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在說什麼?
什麼定國公府滅門?什麼皇貴妃?
藍邪只覺得腦袋裡‘嗡嗡嗡’的發懵,怔愣了片刻後,才神情緊張而又嚴肅的看向身旁的人。
他皺眉,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子瀾,冥王方纔說定國公是皇貴妃的祖父,可是……玉家不是隻有傾兒一個孫女嗎?而且什麼叫定國公府被滅門了?你知不知道?”
玉子瀾聞言薄脣緊抿,緩緩擡頭,果然對了容天澤挑釁以及得意的目光。
沉默了半晌後,嗓音低沉道,“邪,別忘了方纔本王囑咐過你的話,有什麼事等宮宴結束後再說,你想知道的,本王都會告訴你。”
藍邪雙眸漸漸眯起,良久,微微頷首,“好,我等。”
其實,此刻他心不斷涌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只是……但願不是他猜到的那般。
玉子瀾見對方猛地灌下了好幾杯酒,眸底一片黯沉。
因爲,他注意到了,藍邪握着酒杯的手正在不斷的顫抖,顯然是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這麼直接的提示,但偏偏對面的那人竟然毫無反應,這倒是讓容天澤有些失望了。
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也許是不知道玉傾城是定國公的孫女,畢竟剛纔藍邪的表情也的的確確看起來像是有些不解的。
呵,聽說這個藍小王爺愛攝政長公主如命,本來還打算在這宮宴之時挑些事端出來,看來也只好暫時作罷了。
想到這兒,容天澤的面色看起來也剛纔要陰沉了許多。
他抿了口酒,冰涼的液體直涌心頭,澆滅了他體內的熊熊怒火。
這個玉子瀾還真是好樣的。
今日剛到南越國,和他在陵園的偶遇,便將魍魎的武功給廢了。
他的見面禮還不曾送出,沒想到倒是提前收到對方的見面禮。
有意思,真又有趣!
容天澤的目光從對面的兩人身移到了座的容九歌身,酒杯裡的酒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漸漸飲光了。
眼下他若是對外說出玉子瀾的另一個身份,對他而言還真是有弊而無一利。
冥王的話,讓席間的大臣們齊齊看向皇。
其實他們也想知道,皇如今對皇貴妃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
若是再無獨寵一說,那他們族的女兒不都重新有了機會?
直白而又火辣的視線,一道一道掃向容九歌。
他似笑非笑的晃着手的酒杯,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但是雙眸卻微微垂着,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崇華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着皇的答案。
“呵……”許久過後,一聲淺淺的輕笑聲傳入衆人的耳畔,容九歌擡眸掃視了一週,最後視線落在了容天澤身,“皇叔,傾傾是朕心的唯一愛戀,生生世世,永不磨滅。”
話落,他又看向帶着僥倖心理的那些大臣們,用着不容置疑的強勢之音道,“曦和皇貴妃會是朕的皇后,南越國未來太子的母后,三年國喪一到,朕便會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