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風,我要聽實話。”
夜風笑了笑。
他放下手的茶杯,道,“這些的確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傳聞,只不過……都是民間流傳的流言蜚語罷了,南越帝自從主子離開之後便日.日留在未央宮,平日裡處理政務也在那裡,至於蕭鈴鐺,她早已被安王殿下弄瞎了,被禁足在鳳儀宮伺候暗衛營的暗衛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南越帝沒有讓人送去避子湯,所以她纔會有了身孕,但是……每次都會在與人歡.好之時而小產,一來而往數次,如今的蕭貴妃已經和廢人一般無二了。”
聽到這有些殘暴的手段,想起那一年不曾見過的男子。
玉傾城垂眸,輕撫着腰間一直佩戴的玉佩,輕聲道,“我知道了,這還真像他會做的事,蕭鈴鐺的身份還沒有查到?”
“未曾,若是按照賀蘭公子所說她真的並非蕭家大小姐,那……有可能她是偷學了幻術也不一定。”夜風說出心裡的想法。
畢竟,人無完人。
蕭家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直將幻術之法保護的完好無損。
若是曾被有心人偷盜過,亦或是這幻術……根本不是出自蕭家,也是有可能的。
聞言,玉傾城鳳眸漸漸眯起,沉思了瞬,道,“不,蕭鈴鐺和蕭若水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西域蕭家……等辰兒的生辰過後,我會親自去一趟西域,一探究竟。”
夜風微愣。
他是知道主子身的寒毒解了,同時又經歷了易骨伐髓的痛苦,現如今武功已經恢復了,怕是連自己都不是對手了。
只是,西域實在是個猶如火海刀山一般的地方。
他道,“不若還是讓屬下親自跑一趟吧,畢竟若是屬下去也不用擔心西域的蠱毒,主子雖然精通醫術但並不精通蠱術。”
玉傾城莞爾,“到時候再說,左右辰兒的生辰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今日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陪我出宮一趟,許久不見知琴了,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好。”夜風站起身,揖了揖手,“屬下告退。”
待人離開之後,玉傾城不知道從何處找到一個鐵鋤頭,正準備去紫竹林挖前些年釀的酒,卻意外看見了站在湖邊發呆的良辰。
想到不久前剛剛離開的夜風,她若有所思的停下了腳步。
看起來,良辰這個小丫頭好像動了春.心了,只是……對象是夜風,可真是有些難辦了。
玉傾城快速找到埋酒的地方,從地裡挖出一個小酒罈,拎着一旁扣着的繩子,緩緩走向良辰身邊蹲了下來,用湖水清洗着酒罈的青泥。
意外的是,身旁的人專心的看着前方,連她何時來了都不曾注意。
無奈,只好開口道,“良辰,夜風已經走了。”
良辰突然聽到聲響,心下一驚,嚇得腳一抖,坐在了地。
顧不得彈去身的灰,連忙紅着臉跪下請罪,“長公主恕罪,奴婢自知配不風公子,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遠遠看一看,遠遠……看一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