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本世子看,你是不願與本世子多說吧。”習闌輕哼一聲,眼神中極快的劃過了一抹冷意,根本就沒有相信傅清歡的話,不屑的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如今乃是待字閨中的女子,屋內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子,我自然是不舒服的。”傅清歡毫不客氣的轉過身子,目光冷冷的看着習闌,沉聲說道。
“你給我裝什麼清高的烈女,你自己什麼德行,你自己心中不清楚麼!”習闌輕嗤一聲,脣邊極快的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寒聲說道。
“我裝清高,世子這話說來可真是好笑,便是我願意裝,世子也不必看,這裡乃是我的房間,世子大可不必過來!”傅清歡目光冷冷的看着習闌,面上滿是冷凝之色,沉聲說道。
“你的房間,若不是本世子,你如今可還有命在?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本世子賜給你的,你以爲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習闌的眼神中也極快的閃過了一抹冷意,直直的看着傅清歡,冷聲說道。
“你賜給我的?呵呵,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該得的!”傅清歡聞言眼神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猩紅之色,想她堂堂大家閨秀,徐國傅老唯一的孫女,如今卻只能落得改名換姓的地步,還要任人欺凌,她只能靠自己去奪,去拼!
“你該得的?你以爲憑着你,你能得到什麼?”習闌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逼近傅清歡一步,擡手捏着傅清歡的下巴,冷聲說道。
“我如何得不到?”傅清歡毫不畏縮的看着習闌,眼神中滿是冷意,這半年來,她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難道這些還不是她該得到的麼?
“你是該得到,靠自己的身子換來的榮華富貴,你堂堂傅老的孫女,徐國的第一才女,確實是該驕傲的!”習闌譏誚的看着傅清歡,驀地甩開了傅清歡的臉,言辭鋒利的譏諷道。
“你!”傅清歡臉色驟然一變,看向習闌的眼神中滿是恨意,咬牙道:“你給我閉嘴!”
“閉嘴,你憑什麼讓本世子閉嘴?”習闌輕嗤一聲,毫不客氣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冷冷道:“你若是還想按照原來的計劃走,還想報復,就別給本世子裝出這幅樣子來,實在讓人作嘔!”
傅清歡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眸色嫉恨的看着習闌,咬緊了脣瓣,竟是真的沒有再開口說上一句話。
“你可聽說了,京都的商王容昊,被國師關到了牢裡,如今已經快死了!”習闌卻是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了這一次對話,驀地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淺抿了一口之後才重新將視線放在傅清歡的身上,幽幽的說道。
“與我何關!”傅清歡臉色微變,眼神中也極快的閃過了一抹暗色,交握的手掌瞬間握緊,強作鎮定,淡淡的說道。
“當真與你關麼?若是與你無關,你何必緊張?”習闌輕勾了一下脣角,緩緩垂眸,遮擋住眼神中森然的冷意,繼續問道。
“你從哪裡看出我緊張了,容昊待我不仁不義,毫無真情,我何必在乎他的死活,他若是死了,我也不必再報復,免了一樁事情,我覺得十分開懷,如何會緊張!”傅清歡輕嗤了一聲,交握的手掌緩緩鬆開,語氣極淡的說道。
“當真?”習闌聞言脣邊的笑意當即更深了一些,幽幽的問道。
“這是自然,倒是世子,怎的這麼關心他的死活,他的死活,於安國有關麼?還是與四國有關?”傅清歡點頭,神色不變的看着習闌,直接了當的說道。
“是麼?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去趟徐國,殺了他罷了,反正他也不過是個廢人罷了,並無其他用處。”習闌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盞,然後落於桌面,茶水濺出,染溼了桌子,習闌卻是恍若未覺,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可!”傅清歡擡眸看着習闌眼神中隱隱的殺意,反對的話瞬間脫口而出,下一刻,傅清歡的眼神中就閃過了一抹暗色。
習闌脣邊極快的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意,起身走到傅清歡的面前,幽幽道:“不可?爲何不可?”
“雖說容昊並沒有什麼用,但是他畢竟是徐國的皇子王爺,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不然國師大可直接殺了他,何必要留他性命,若是你擅自動手,殺了容昊,留下線索讓徐國發現,豈不是爲安國招惹了禍患。”傅清歡稍稍握緊了手掌,強作鎮定的看着習闌,語氣平靜的解釋道。
“哦,如此說來,你全都是爲了我了?”習闌脣邊的笑意頓時更加詭譎了起來,幽幽的問道:“你心裡全都是爲了我,不是爲了你那個狠心的夫君?”
“這是自然,何況他如今也算不得我的夫君……”傅清歡極淡的點了點頭,剛要接着說,習闌卻是驀地擡手掐住了傅清歡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你便如此放不下他麼?”
習闌眸色猩紅,冷聲道:“本世子待你不薄,讓你成爲安國世族之家的小姐,不日還要迎娶你成爲燕王世子妃,你便是如此回報本世子的?”
“本世子都不曾在意過你和別的男子有過苟且之事,你居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本世子的顏面踩在腳下,你可是認爲本世子對你有情,不敢殺了你了麼!”
看着傅清歡的臉色慢慢漲紅,習闌頓時咬牙,狠狠的甩開傅清歡,看着傅清歡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眼神中森然的冷意也沒有少點一分。
“你待我有情?”傅清歡輕咳了幾聲,然後就扶着一邊的椅子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習闌,譏笑道:“世子,你莫不是以爲我還是那三歲的孩童,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吧?”
“你待我有情?簡直可笑,世子當時若不是看我有可利用的地方,怎會幫我,世子若是對我有情,怎麼會讓我的孩子被你的側妃硬生生的打掉,世子若是對我有情,怎麼會讓我無名無分,被人欺凌這麼久!”傅清歡譏笑着看着習闌,眼神中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