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纔剛落，船就被撞得東倒西歪的，搖晃個不停。
該死的臭鯊魚沒事找什麼死啊。
顧白璐從牀上跌下來，還一絲不掛。
鳳擎天瞬間來到她身邊，將她抱了起來：“摔疼了嗎。”
他低頭檢查她的身子，趁機在她的身上吃了兩下豆腐，顧白璐躺在他懷裡嬌嗔道：“你……”
“要不是時機不對，真想吃了你。”
顧白璐：“……”
爺，你剛吃完不到一個時辰，味口要不要這麼好。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鳳擎天撈過一條袍子蓋在顧白璐的身上，當然不是擔心她走光，事實他覺得她永遠一絲不掛他更愛。
不過外面太陽有點大，他怕她曬黑了。
“是一頭鯊魚，往船上撞呢，它樣子看起來好凶猛。”
鳳擎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的啊，我看得見！我升級了。”顧白璐摟着他的脖子高興地道。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獎勵你一個。”鳳擎天低頭攫住她的脣，吻得既深情又纏綿，半晌才放開她。
顧白璐忿忿地道：“這到底是獎你，還是獎我！”
“都一樣嘛。”
船再次巨烈晃動起來，顧白璐低頭看下去，那頭鯊魚正在船底往上拱。
再這麼拱下去，船艙要進水了。
“我去殺了他。”對於恣王來說，海洋裡的什麼生物，沒有半點威脅，殺了便是。
顧白璐搖頭：“我來問問它怎麼回事，幹嘛攻擊我們。”
鳳擎天奇怪地再次看向她：“你還會魚語？”
顧白璐瞪了他一眼，按照書上所說暗了兩句術語，頓時周圍就出現了嘰嘰喳喳地吵鬧聲：“放了我兒子，放了我兒子……兇殘的人類。”
顧白璐往那條白鯊旁邊看去，原來跟在它身後還有一羣各色各樣的魚兒，甚至還有一些蝦，因爲在鯊魚面前太小所以不打眼她開始沒看見。
這是……羣毆啊。
“王爺，不好，我們被羣毆了，你抓了他們孩子，他們要報復。”
顧白璐有些無語，第一次遇到被魚羣毆，她瞧向甲板上的那堆魚，大多數在甲板上掙扎着，嘴裡還喊着：“孃親救孩兒……”
有些聲音很稚嫩，有些很無助。
她能聽懂它們的話語，這讓顧白璐心一下子就不開心起來。
“本王纔不怕它們。”鳳擎天面無表情，一點不以爲意，就一羣魚，他一掌能將他們全滅了。
“不要……它們也是生命，放了他們吧。”顧白璐心軟了。
以前不知人家的痛苦，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都無所謂，雖然佛家道家也總說不要殺生，那都是生靈，可不是同類，也聽不見他們的心聲，有些家禽走獸人類還是照常吃得歡。
可現在她能聽到了，能聽到它們的痛苦，她還怎麼下得了口。
難怪高僧都能做到不殺生，因爲那是懂它們的痛苦。
鳳擎天奇怪地看向她：“真不吃了，不是你要吃烤魚麼？”
“不吃了不吃了，它們叫得好悲慘，我吃不下去。”顧白璐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地道。
耳邊的叫聲有點哀鴻遍野的感覺，她要還能吃下去還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