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凝心抽泣着，整個人像被人抽了走了靈魂般跌落在地：“我不接受，我不會承認，你是愛我的，你發過誓生生世世只會愛我的，你知道違背誓言會有什麼後果嗎？”
鳳擎天搖了搖頭：“前塵的事，我記得極少，有些事是最近陸陸續續記起來的，就算真有什麼後果，我只能承擔，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已經對顧白璐患得患失了，不可自拔了。
“你就那麼喜歡顧白璐，喜歡到這麼不顧一切嗎？”
南凝心受傷地看着他，蒼白卻依然嬌美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水，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
鳳擎天心裡也不好受，一個前世的戀人，他爲了她轉了八世，尋了她八世，在第九世找到她，卻忽然不愛了。
他曾經有多愛她，現在就傷她有多深。
他對她很愧疚，但是他卻還是要面對自己移情別戀的事實。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願意補償。”
這是他唯一能給的了。
給她補償。
“你能辦到的你都給，呵呵……我要你娶我呢？”
鳳擎天眉頭微蹙，內心十分抗拒。
但他仍然點頭：“可以，但是娶回來，只會是個擺設，我對你是愧疚，你與顧白璐發生危險，我下意識的會先救她，這一點你必須清楚。”
南凝心悽美地笑了：“那樣我還不如去死。”
鳳擎天目光微沉，看向窗外：“如果你要去死，我可以陪你去下一世，不過要在我幫顧白璐辦完事之後，而且我不能保證下一世我會忘記顧白璐。”
雖然他不知道爲何對南凝心沒了感覺。
但是他卻很確定，即使這一輩子離開了顧白璐，下一輩子依然會記得。
正是這種強烈的感覺逼得他不得不承認已經移情了。
南凝心前塵爲她受苦，等他九世，而他卻移情，他願意拿命來補償。
但他必須安頓好顧白璐。
南凝心恨，她有多渴望鳳擎天，她現在就有多恨顧白璐。
她不會去死，死了她就沒有下一世了，夜朵蓮也不會再屬於她。
顧白璐，這個廢物，只要過了明晚，她就是別人的新娘。
是有夫之婦，到時候鳳擎天絕對不會再這麼喜歡她。
都是因爲她那可以讓他碰的身子。
她會毀了她的！
“我怎麼能捨得你爲我去死呢。”南凝心悽悽慘慘地笑：“你對我無情，我卻不能同樣對你。”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抹去淚水，顫抖着手整理自己已經凌亂的髮絲。
鳳擎天雙拳緊握，他倒希望她恨他，罵她，哪怕一刀殺過來泄恨。
像她所說的那樣，他若變了心，絕不會讓他好過。
而不是現在這樣柔弱，這不是她。
“凝心……”面對這樣的南凝心，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凝心沒有理他，艱難地往前走了兩步，手扶着門框擡腳想出去的時候，猛地跌落在地。
後腦勺“砰”地一聲砸在地板上。
站在門外的丫鬟尖叫起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鳳擎天站了起來，追過去，卻在兩步之外停了下來。
“看看她如何了？”鳳擎天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