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烈陽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玉傾城冷不丁的道,“本宮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香粉裡面有軟筋散和催-情-香,研製的人用了十足的量,所以你纔會被迷了心神和蕭貴妃發生了關係。”
她頓了頓又道,“這種媚-藥對皇無用,你不必擔心也不必自責,方纔夜風與本宮說你今日一早便來向皇請罪了,想來皇他應該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
烈陽話到嘴邊,又咽進了肚子裡。
如今皇貴妃有了身孕,連皇都不敢讓娘娘操勞,他一個小小的暗衛又豈敢開口乞求什麼。
他垂首,掩去眸的苦楚,說道,“只要皇沒事便好,屬下……怎樣都行。”
玉傾城又哪裡聽不出這話語裡的淒涼和無助。
帝王的暗衛,身所揹負的東西本尋常人的暗衛要多的多。
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有時候她在想,若不是因爲烈陽了‘步步生蓮’的蠱毒,不得已做了容九歌的替身,怕是他招的時候也早數不清了吧。
呵,所以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選?
想到這兒,玉傾城心裡有些失笑。
不過……
下藥這種卑劣的事情倒是有可能是蕭鈴鐺的手筆,但是昨日容九歌跟她說蕭鈴鐺和那個從未素面的熙王容錦熙關係匪淺,那麼這一次應該不是蕭鈴鐺了。
若是存着想看戲,或者說是挑撥關係的,那麼這件事應該是容天澤做的。
昨日宮宴,他們應該是已經見過面了。
這鳳儀宮寵幸的戲碼,怕是有可能做給王兄看得。
玉傾城不由有些頭疼,這齣戲太過真實了,想來王兄還有藍邪應該都誤會了。
她心嘆:九哥哥啊,爭取在王兄面前博取一個好印象吧,否則,她的王兄怎麼捨得把他唯一的妹妹交給你呢!
……
……
另一邊,容九歌剛剛下朝回了御書房。
“阿嚏……”龍椅還沒焐熱呢,他覺得鼻尖一陣虛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若是尋常,蘇德勝說不定早狗腿的前關切一番了,但是皇自從下朝之後臉色一直不太好,他如今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
容九歌心煩悶,將面前的奏摺猛地合。
他冷眸掃向一旁縮在牆角里的人,冷不丁的譏諷一笑,“蘇德勝,你這是想當烏龜了?要不要朕讓內務府的人做個龜殼給你揹着?”
蘇德勝,“……”
得,這站着不動也是罪。
蘇德勝咧着笑走近前,一邊討好一邊答非所問,“皇,可是要早膳了,今日御膳房做了娘娘近日來最愛吃的紅豆圓子?”
聽到提起玉傾城,容九歌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他冷哼一聲,冷聲道,“不必了,告訴未央宮的小廚房,這紅豆圓子不可多吃,容易積食,若是娘娘和小皇子出了事,朕便拿他們試問。”
蘇德勝嘴角一抽,連忙應聲,“是,奴才遵旨,奴才待會兒立馬派人去未央宮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