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你究竟是誰?
軒轅凌蒂淡笑,“嗯,小豬八戒,都聽你的。”
軒轅凌蒂*迷離的眼神,令司徒雪茹臉紅。那樣深邃的眸光,總令她覺的她好似沒有着衣衫一般。司徒雪茹猛然抓住他的手,猛然捏了他一把。側頭說道,“凌蒂,不准你再叫我豬八戒。”
軒轅凌蒂呵呵低笑。“你不是小豬八戒,是什麼?”
司徒雪茹氣極,扭過頭不願理他。
軒轅凌蒂輕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雪茹,今日髮髻這般重,頭飾繁瑣。你是不是很累?”
司徒雪茹小聲嘀咕,“好了,凌蒂,下面盡是文武百官。這樣不太好。”
軒轅凌蒂脣角浮起溫柔的笑,眸子迷離。“雪茹,你這樣正襟危坐,對胎兒是不是會不好。”
司徒雪茹嫵媚一笑,“爲了品一品周國宮廷的女兒紅,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也不錯。”
文武大臣有人在小聲嘀咕。
“皇上可真是*愛雪貴妃。屈尊降貴,那般服侍雪貴妃?”
“是啊。堂堂帝王,對此女如此呵護。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是因爲這個雪貴妃,皇上竟然將林將軍的女兒瓏貴妃廢黜妃位,打去了冷宮。”
“是啊,這個瓏貴妃昔日不也很受*?怎麼會被廢黜妃位?皇上這不是挑釁他的舅舅?”
“可不是。雪貴妃素來善妒。真沒想到竟然連瓏貴妃都鬥不過她。”
“嗯。”
一位大臣小聲說道,“靜安寺的法師都說是妖孽作祟啊。睿王府上纔會誕下雙頭怪胎。”
“可不是嘛。你們聽說了嗎?小皇子竟然也是個怪胎。胎裡有病。異常嚇人。”
“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雪貴妃搗的鬼?或者她纔是那個真的妖孽?”
司徒沐眸子狠狠眯起,聽着這些大臣們小聲嘀咕,心中氣極。實在隱忍不下,憤怒說道,“今日是來赴宴,不是讓你們這些大臣亂嚼舌根?”
一不服氣的大臣說道,“一品侍郎,知道你娶了公主,春風得意。雪貴妃是你的妹妹,可是侯府的女兒,睿王側妃不是因誕下怪胎而被休的?”
“鎮遠侯爺都因此事,病了。今日都沒有赴宴?”
司徒沐眸子閃過一抹陰狠,“你給我住口!”
“難道我說的不對?一品侍郎,妄想以攀附公主尊貴,來壓我等。那可不行。”
司徒沐氣息不穩,“你們敢將這些話,傳到皇上耳朵裡?或者我將這些話都稟報給聖上?你們可否知道後果?”
那個不服氣的大臣趕緊住口。
另外一個大臣趕緊說道,“一品侍郎不要生氣,他都是亂說的。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司徒沐手指緊緊攀附在桌沿上。這幫大臣,就會亂嚼舌根。當真可惡。實在看不慣他們的那副嘴臉。
睿王軒轅錦寒冰般的眸光一閃。這些大臣,竟敢拿他們府上的事情說笑?
他們那些小聲議論,他自然聽到了。宮廷中的私事豈是他們能夠肆意議論的?
大殿之上的軒轅凌蒂關切的對司徒雪茹說道,“雪茹,餓了的話,就先吃些東西吧。”
司徒雪茹詢問,“凌蒂,那個來使怎的還不來?我當真是有些餓了。”
軒轅凌蒂給司徒雪茹夾了一塊糕點,放進她面前的盤裡。“快吃吧。不能因爲等來使,餓壞我們的孩子。”
司徒雪茹優雅的吃着糕點,軒轅凌蒂溫柔的擦拭掉她脣角的碎沫子。
殿下的司徒沐眸子倏然一緊,腦海卻是閃過在侯府他喂雪茹吃糕點的樣子。就跟大殿之上的他們一般。看上去異常旖旎,羨煞旁人。司徒沐心中難受。
俊男美女,多麼美好的一面。可他的眸子卻是沉痛。
睿王軒轅錦寒冰般的眸子盯着大殿之上,舉止親暱的二人。眸子閃過濃郁的不悅。
林將軍此番也在場,見雪貴妃一身華服,大腹便便,與皇上二人親暱,他覺着異常的礙眼。她在此享受榮華富貴,他的女兒卻在冷宮受苦。皇上已然對他放出狠話。想要和他決裂。他今日來此赴宴,只是不想讓那些大臣看他的笑話。他林浩馳騁沙場多年,他的心血,怎能被他人給打破?這個雪貴妃當真是礙眼。
他的瓏兒此刻卻在冷宮裡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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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各懷鬼胎。
突然聽聞太監高聲唱報,“昭國來使,來使夫人到。”
然後就見一高大男子護着身畔的女子,緩緩朝着大殿走來。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眯起,細細打量着正款款步入大殿的高大男子。他約莫四十左右,不過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很英俊,很年輕。周身散發着一種邪魅氣息。他不時的看着身畔的夫人,眼底都是愛意。
不過她的夫人着裝很素雅。頭髮盡數攏起,發上只是別了一根素淡的簪子。很簡約的裝束。面上卻是蒙了一塊白色面巾,卻是看不到她的容顏。
司徒雪茹不禁臆測,這個夫人來見周皇,戴着面紗,可是大不敬。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軒轅凌蒂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呵呵笑道,“來使這般晚來。究竟是爲何?”
來使與夫人相繼給軒轅凌蒂行禮。
昭國來使說道,“周皇,我的夫人身體不舒服,所以來遲了。還望周皇莫怪。”
來使夫人很是歉意的說道,“周皇,妾身身體不適。今日晚宴來遲。還望周皇不要怪罪我的夫君。妾身患疾,不能見風。才用面紗遮面,有些失禮了。”
軒轅凌蒂笑,“原來是這樣。朕怎會怪罪。來使與夫人落座吧。朕已然準備了上好的宮廷女兒紅。就等來使品嚐了。”
司徒雪茹笑,“來使落座吧。宴會可以開始了。”
軒轅凌蒂含笑,身畔的太監高聲唱報,“宴會開始。”
瞬間歌舞昇平。
舞曲中的舞姬們妖嬈的跳着舞。
華麗的舞蹈定然是已然編排練習了很多遍。她們跳的很好。音樂也很好聽,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喜歡。她卻是被昭國來使的那個夫人給吸引了。她穿着素雅,舉止卻很是高貴。
她不時的和昭國來使小聲言語。
昭國來使溫柔得給她夾菜。
如是這般,這個昭國來使竟然讓她有了幾分好感。原本對昭國人盡是敵意,可是如此,卻是有了幾番改觀。雖然如是說,不能以一概全,但是心中對昭國人的恨又怎能輕易放下?養娘畢竟是因爲他們昭國的兵而死。
每每思及,心中就一陣痛。養娘啊養娘,你在天有靈,女兒很幸福。養娘,是女兒不孝,女兒連你的屍首都找不到,讓你成爲孤魂野鬼,對不起。
司徒雪茹黯然神傷。她看着這個昭國來使的夫人,心中一痛,這個來使夫人還是有幾分像養娘的。神態真的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她舉手投足更優雅,更貴氣。
養娘畢竟命苦,將她拉扯大,已然很不容易了。
酒宴已然開始。
昭國來使開心的給他的夫人面前的酒杯斟滿。
他的夫人優雅的端起酒杯,放在鼻前輕嗅,那雙眸子很是迷醉。笑道,“周皇,這女兒紅果真是上好的美酒。妾身先敬周皇一杯。”
軒轅凌蒂豪爽的端起酒杯,將滿杯的酒水一飲而盡。
司徒雪茹細細端詳着這位夫人。她品酒的時候,輕撩起面紗一角。然後輕品一口。慢慢的吞下去,好似品的是千年佳釀,每一個眼神,都是那般的享受。
司徒雪茹含笑說道,“想不到來使夫人還這般的喜歡品酒。倒是很灑脫。”
蒙着面紗的來使夫人擡起眸子,笑看着高高在上的司徒雪茹,她眸中的笑意卻未達到眼底。那雙眸子有着很深的憂愁。她的周身都散發着一種哀怨氣息。
她的聲音很溫和,“雪貴妃過獎了,妾身只是一個婦人,哪裡來的灑脫。妾身早就聽聞周國的女兒紅酒盛爲馳名。有幸品嚐過一次,就記住這個味道。所以此次纔會讓夫君帶着妾身一同前來。”
她轉頭,溫柔的笑看着她的夫君。
昭國來使淡然一笑,“夫人還是少喝些酒,當心頭暈。”
這位夫人卻是笑,“好不容易來到宮廷此處,自然要多品上幾杯的。妾身沒事的。”
司徒雪茹聽聞她的聲音,心底卻是猛然一震,她的聲音頻率和養娘的也很像。養娘每每就是這般溫柔的說話,恍若一汪溪流,深深匯入她的心坎。
司徒雪茹腦海不禁閃現一個想法,她是昭國的來使夫人,那她有沒有可能會是她的養娘?雖然知道這個驚人的想法有些可笑。養娘怎麼會有她那種優雅高貴?可是世間又有什麼不可能?她都能借屍還魂,從平凡簡單的女孩成爲高高在上的雪貴妃。
司徒雪茹愈加對這個來使夫人好奇。她好想單獨和她聊天。她知道她這個想法很詭異。可她就是覺着這個來使夫人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氣息。這種感覺不會錯。
四周充斥着好聞的女兒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徒雪茹禁不住想試探這個來使夫人。
她詢問道,“來使夫人,不知患的是何疾?需要以面紗遮掩?”
“本宮可以讓皇上爲您請最好的太醫,幫您治病。”
軒轅凌蒂察覺司徒雪茹對這個來使夫人好似非常感興趣。也笑道,“需要朕爲來使夫人請御醫嗎?”
來使夫人笑而不答。
昭國來使犀利的眸光一閃,“謝過周皇,內人只是不能見風。才用面紗遮掩。並沒什麼大礙。”
司徒雪茹見昭國來使很明顯的拒絕。也沒在意。軒轅凌蒂眸子一陣犀利,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日的酒宴還請來使夫人盡興。”
司徒雪茹笑,卻是說道,“那想問來使夫人是否喜歡吃辛辣的食物?”
昭國來使眸子犀利,對雪貴妃一直在夫人身上詢問很是不悅。說道,“內人抱恙在身,不食辛辣。用膳素來清淡。”
“那”
軒轅凌蒂察覺昭國來使的不悅,卻是按住了司徒雪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司徒雪茹也知道她此番有些唐突。可是就是對這個夫人過分好奇,她特別想知道這個夫人摘下面巾的模樣。是不是養娘清秀的面容?是她心急了,只是見着一個跟養娘有幾分相似之人。
養娘怎麼可能還活在這個世間?
軒轅凌蒂笑着對司徒雪茹說道,“我可以破例,讓你今日喝些女兒紅。”
司徒雪茹方纔回神。
軒轅凌蒂給司徒雪茹斟酒,然後遞到司徒雪茹的手中。軒轅凌蒂戲謔一笑,“嚐嚐。”
她何嘗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總是那般懂她,適時的緩解尷尬。她接過酒杯,然後放到脣邊,慢慢的送入口中品嚐。
不得不說,這女兒紅果真是周國的御酒。入口有些辛辣,可不似其他酒水,貌似多了幾分柔婉。近乎可以令人想到女兒家的柔媚姿態。
司徒雪茹覺察這酒水果真回味無窮。
她俏皮的伸了伸舌頭。這女兒紅果真是上好的酒,以前怎麼也讓她品嚐一下?真是?
她這般調皮的小動作盡數落入軒轅凌蒂眼中。
軒轅凌蒂笑問,“好喝嗎?”
司徒雪茹笑的蠱惑,“好喝,凌蒂這女兒紅果真不一般,我還能再喝一杯嗎?”
司徒雪茹作勢往杯中倒酒,卻被軒轅凌蒂給按住了手。他笑,“不能再喝了,我只讓你喝這一杯酒。”
宴會繼續進行。無非就是歌舞談笑之類。
司徒雪茹卻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凌蒂不讓她喝酒了,她只能隨便吃着糕點。愈加覺着無趣。在這百無聊賴的宴會上,司徒雪茹突然見那昭國來使夫人竟突然離席。瞧見她俯首在昭國來使的耳畔說了幾句。昭國來使貌似想讓侍從跟隨,她卻是笑着拒絕。
司徒雪茹趕緊對身畔的軒轅凌蒂說道,“凌蒂,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就回來。”
軒轅凌蒂眸子犀利,意會後說道,“讓崔嬤嬤跟着你。要小心。速去速回。”
司徒雪茹笑着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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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燈火通明,一片明亮。
司徒雪茹在崔嬤嬤的攙扶下,緊跟着前面那位來使夫人。她只是想近距離和她說幾句話。因爲她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她非常想見到她面紗下的那張面容,是否是養娘的清秀面容。
司徒雪茹緊緊跟隨,她大腹便便,行動起來多有不便。可她的心情很急切。
前面緩緩走動的來使夫人身子微微一頓,然後轉頭說道,“雪貴妃?你怎會跟着妾身來此?”
司徒雪茹淡笑,“宴會本就很無聊。難道只許來使夫人出來透氣,就不許本宮出來透氣了?”
“今日本宮見夫人在宴會上喝酒不少。當真是好酒量。奈何本宮因孕育緣故,皇上不想讓本宮多沾酒水。”
來使夫人眸子灼灼的盯着司徒雪茹隆起的小腹。
“雪貴妃孕育貌似五個月,這般大的肚子還是小心些。此番夜晚,雖然此處燈火通明,還是小心爲妙。”
司徒雪茹淡笑,“謝過來使夫人關心。”
微風吹着來使夫人面上的紗巾。她笑着說道,“雪貴妃,你在宴會上對妾身詢問,貌似對妾身很感興趣。妾身只是一個來使夫人。雪貴妃爲何如此多疑?”
司徒雪茹笑,“來使夫人,本宮只是覺的你很像一位故人。”
“哦?故人?”她的聲音驟然冷厲,“妾身在周國可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故人。”
“雪貴妃,你大腹便便,爲了避嫌,妾身還是先離去了。”
“等等。你當真不喜歡吃辣食?”
她的眸子冰冷,“不喜歡。妾身最討厭的就是辛辣之物。妾身素來不食葷腥。吃齋唸佛。”
“是因爲你不能見風的病?還是你的病另有隱情?”
“雪貴妃?沒想到雪貴妃對妾身的私事,如此感興趣。”
“本宮只是關心你。說不定本宮可以幫到你。”
“呵呵,雪貴妃果真好本事。不僅能夠將皇上身邊的*妃打入冷宮。還能幫妾身?不必了。妾身的夫君對妾身很上心。不勞雪貴妃費心了。”
“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言罷,來使夫人就要作勢離去。
司徒雪茹卻是驟然出手,欲摘除她的面紗。
她早就料到她會這般做,緊緊捂住臉。不讓雪貴妃得逞。
她憤怒尖叫,“雪貴妃這是做什麼?”
司徒雪茹擡手,正欲靠近來使夫人。卻突然聽聞有人喊,“夫人。夫人。”
司徒雪茹腕上的玉鐲露出。在昏暗的光下反射着詭異的光。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子緊緊鎖住她手腕上的玉鐲。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
來使夫人眸中閃過一抹驚,愕然,喜,擔憂,詭異的多種情緒在那雙眸子裡閃過。司徒雪茹從不知,一個人的眼睛都能有這般多的情緒。
來使夫人走近她,慌亂問,“你是誰?爲何會有這個玉鐲?”
一旁的崔嬤嬤卻是說道,“來使夫人,這可是高高在上的雪貴妃,鎮遠侯爺的女兒。來使夫人不會不知道吧。”
她眸子盡是失望,那種極爲失望的情緒,痛徹心扉的感觸,觸及司徒雪茹心底的痛楚。
她喃喃,哼唱起養娘曾今很喜歡哼唱的一首曲子。養娘是個很簡單的女子。在每天繁忙的農活裡,總會帶給自己一點娛樂。這首歌曲,是養娘很喜歡哼唱的。她自己創作的曲子。隨意編唱的一首曲子。簡單而快樂。
她的眸子震驚,身形微僵。渾身似乎都在發抖。不斷的搖頭,恍若她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她又期盼她是真的存在,這種矛盾的情緒,在她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她正欲詢問什麼。
昭國來使卻是來了。聲音關切,“夫人,原來你在這裡。怎生出來這般久?”
軒轅凌蒂好聞的龍涎香氣撲鼻而來。
他緊緊擁住司徒雪茹,沙啞的詢問,“雪茹,原來和來使夫人在一起。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的盯着來使夫人。
她同樣眸子震驚的盯着她。激動的氣息無法平復。
軒轅凌蒂笑,“看來來使夫人剛與朕的愛妃相談甚歡。不如改ri你們單獨聚聚可好?”
昭國來使卻是拒絕道,“周皇,微臣的夫人身體多有不適,恐不適合在宮廷。”
來使夫人卻是突然說道,“不,夫君。妾身明日想和雪貴妃好生聊聊。妾身與她的確很投緣。”
來使眸子犀利,陰沉,還有濃郁的驚。他笑,“既然如此,那就聽周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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