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女子明眸皓齒,一身仙氣。那雙眸子好似會說話一般。眸中貌似承載了很多事,周身散發着一種憂鬱氣息。惹人心生憐憫。
此女傾國傾城。恍若仙子一般。柳士昭不敢置信,天仙間有如此仙子般的女子。她的那雙眼睛,仿若會說話,只是看上一眼,就會因她的憂傷而感傷。
柳士昭眉頭輕擰,輕道,“王妃,這是?”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流光。“柳士昭,你不要問那般多了。你照着畫像中人。給我做一副人皮面具。最重要的是,要快!”
柳士昭眸中複雜,卻也沒說什麼。“是,王妃。”輕垂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
司徒雪茹眸中冷凝,她倒要看看這個曾一和神仙姐姐究竟有什麼關係?他的帕子上怎會沫兒的字樣。帕子經水沾溼之後,竟然還會莫名出現蠟筆小新。這其中很有蹊蹺。本是懷疑帕子上有降術之類。才用水來做試探,藉着光來看,沒什麼問題,卻是出現了醜小孩,蠟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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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司徒雪茹謊稱身子不適。需要崔嬤嬤貼身照顧。不見任何人。軒轅辰想要進去見她。柳士昭卻是阻攔住。“皇上,王妃身子不適。皇上還是不要進去。以免王妃看到皇上,就想起慘死的晉王。”
“放肆!朕要去看她,怎麼樣了?”軒轅辰面上盡是陰沉,“你在這般阻攔朕,信不信朕殺了你!”
柳士昭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要殺微臣,微臣也要阻攔。王妃在用針。她腹痛不已,若是不醫治及時,怕是會落下病根。”
“皇上若當真關心王妃,就該讓她病疾完好。王妃此刻也不想見皇上。”柳士昭眸中波瀾不驚,“皇上,若是執意要殺微臣,那微臣死後,那幫大夫怕是都治不好王妃。”
軒轅辰鼻翼冷冷的噴着氣息,“柳士昭,朕就信你一次。若你醫治不好王妃,你的項上人頭不保。朕定要你血濺三尺!”
柳士昭恭敬的頷首,他目送着軒轅辰惱怒的拂袖離去。司徒雪茹被安置在雅閣當中。她不願與軒轅辰呆在承乾宮中。她以生病爲由,希望皇上能滿足她這個要求。
軒轅辰自然不忍心她受此等病痛折磨,隨即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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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司徒雪茹帶上了人皮面具。她頭上梳理着神仙姐姐最喜歡的髮髻,上面簡約的綰起一個髮髻,髮絲之上,帶着一朵茉莉花。餘下的三千青絲盡數披散在肩頭。她身上着了一件雪白的輕紗裙。
舉手投足之際,仙氣十足。不得不說,柳士昭的人皮面具做的當真是好。她模仿着神仙姐姐的動作,令她近乎以爲她當真是看到了神仙姐姐。她輕撫傾城的面容,眸中盡是憂傷,愈發十足的像極了神仙姐姐。
司徒雪茹已然命崔嬤嬤摸好了路。她輕功極佳。避過耳目。身姿在空中幾個躍起。就閃電般的離開皇宮。
司徒雪茹直奔星宿管而去。這個軒轅辰,說什麼要封她爲雅妃。如今她居住在雅閣當中。這個軒轅辰狂妄自大。殘暴嗜血,誰都不放在眼裡。他的外公趙俊峰,他都無視。親情對他而言,想來就是狗屁。
夜色彌深,星宿管中的幾個老道在盤腿打坐。還有幾個道童,在守門。畢竟夜色已深,他們還在打着瞌睡。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她心道,曾一啊曾一,我也不願來你這個鬼地方。可你身上竟然有代表和神仙姐姐有關的東西。我怎能不來此處一探究竟?若你真是神仙姐姐的故人。我是不是該對你手下留情?
司徒雪茹眸中犀利,曾一詭計多端,在星宿管中,她還是小心爲妙。她輕撫腕上的玉鐲,內心喃喃,玉鐲,玉鐲,你千萬不要亮啊。千萬不要砸我的場子啊。尤其是在這裡。
司徒雪茹拋出一排石子。動作恍若閃電般,‘嗖’的一聲。守門的道童被驚醒。揉揉惺忪的眸子,“什麼人?”
其中一個道童說道,“那裡是什麼?怎麼無端會察覺到嗖的冷風。你去那邊看看。”
然後四處尋找。司徒雪茹趁着這個檔口,然後閃電般的閃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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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進入室內,立即往臉上覆上了白色輕紗。身子凌厲的在室內躍步。曾一在哪?曾一究竟在哪?
星宿館裡還是很大的。若不是司徒雪茹的方向感不錯,她定然是會迷路的。司徒雪茹繞過幾個房間,那裡面只有幾個道童在看守着,裡面是一些書籍和草藥。貌似沒有曾一的身影。
司徒雪茹在星宿管內輾轉,鼻尖嗅到一股詭異的藥草氣息。司徒雪茹尋着氣息而去,瞧着上方几個大字。上面寫着,煉丹房。
曾一是不是會在此處?曾一熱愛煉丹,想來曾一定然是在此處。
她附耳在門口,果真聽聞裡面有動靜。煉丹房沒有門,只是有搭的門簾。
司徒雪茹閃身進入。
一進入室內,就驚覺一陣熱。濃郁的熱量傳來。煉丹爐內,放置了幾個丹爐。丹爐裡燒的通紅。她閃身在一處隱秘之地。這裡有個大大的放丹藥的櫃子。剛好能遮住她嬌柔的身子。司徒雪茹輕道,想來這煉丹房裡不會有毒藥之類,即便是有,她百毒不侵,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傷害。當然,她自然是謝玉鐲。
沒一會兒,聽聞說話的聲音。好似是從內間裡傳來的。
“國師,小的們,每日都在拼命煉製丹藥。從無歇息。”一個人諂媚的聲音。
接着就聽聞曾一淡陌的聲音,“皇上太后每日都在服用丹藥。一刻都停不得。你們怎生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延誤了太后服用丹藥的時辰,你們能承擔的起?”
“國師,小的們每日都在煉丹,有幾個人都病了。”
“你在狡辯?”
“不敢不敢。”
“趕緊去煉製丹藥。不要在這裡廢話。”
下人們打哈哈的聲音,“國師,您不要對我們太嚴厲啊。我這就去煉製丹藥。誰不知道國師備受皇上與太后的*信。誰不知道如今國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曾一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司徒雪茹在櫃子後看着那個邪魅的身影。這個曾一,給她的感覺總是陰冷無情邪惡的。她的心口微驚,太后與皇上都在服用曾一的丹藥?曾一居心叵測。軒轅辰不可能對他如此的放心。罷了,她在操什麼心?軒轅辰極致狡猾,也不會讓曾一討的好去。
她在拐角之處,朝着裡面看。就瞧見曾一盤腿坐在蒲團之上。他好似在埋頭在寫些什麼。然後就見他身子陡然起來。帶起一陣凜冽的風。他打開煉丹爐,竟然將一枚黃燦燦的金子扔進煉丹爐裡。金子一經煉丹爐的焚燒,火光異常的耀眼。
司徒雪茹眸中大駭?金子扔進煉丹爐裡煉丹麼?古來自有吞金自殺的說法。他竟敢往丹藥裡摻雜金子。當真是詭異,歹毒。那麼軒轅辰與太后服用的丹藥,會不會有問題?若是他每日給他們服用一點點金子,想必暫時會沒事。若是日積月累,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堪比是慢性自殺。
不過司徒雪茹發現,曾一隻往一個丹爐裡,放置金子。其餘的丹爐裡放置的都是藥材。他的動作熟稔,快速。動作一氣呵成。果真是煉丹的老手。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曾一用金子煉製的究竟是什麼?她禁不住重重嘆息一聲。
曾一眸中冷冽,冷喝一聲,“什麼人?”
然後一枚金錢恍若閃電般的飛過來。
司徒雪茹眸中倒映着圓圓的金錢,就那般直逼她而來。
她整個身子後傾幾分,方纔躲過致命一擊,好在她的瞬間移步是極爲好的。
金錢‘叮’的一聲,閃電般的打在了櫃子上。
司徒雪茹心中冷哼一聲,曾一貌似不死心。他墨玉般的眸子驟然轉爲陰狠。他閃電般的飛身而出。揮動起寬大的袍子。
驟然衝着司徒雪茹的方向打去。他騰空而起。帶着凜冽的掌風,仿若有雷霆萬鈞般的氣勢,凜冽的掌風就那般衝着司徒雪茹打去。
司徒雪茹身子猛然後仰,身子閃電般的左側。方纔躲過他的掌風。曾一瞧見她的裝扮,眸中閃過一抹驚愕。還有一絲莫名的痛楚。她的發頂之處,有一朵茉莉花。她的裝扮,是那般的熟悉。
他手掌頓住,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喃喃,“你是?”
“國師,發生了何事?”剛剛的打鬥驚來了一幫人。幾個道童恭敬的問。
曾一冷聲,“你們都出去,誰都不許進來?”
“可是國師,這個神秘女人是誰?還蒙着面紗?”一個膽大的道童問。
曾一凌厲的眸光射過去,“滾!!”
道童們蒼茫出去。沒人敢在煉丹房裡停留。
司徒雪茹眸子盡是諷刺的笑,轉而眸中盡是無限的憂傷。看來這個曾一果真是認得神仙姐姐的。她這次當真是沒有白來。
司徒雪茹已然吞了變音丸,她的聲音已然和神仙姐姐的聲音一般。她幽幽的說道,“你剛剛要殺我?”
飽含幽怨的聲音。那柔弱的聲音令聞者心碎。
“不是,沫兒,我不知道那人是你。沫兒。”曾一高大的身子禁不住後退幾分。他的眸子痛楚無比,喃喃,“你怎麼認出我的?沫兒?”
司徒雪茹垂眸,眸中閃過一抹狐疑。怎麼認出他的?這是什麼意思?曾一如今俊美的相貌,莫非不是他的真容?司徒雪茹心中駭然的驚。
他的身上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我們畢竟曾經相識,即便你改頭換面,你還是你。”
曾一眸中浮起一抹欣賞,“沫兒真不愧是沫兒。當真是聰慧。”
司徒雪茹手指微微勾到而後,然後將白色輕紗,緩緩揭開。動作緩慢,仿若過了幾個世紀一般。輕紗緩緩揭開,露出了神仙姐姐的傾城容貌。
曾一眸中皆是驚,他極爲震撼,他的聲音凝滿了驚喜,“沫兒,當真是你?”
司徒雪茹眸子哀怨,身子退後幾分。不允許他靠近她。她要再度試探他。
司徒雪茹心中狐疑,這個曾一和神仙姐姐究竟是什麼關係?先佯裝着吧。
“怎麼,看到我很奇怪麼?”司徒雪茹眸中沒有任何波瀾,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冷的仿若冰。神仙姐姐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她的眼中有着無限的哀傷。莫非是爲了這個曾一?神仙姐姐教會她很多東西,可神仙姐姐單獨一人時,卻是在哀怨的唸詩。每每唸的詩都令人心痛。那詩訴說着一對深情相愛的戀人,卻是因爲離別,苦楚呢喃。
曾一苦笑,“沫兒,你一點沒有變。還是那般的美。美的令人心疼。”
司徒雪茹瞧了一眼室內的丹爐。她的眸中盡是諷刺。“心疼?”她冷哼。“你當真是心疼我麼?”
“沫兒,我一直在找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曾一眸中苦痛,他的聲音極爲憂傷。他的眸子一直鎖住眼前人的容顏,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他欲上前抓住司徒雪茹的手,他想證實他是否出現了幻覺。奈何卻被她極力的躲過。
曾一眸中冰冷,“沫兒你很聰明。不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能輕而易舉的認出我。我們真不愧是師徒。”
司徒雪茹心中駭然,這個曾一竟然是神仙姐姐的師父?她沒有聽錯吧?那她該是他的徒孫麼?
司徒雪茹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不做聲。
曾一眸子悽楚的瞧着她,“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因爲那個男人,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那你今日爲何要找到這裡來?”
司徒雪茹大腦飛速的運轉。那個男人是誰?莫非他們之間有一段說不清,理還亂的情感。神仙姐姐每日唸的離別詩不是因爲這個曾一麼?還有一個男人?
司徒雪茹不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說多自然也容易出錯。她搖頭失笑,只是漫不經心的瞄了煉丹爐一眼。“你還是居心叵測。”
曾一冷哼,“我居心叵測?你來是想阻止什麼?沒有人可以阻攔住我。即便是沫兒你,也不可能。”
司徒雪茹眸子凌厲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曾一仰頭哈哈大笑,“我想做什麼?沫兒你會不清楚?我要煉製丹藥,將我的本領發揮到極致。”
司徒雪茹也跟着哈哈大笑,“你還是在癡心妄想!”
“我癡心妄想?沒有妄想,怎知道不會成真?沫兒你一點都沒有變,爲何要讓我有所改變?”
司徒雪茹頹然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看來我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曾一被惹怒。“蘇沫兒。你來到這裡,我很開心。我不想看到你這般諷刺我。”
司徒雪茹輕笑一聲,“我來到這裡,只是奉勸你。不要再做壞事。”
曾一眸中沉思不定,“爲什麼你每次都認爲我是錯的?你是我的徒弟,你爲何要向着外人?沫兒,今日我見到你,知道我有多開心麼?我們已然將近二十年沒見了。”
司徒雪茹心中大駭,曾一與神仙姐姐將近二十年沒見了?那麼曾一這張臉也不過十八1九歲,天哪,司徒雪茹心中警鈴大作。她真想大吼一聲,曾一,你究竟和神仙姐姐是他媽什麼關係?除過師徒還有其他的關係麼?
司徒雪茹心底暗驚,這個曾一果真是精通邪惡之術。
司徒雪茹腦海閃過神仙姐姐仙子般的容貌,神仙姐姐怎麼會有曾一這樣的師父?曾一如此作惡多端。神仙姐姐那般傾城,恍若仙子。聖潔如蓮一般。
這個認知當真是太震撼了。
“沫兒,你來此,找我。你是不是已然放下了曾經的事情。沫兒,我的心中一直是有你的。我將來得到的一切,都有你一份。我有那般多的女人,可我最惦記的就是你。”曾一情深的表白。
司徒雪茹眉心微擰,曾一欲抓住她的手。
司徒雪茹驟然推開他。“你在乎我,可我的心中沒你。”
曾一俊美的面容驟然扭曲,“你還是爲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死了多年。你還是忘不掉他。你寧願爲了一個死人,都不肯跟我在一起?你還是恨我?沫兒,你曾經也是很愛我的。你送我的那方帕子我一直都貼身帶着。”
曾一眸子有些迷離。“沫兒,我永遠都忘不掉你。”
司徒雪茹暗驚,神仙姐姐不愛曾一。她輕嘆一聲,“你也說那是曾經了。往事不堪回首。”
曾一眸子痛楚,“沫兒,沫兒……”
曾一想要抓住司徒雪茹的手,卻被司徒雪茹驟然給推開。她用的這招是神仙姐姐慣用的招式。她這招陰險至極,她此刻是神仙姐姐的容貌,自然打起曾一來,不費吹灰之力,這個曾一,邪惡陰毒,她也好出一口惡氣。
她清楚的瞧見曾一面上一陣青紅。他被她生生打中。他悶哼一聲。“沫兒。你既然將我當成陌路之人,你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願喚。”
曾一面上沉痛,“沫兒,我真的很想聽你喚我的名字。”
司徒雪茹冷哼,“我今日來此,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再做惡事。我這就要離開。”
曾一欲抓住她的手,司徒雪茹輕覆上面紗,身姿凌厲的在空中幾個躍起,曾一不允許她離開,然後緊跟着她。司徒雪茹動用瞬間移步,身姿消失的極爲快。
曾一閃電般的靠近她,妄想抓住她。
司徒雪茹大喝一聲,“你想讓所有人知道你的一切?”
曾一身姿瞬間頓住。
司徒雪茹怒喊,“你今日若不放我走。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二人在空寂一陣糾纏。
曾一眸中沉痛,她的眸子盡是決絕。司徒雪茹驚覺她出來的時間已然不短了。她該馬上離開這裡。
曾一緊捂住胸口,“沫兒。”
司徒雪茹趁着他回神之際,狠狠的在他胸口猛然踢過去。然後身姿在空中幾個凜冽的躍起,就閃電般的消失在漆黑的夜色當中。
曾一高大的身子在空中幾個迴旋,他悶哼一聲,脣角緩緩流下一抹鮮紅。曾一苦笑,“沫兒,你就那般厭惡我?這般恨我?不惜跟我魚死網破?爲了那個男人?”
曾一惱怒,“他已經死了。”
曾一緊捂住胸口,他眸子沉痛,“沫兒,沫兒。你用我曾經教你的一切,如今來對付我?”
曾一眸中浮起一層溼潤。喃喃,“沫兒,沫兒。”
他輕掏袖口中的帕子,眸中驚疑。帕子,他的帕子,爲何不見了?曾一恍若發瘋一般的在煉丹爐裡尋找,試圖找尋到那一方帕子。奈何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是沒有見到帕子的蹤影。
曾一眸中沉痛,他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去了雅閣那裡。莫非帕子遺失在那裡了。曾一沉重喃喃,“沫兒,沫兒。”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以爲他這一生,再也見不到沫兒了。沒想,還能見到她。她還是那般的美。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眸中凝滿了悽楚和哀怨。她還是在恨他,她還是那般的恨他。
曾一心痛。喃喃,“沫兒。”
她曾經送給他的那方帕子,他一直在袖口中放着,從不離身。沫兒是那般的聰慧,她心靈手巧,她在那方帕子之上施以妙手,每每碰觸水,上面就會出現一個醜小孩。那個小孩,她說他叫蠟筆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