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這才點頭道,“是,那物便是我們從盤龍陣帶出的,它現在在王兄手裡?”
“嗯。 ”賀蘭景撇撇嘴,“子瀾外傷內傷重,我給他清洗身子的時候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連用金針送穴都無法,料想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也沒管他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問了句,“你們費力八勁的到那裡,取來那麼一件小玩意?那木盒似乎也巴掌大笑吧,裡面能裝什麼寶貝,不會是唬人的吧?”
玉傾城掃了他一眼,因爲身子不適,所以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些虛弱。
她道,“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左右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大家也都平安離開便好,剩下的事情……等王兄醒來再說吧。”
“也好。”賀蘭景點了點頭,似是又突然想起什麼,道了句,“對了,那個宸王他走了,說是趕去什麼梵音寺保護東海帝明日的祭天大典?”
“明日便是祭天大典?”
“是啊。”
玉傾城失笑,“看來我們昏迷了有些日子了,竟然這麼快,那明日……”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容九歌便接話過去,“計劃照舊,不過你醒來我也安心多了,不過不知道帝阡陌那裡會不會多加阻撓,若是有他在,怕是還是有點難辦的。”
說完,他又將那穩婆的證詞說了一遍。
聽完後,玉傾城神色淡淡,總歸也是不喜的,“倒沒想到他會這麼絕情,母后與他畢竟是青梅竹馬,從小相識,竟然最後會……下毒,甚至是毀屍滅跡,這副虛有其表的皮囊這麼多年怕是騙了許多人。”
“可不是!”賀蘭景應聲,“虎毒還不食子,猛獸尚且如此,他簡直是禽獸不如!”
容九歌睨了眼爲自己打抱不平的人,沒有表態,只是眸底稍退的冷意還是讓他表現出了幾分溫暖的感覺。
他和賀蘭景相識不久,能爲他推心置腹到這般地步,着實不易。
三人聊了會兒,又說了一下兩人傷勢的事情。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緊接着,夜風平靜的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了進來,“賀蘭公子,王醒了。”
賀蘭景嘆了口氣,一副累的要死要活的模樣,委屈的開口,“來了來了,本公子自從來了這個東海國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還要來回的跑腿,累死了!”
話落,他又對着牀榻互相依偎的兩人道,“小丫頭的安胎藥我一會兒讓小風送來,廚房待會也會送藥膳來,你們用完之後再休息會兒,有什麼事等睡足了再說,至於那昏迷不醒的鳳少主……你們早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還是將他帶回聖雪山救治吧。”
“嗯。”容九歌不冷不熱的應了聲。
賀蘭景不以爲意的聳聳肩,手又開始轉着那從不離身的摺扇,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了腳步,轉過身眨了眨眼,問道,“咦,不對,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破了那盤龍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