲鏡臉上掠過一絲懊悔,他處理完冥域的人,已經儘快趕過來了。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孤雲鏡捂着胸口坐了下來,爲了讓冥域的人能不鬧事,他用盡了全力震壓。
所幸,雲鏡學院是他的地盤。
但他還是受了傷,靈力也耗得差不多。
“你臉色很不好,休息一下吧。”陰能道。
孤雲鏡打坐恢復靈力,半個時辰後才站起來,剛準備回學院,南耀國的皇帝帶着衆臣子過來了。
一定要留着他吃午飯。
孤雲鏡擔心着冥域的人還會來學院鬧事,推託之後回了雲鏡學院。
冥域的人被打退之後,果然半夜的時候又派了一批人來。
冥域之所以可怕,並不是他們的實力就一定比別人強大多少。
而是冥域的人向來不擇手段,他們也從來不遵從公平打鬥的規矩,只要能贏,毒咒陰狠挾制什麼的招都能用上。
半夜的時候打上雲鏡學院,讓人始料不及,幸好雲鏡學院固若金湯。
但是仍然損失了不少弟子。
阿蘿被孤雲鏡關在自己的宮殿裡,他很清楚,顧白璐最想守住的便是阿蘿。
冥王收到帝府拒不交出叛徒的消息,雷霆大怒,下了冥域最高的斬決令。
這對於冥域來說,就是冥域最大的事情。
帝府的人收到消息,一羣長老趕到雲鏡學院,請求少帝以大局爲重,不可與冥域作對。
孤雲鏡坐在榻上,懶懶地掃過腳下那羣長老:“顧白璐是本尊門下弟子,連弟子都保護不了,本尊何來臉繼續開雲鏡學院。”
“可就算是學院弟子犯了錯,我們也不能包庇啊。”大老長急得頭髮都白了幾根。
帝府和冥域鬥上,並不是說誰就一定會輸。
主要是沒必要,這一斗定是兩敗俱傷。
爲了一個小弟子何必呢。
偏少帝好像中了邪似的,一定要護着那個廢物。
他隱居這麼多年,已經顯少管世間的事,這一回……倒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
“有人已經證明,顧白璐與那冥域叛徒並不認識,只是出於好心相救了一回。冥域的人不聽解釋,那就只能一戰,莫非你們舒服得太久,連鬥志都沒了?”
孤雲鏡劍眉一凜,眸光如劍地掃過殿裡每一人。
他平日妖豔無雙,看似親和無害,但卻是真正的不怒則威,否則也不可能掌管帝府一百五十年。
“不是沒鬥志,實在是爲了這麼個理由鬥,難以服衆。”
長老們紛紛附和。
因爲一個廢物,傾巢而出,這算什麼事!
孤雲鏡眸光微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道:“如果冥域的人要搶的是少帝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