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要嘛……”
“真的不要麼?”
“王爺,你真討厭,就會這樣戲弄奴婢……”
傅清歡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覺得額頭燙的厲害,也渴的厲害,耳邊又不斷地傳來男女說笑嬉鬧的聲音,這讓傅清歡頭頓時疼的更厲害了一些。
“水,水……”傅清歡脣瓣乾涸,神情看起來也是十分痛苦,輕聲呻吟道。
“王爺,王妃好像再要水呢……”
“不必管她,你只管陪着本王就是……”
“哎呀,王爺你做什麼呢,一會王妃醒來,就該看見了……”
“看見便看見了,怎麼,難道你不想成爲本王的侍妾麼?”
“王爺……你討厭……”
傅清歡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傅清歡渴的厲害,喚了半天,也不曾喝到一滴水,緩緩地,傅清歡掙扎着睜開眼睛,剛剛動了一下胳膊,就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因着疼痛,傅清歡稍稍清醒了一些,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只是剛剛看清楚,傅清歡就恨不得自己一直都是個瞎子,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丫鬟如今正靠在容昊的懷中,嬌柔的笑着。
“海瑤!”傅清歡的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厲色,聲音喑啞的斥道。
海瑤驀地回過神來,轉身看着已經半坐起來的傅清歡,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鄙夷之色,而後就輕輕的勾了一下脣角,半推半就的勾着容昊的脖子,輕聲道:“王爺,王妃醒了呢,你快放奴婢下來吧。”
容昊神色極淡的看了一眼傅清歡,眼神中滿是厭惡之意,沉聲道:“怎麼,你害怕王妃,不怕本王麼?”
“王爺說什麼呢,奴婢畢竟只是個丫鬟……”海瑤臉色驀地一紅,感覺着容昊突然穿過衣衫覆上自己身上的手掌,聲音也驀地小了下來,嬌嬌的說道。
“什麼丫鬟,本王回去就封你做姨娘,你可滿意?”容昊動作有些粗魯的揉捏着海瑤,聲音喑啞,喘着粗氣問道。
“王爺……”海瑤的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嬌羞之色,往容昊的懷中又靠了一些,聲音柔弱的道:“王爺,你輕點,奴婢有些疼呢……”
“就你嬌氣……”容昊輕嗤一聲,看着海瑤的眼神中並無一絲情意,只有單純的慾望,仿若海瑤只是一個發泄的工具一般。
但是這一切看在傅清歡的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傅清歡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傷痕累累的手臂輕輕的擡起,盡力的朝着牀前放着的茶杯伸了過去。
溫熱的茶水送入腹中,傅清歡卻覺得心裡冷的要命,顫抖着喝了一口水,屋內的動靜依舊在耳邊迴響,傅清歡突然有些癲狂的將茶杯朝着容昊的方向砸了過去。
“砰!”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茶水也濺到了容昊的衣角上,容昊臉色瞬間一沉,冷冷的朝着傅清歡看了一眼,厭惡的道:“鬧什麼鬧!”
“我在鬧?你覺得是我在鬧?”傅清歡頓時就笑了,眼淚卻是順着眼眶不斷的流下,哭花了自己的臉,“容昊!你現在在做什麼?”
“本王在做什麼,你沒有眼睛麼,看不見麼?”容昊冷冷的勾了一下脣角,當着傅清歡的面,直接拉下了海瑤的衣服,手掌肆意流連,沉聲道:“本以爲娶了你,能有很大的助力,結果呢,你一點用都沒有,如今還丟了這麼大的人!”
“容昊!你還算是個什麼東西!”傅清歡冷冷的睨着容昊,眼神中瞬間充滿了絕望之意,大聲的嘶喊道。
容昊輕嗤一聲,驀地鬆手放開海瑤,大步的走到傅清歡的身邊,直接擡手掐住了傅清歡的下巴,迫使傅清歡擡起頭來,冷聲道:“本王乃是商王,是如今最得寵的皇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名字!”
“你……放開我……”傅清歡擡手抓住容昊的手腕,眼神中滿是暗色,咬牙說道。
容昊輕嗤一聲,直接就甩開了傅清歡,目光不屑的睨着傅清歡,冷聲道:“你以爲本王還願意碰你麼?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簡直跟一個廢物沒有區別!”
“滾!”傅清歡低着頭,看着自己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手掌,目光中瞬間閃過了些慌張之色,咬牙說道。
“你說什麼?”容昊目光微冷,看着傅清歡的眼神中滿是譏諷之意,語氣不屑的問道。
“滾,我說你給我滾!”傅清歡驀地一擺手,將牀頭桌子上放的所有東西都砸了下去,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傅清歡冷冷的睨着容昊,冷聲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本王滾!”容昊驀地一怔,看着傅清歡的眼神中滿是不屑之色,輕嗤一聲問道。
傅清歡驀地薄涼的勾了一下脣角,目光陰冷的睨着容昊,寒聲道:“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義,沒有皇上的命令,你敢休了我麼?沒有蕙貴妃的意思,你敢對我下死手麼?我若是出了一點意外,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麼?你的名譽,你這麼多年苦苦經營的所有事情,都會毀於一旦!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大臣支持你!”
“你要做什麼?”容昊目光驀地一凜,與傅清歡相識多年,他深知傅清歡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當即沉聲問道。
傅清歡薄涼的笑了笑,看着容昊的眼神中滿是冷意,擡手指着帳篷的出口,冷聲道:“滾出去!”
容昊面色一僵,擡手想要掐死傅清歡,卻是不能這麼做,冷冷的睨了一眼傅清歡,然後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出去,絲毫沒有在乎還躺在椅子中,衣衫半露的海瑤。
海瑤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這麼發展,看着容昊走了出去,又偏頭看着傅清歡危險的目光,立刻拉起了自己的衣衫,慌張的就要跟在容昊的身後出去。
“站住。”傅清歡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卻透着一股子的古怪之意,目光幽幽的睨着海瑤的身影。
海瑤身子一僵,立刻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容昊,容昊微微皺眉,不由看了傅清歡一眼,傅清歡極淡的勾了一下脣角,擡手輕撫着自己的臉頰,幽幽道:“怎麼,王爺這是要護着這個賤婢,要打妾身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