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瓷器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在海瑤的耳邊響起,下一刻,眼前就有了血色飛濺而過。
“啊!”
尖銳的疼痛從臉上傳來,傅清歡手上握着瓷器的碎片,尖銳的一角從海瑤的臉上劃過,血液一滴滴的順着傷痕緩緩落下,染紅了地面。
“海瑤,王爺不是喜歡你麼?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如今這幅樣子,王爺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傅清歡有些癲狂的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幽冷之色,看着海瑤面上交錯的傷痕,異常的滿足。
“王妃,奴婢陪你多年,你怎麼如此待我!”海瑤有些驚慌的朝着後面躲,擡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臉頰,卻在還沒有碰到的時候,就感覺到辛辣的疼痛感,海瑤眼淚簌簌的往下落,蟄的傷口更疼了一些。
“賤婢,本王妃便是殺了你,你又能如何!”傅清歡的眼神中滿是冰冷之意,看着海瑤的眼神中滿是狠意,冷聲喝道。
“本王妃已經留了你一命,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本王妃告訴你,別以爲王爺多看了你兩眼,你就算是個玩意了,在本王妃這裡,你就是一個賤婢,是一個永遠都爬不上去的賤人!”傅清歡冷冷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譏諷着海瑤。
海瑤卻是再也聽不見傅清歡的話,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帳篷內的銅鏡前看着裡面的人。
原本白淨的臉上此刻已經多了三條縱橫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流了一臉,順着脖子緩緩向下,看上去異常的滲人,海瑤驀地摔在了地上,眼神中滿是灰敗絕望之色。
“看到自己的樣子,如今感覺如何啊?”傅清歡卻是依舊覺得不夠刺激,繼續睨着海瑤,冷聲問道。
海瑤驀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睨着傅清歡,眼神中滿是恨意,咬牙道:“便是我毀了容又如何,我還有一雙腿,你就算是商王妃,你的腿已經毀了!你還不知道吧,皇上本來是想下旨讓王爺休了你的,沒想到你居然被打殘了,這才保了你商王妃的位置,你說你一個殘廢,又能在商王妃的位置上坐多久?”
“至於你之前做的那麼事情,我全部都記得,若是讓老太爺知道了這些事情,商王妃……呵,你以爲你又能好到哪裡去,老太爺會再也不認你這個孫女的!到時候,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海瑤徑直的從傅清歡的梳妝檯前找出白玉膏,然後自顧自的清理着自己的傷口,同時大聲的刺激着傅清歡。
傅清歡的瞳孔驀地一縮,看着海瑤的眼神中的冷意當即更深了一些,咬牙道:“你這個賤婢,你敢!”
“我如今還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的臉已經毀了,以後我也不能再嫁給一個好人家,我的好小姐,好王妃,我之所以會如此,都是拜你所賜!”海瑤冷冷的笑着,徑直的坐在銅鏡前,直接用了傅清歡珍藏的白玉膏,然後又起身走到傅清歡的面前,冷聲道:“王妃,奴婢……真的是謝謝你了!”
“賤婢!你這個賤婢!”傅清歡臉色陰沉,看着站在牀前,一臉狠毒的海瑤,當即冷斥出聲。
“是,我是賤婢,那你又是什麼?你也是個賤人!”海瑤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大抵人在絕境的時候,都會不顧一切吧,海瑤冷冷的睨着傅清歡,毫不畏懼的罵道。
傅清歡面色一冷,剛剛劃傷海瑤的碎片還在手邊放着,傅清歡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暗色,稍稍低頭,語氣微沉的道:“海瑤,你我主僕多年,一定要這樣你死我活,魚死網破麼?”
“這明明就是你逼我的!”海瑤冷笑一聲,以爲傅清歡是要服軟了,眼神中滿是不屑之色,沉聲說道。
“海瑤,你一定要這麼做麼?”傅清歡稍稍握緊了一些手中的東西,語氣中帶着了一絲詭異,幽幽的問道。
海瑤卻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出來,冷聲笑道:“怎麼,大名鼎鼎的商王妃如今是怕了麼?還真是好笑啊,商王妃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不過可惜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
“既然如此……海瑤,你我主僕一場,我就送你最後一程吧。”傅清歡薄涼的勾了一下脣角,說着說着,就驀地擡手拉住了海瑤,然後直接擡手捅了上去。
海瑤猝不及防的被傅清歡拉住,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傅清歡連連的捅了三下。
海瑤睜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腹部踉蹌幾步,摔在地上,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汩汩流出,海瑤的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顫聲道:“你……”
“海瑤,你也休要怪我,本王妃從來都不會留下一點威脅。”傅清歡薄涼的勾了一下脣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沾染了鮮血的銳利的碎片,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抹嗜血之色,隨意的將那碎片丟在地上,冷冷的笑着。
“救我……王妃,救我……”海瑤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緩緩流失的感覺,海瑤掙扎着朝着前面挪了一步,哀聲喊道。
“救你?”傅清歡卻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脣邊的笑意看起來異常嘲諷,淡淡道:“本王妃爲什麼要救你?你背叛了本王妃,還要威脅本王妃,本王妃留你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
“王妃……若是我死了,你也脫不清楚……”海瑤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驀地擡手抓住了傅清歡身上的被子,咬牙說道。
“海瑤突然發狂,自盡而亡……本王妃悲痛不已……”傅清歡卻是薄涼的笑了笑,隨意的將海瑤的手拂下去,幽幽道:“你毀了容,接受不了,就瘋了,與本王妃有何關係?”
看着海瑤眼神中緩緩生出的絕望之意,傅清歡頓時笑的更加開懷了一些,不屑的道:“你不過是個賤婢,怎麼會有人爲你多想一點,簡直就是愚蠢!”
“王妃,你真是狠心……”海瑤心如死灰,臉色也一點一點的白了下去,脣瓣也不在似剛纔鮮紅,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