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說的便是玉傾城和藍邪。
玉傾城自出生起,每一年都會被父親和母親帶去北辰國,母親是北辰國的公主,但是在南越的身份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孤女。
外人都認爲母親是憑藉美色勾引了父親,所以才嫁進了定國公府。
在北辰宮變以前,她與藍邪每年才能見一次面,那件事之後的整整一年都是藍邪陪在她的身邊,陪她渡過了那漫長難熬的時間。
可是,終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感情的事情自然不可以勉強,她對他只有兄妹之情罷了,但是曾經她想,若是這是母親的遺願,那等她及笄便嫁了吧。
可惜事與願違,她忘不了仇恨回了南越,意外成了容九歌的女人。
開始,的確是因爲有趣和算計進了後宮,後來……慢慢動了冰封已久的心。
夜風垂眸,被面具遮掩的面龐染了一層鬱色。
他輕聲道,“主子,因爲您是小王爺心尖的人兒,爲了保護您,小王爺也定然會壓制住性子,忍住不來找您,畢竟……這裡是南越並非北辰。”
聽到這話,玉傾城嘴角微揚,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你這話倒也說的沒錯,不過我猜想他應該是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吧,像……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一樣。”
夜風抿了抿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人一人站在殿內,一人站在殿外,都不曾說話。
良久,玉傾城才悠悠開口,“王兄那裡這兩日應該會很忙,畢竟他是以使臣的身份來的,一切等他的消息,你不必去找他。”
“是,屬下明白了。”夜風答道。
這時,將自己收拾妥當的烈**本來不及休息,便趕到了未央宮。
他見到皇貴妃在和夜風公子說話,只好硬着頭皮前。
“屬下見過娘娘。”
玉傾城鳳眸不經意掃過他被衣襟遮住的脖頸。
因爲垂首的動作而露出了許多曖昧的紅痕,憑這些也完全可以想象昨晚他和蕭鈴鐺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戰況。
還不等她開口,烈陽便先有了動作。
他將袖收拾好的錦帕取出,遞前,“娘娘,屬下懇請娘娘看看這香粉殘渣是何物。”
一股異香隨着錦帕的打開而散開。
玉傾城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又用衣袖掩鼻。
畢竟她如今腹有了孩子,聞不得這些怪怪的東西。
夜風也是快速出手將烈陽手的東西拿到自己的手,聲音微沉,“主子有了身孕,不可讓主子接觸這些香料。”
聞言,烈陽面色一白。
他見自己險些犯了大錯,連忙跪了下來,“屬下該死。”
冷豔的鳳眸微微眯起,玉傾城看着跪在地的人。
她淡淡開口,“起吧,下次不必將‘死’字掛在口邊。”
烈陽脣瓣動了動,無奈的站起身。
昨事可以說是除了昔日他了‘步步生蓮’的蠱毒以外,再一次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的事情。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認命了,但是,他惶恐的是,若是昨夜在鳳儀宮的人是皇,那豈不是代表招的人便是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