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澤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擅長行軍打仗,年少輕狂。
那個時候,所有的敵對小國、部落都覺得他是地獄的使者,正如他的封號冥王一般,是被閻王派來人間勾魂的。
南越,也正是因爲這個勇猛無敵的少年王的存在而變得越發盛世太平。
容天澤對朝堂的事情並不瞭解,所以一開始也並不知道香山行宮住着的是他的太子侄子。
他嗜血邪佞的性子本瞧不起弱小,更何況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那一晚,容九歌被脫光了衣服在雨睡了一夜,也許是天垂憐,他竟一點事情都沒有,也是第二日容天澤才知曉了他的身份,也並未因爲太子這個身份而感到歉疚什麼的,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
起先,因爲年紀小,容九歌不懂,被脫光了鞭打也只知道哭,但是容天澤好像是發掘到了什麼有趣的玩具一般,生怕這個玩具被他給玩弄致死,所以開始教他習武。
玉傾城蹙眉,“所以你的武功是他教的?”
容九歌將她摟在懷,搖頭,“他算是啓蒙,至少我十歲之前的武功確實由他所授。”
隨着年紀的增長,容九歌也懂事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行宮的那些宮人們每日對他的嘲笑。
因爲他住在行宮,不論春夏秋冬,容天澤都不同意他穿衣,只准赤着身。
每日吃的飯菜也是容天澤日.日派人送過來的一桶只有豬吃的泔水。
兩歲的時候知道了皇叔的存在,三歲那年知道了屈辱爲何意。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八年之久,直到他十歲那年被先帝召回皇城才被迫停止。
在這八年期間,他身的鞭痕劍傷無數。
他的奶孃,是烈陽的孃親也正是在他被容天澤的鞭刑之下,爲了救他而被活活打死的。
聽完這簡潔明瞭的一段話,玉傾城沉默了下來,“……”
雖然沒有說的太詳細,但是她也能想象到容九歌當初過了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怕是連死牢的死囚過的日子都要他要逍遙自在吧。
容九歌忽的一笑,下巴抵着玉傾城的額頭道,“傾傾你知道嗎,我離開行宮的那日將那些宮人們全部殺了,還有容天澤的暗衛,除了魑魅,十歲的時候我還打不過他,也正是那日被子軒救了一命。”
玉傾城有些哽咽,“你身那些傷疤也是夜丞相祛掉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啊,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日過後了,爲了感謝子軒的救命之恩便把他一併帶去了皇城。”如今將這些噁心的記憶說出來,容九歌倒覺得心裡舒暢一些了。
玉傾城又問,“方纔他說三年多前保你登皇位又是怎麼回事?”
“因爲兵權。”容九歌語氣雖然平淡但氣息卻有些不穩,“因爲容天澤的手掌管着南越大半兵權,而我有的……也只是從別人手奪來的一點,他不喜皇權束縛,便助我登基。”
——
題外話:
八更畢,晚安,明天0:00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