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夥伴

當眼前的畫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姬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隻翅膀受了傷的小鳥兒,火紅色的羽毛和火紅色的尖嘴和小爪子,看起來很是漂亮。正在拖着受傷的翅膀努力地移動着較小的身軀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那雙靈動的小眼睛骨碌碌轉動着小心地提防着隨時會出現的危險。幾乎是在姬德發現她的同時,從一邊的草叢中竄出一隻老鼠,惡狠狠地向着小鳥撲過去,也許在它的大腦中這是一隻難得的美味吧。受到襲擊的小鳥兒努力地拖動着身軀轉向了一旁,躲過了老鼠撲向自己纖細脖頸的嘴巴,可是那老鼠卻已經撲到了自己的近前,小鳥驚恐無助的望着僅在眼前的大老鼠渾身忍不住地瑟瑟發抖。不知怎的,看着那小鳥兒無助驚恐的眼神姬德心中升起了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感覺。眼見着那老鼠再次向那火紅色的小鳥撲了過去,姬德再次感覺到了三條腿的好處。猛的一蹬地面現在已經如一隻成年公雞大小身體如一隻射出的利箭直射向想要行兇的老鼠,騰空的瞬間三隻利爪瞄準老鼠的腦門狠狠地抓了下去。這一刻姬德的動作像極了一隻捕食的鳥兒。天空突然間一暗,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這便是那隻老鼠最後的一點記憶。經過一次蛻變之後變得鋒利的爪子狠狠地將那隻老鼠的腦殼抓了個稀爛。

落在地上的姬德三條腿配合着將貫穿了老鼠腦袋的爪子拔了出來,看着爪子上那白白紅紅的東西姬德一陣的反胃彷彿想要將早上好不容易抓到的蟲子都要吐出來一樣。清理完自己爪子上的東西再回頭看那隻小鳥的時候發現那隻小鳥已經倒在地上。姬德心中嘀咕着想道:“不會吧!竟然這樣被嚇死了?”湊近了一看發現那小鳥的身子還在微微地起伏,想來還沒有死去。既然解決了那隻小鳥的危險那麼自己也就該走了,但是剛轉過身來姬德心中又轉換了主意:“如果自己就將她這麼放在這裡和不救她有什麼區別?說不定還沒能清醒過來就被別的野獸吃掉了,到時候說不定還當成是我殺了她呢!但是如果帶着她的話自己就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自己自身都難保再拖累上這麼個累贅?算了管他呢!”但是沒走上幾步姬德的眼前老是出現老鼠撲向小鳥的一瞬間小鳥眼中透露出來的那些無助和驚恐以及那小鳥渾身顫抖的樣子。一咬牙姬德毅然轉過身來走到小鳥身旁用第三隻爪子配合着翅膀將小鳥抱在身前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在到處都是危險野獸出沒的地方鮮血及易引起動物們的注意。

鬼使神差之下姬德將紅色的小鳥帶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一個自認爲較爲安全的地方,當務之急便是將小鳥救活過來。憑藉自己前生爲人的經驗姬德終於在一塊大石前方的向陽處找到了一株名叫七里香的植物,費力地採下了十幾個葉片叼到自己暫住的地方。七里香,又名九里香爲中草藥的一種,功能主治跌打損傷。拿出兩片塞到嘴裡將葉片咀嚼地粉碎,然後均勻的塗抹在小鳥的翅膀上。也許是被姬德弄得疼了,昏迷中的小鳥不自覺的抖動了兩下受傷的翅膀。做完了這一切姬德疲憊的身軀卻有一種輕鬆地感覺,躺倒在小鳥的旁邊慢慢地睡去。半夜裡姬德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翅膀下面被塞了什麼東西,警覺的睜開眼睛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地向自己的翅膀下面一看,原來是那隻紅色的小鳥鑽到了自己的翅膀下面,也許是感覺到了溫暖,或者是感覺到了安全,

睡夢中的小鳥砸了砸尖細的小嘴又使勁地向姬德的翅膀底下鑽了鑽。姬德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溫馨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家裡自己鑽進父親的懷中。

第二天天一亮,姬德便警覺的睜開了雙眼,而那隻小鳥卻依然鑽在姬德的翅膀底下沒有醒來。姬德小心地將自己的翅膀挪開,又抓了點細細的乾草輕輕地該在小鳥的身上,來到洞口打開昨天佈置的僞裝走出去然後又輕輕地將僞裝蓋好,趁着漸明的天空開始了捕食活動。一路哼着:“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撥開重重的草叢尋找着那些早起的蟲兒。忽然一塊拳頭大的黑影從眼前閃過,依照姬德前幾天生活的經驗從那黑影的移動速度和大小來判斷那絕對是一隻成年的雄鷹纔有的體積。三條腿一用力竄進傍邊的綠草叢中將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遮掩了起來,直到十分鐘後才從那個草叢中爬了出來,揚起翅膀抹了抹額頭那並不存在的汗水再一次投入了爲了食物的生存戰中。一雙小小的雞眼視力波及的範圍卻是十分的廣泛,自己右邊的草叢中的一片草葉不規則地動了一下,便被姬德看了個清清楚楚,一隻肥大的青蟲子在看見了姬德後由於心跳不均抖動了一下,將它原本僞裝的很好的身體暴漏了出來。對於一直飢餓的小雞來說這樣的蟲子算得上是一頓美味了,雖然遠遠不夠自己吃飽的。努力地控制下自己想要將其吃掉的慾望,自我安慰道:“這麼點大一隻蟲子,自己吃了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相反將其帶回去卻是足夠那隻小鳥一頓的口糧了,算了上輩子沒有行善積德而落了個莫名其妙的死法,如今就衝我新生命的開始咱也要對得起自己的名字。”毅然放棄了將這隻大蟲子吃下去的慾望,重新尋找起來。

好人有好報這句話用在動物身上也同樣可用,因爲在姬德身上剛剛得到了證實。就在姬德放棄吃掉那隻蟲子以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後,姬德碰到了一窩沒有起來的蟲子足足有十幾條,這使他將那句早期的蟲兒被鳥吃又加上了一句,晚起的蟲兒一家都被雞吃。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兩條腿邁着傳說中的四方步緩緩向自己暫住的地方走去,第三條腿的爪子裡同樣抓了一隻大蟲子正在不甘地努力掙扎着,彷彿要向這老天傾訴對自己的不公一樣。姬德看着掙扎的蟲子心中不滿地哼了一聲:老子還不滿呢!好好的人做不成,倒是成了一隻小雞,還他媽的畸形。我這招誰惹誰了我,逢年過節的咱也沒少了去個那些大仙們磕頭啊!

當姬德走回住處時,那隻小鳥已經醒來了,再次看見自己時除了眼神中微微透出一點驚訝外,完全沒有了害怕的神色。姬德將抓來的蟲子放到乾草上,回過頭去將洞口的僞裝重新蓋上,此時耳邊傳來了一聲:“謝謝!”聲音清脆,帶着一股圓潤的女聲。姬德的身子都快要酥了。但是多日來的生死掙扎讓他猛的清醒了過來,轉頭看向那隻小鳥不敢相信地道:“是…你在和我說話?”那隻小鳥輕輕地點了下頭。姬德使勁的晃了下腦袋心中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當了沒幾天的小雞竟然聽到了兩隻動物說話的聲音,難道說這兒的動物們都會說話?那爲什麼被自己趕跑的老鼠沒有說話,那些被自己吃掉的傢伙們沒有說話?那隻被自己吃掉的老鷹沒有說話呢?管他呢,會說話正好,省的自己寂寞。”暫且先不去管它了,拿第三條腿指了指草叢中過想要逃跑的兩隻蟲子對

那小鳥道:“這些東西你先吃了吧,你受了傷暫且現在我這兒住着,等你好了以後再離開,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出去,否則會有危險的。”小鳥再次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也不客氣,將兩隻蟲子吞進肚子裡

兩個時辰後在姬德問清楚了小鳥是由於躲避一隻夜梟的追殺才劃破了翅膀的,並且知道了他是一隻小麻雀,還弄明白了她叫靈兒以後,問出了他現在最爲關心的問題:“動物們都會說話嗎?都能夠互相交流嗎?”靈兒狐疑的看了下姬德,就像是姬德第一次看外國人那樣的眼神回答道:“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能夠相互之間交流的,只有一些開了靈智的動物之間才能夠相互交流,大多數的的動物都只是保留了傳承後代和簡單的捕食而已。而開啓靈智的動物大多都是有奇遇或者是天生便通靈的動物,這類動物其實已經不能夠說是動物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稱:靈獸。而只有成爲靈獸的動物纔有繼續修行成爲妖獸的可能,成爲了妖獸以後也就意味着你已經成爲了妖族的一員。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明白,這些東西都是我母親的母親的母親一代代傳下來的,雖然我也算是一個天生靈獸,可是我也還是如此的弱小,一旦受傷甚至不如一隻老鼠。“姬德聽後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動物同樣也是可以通過修行來得到強大的能力的,自己好像是屬於天生便開啓靈智的一類吧?如此說來自己還是動物中的佼佼者。只是如何成爲妖獸卻不是自己能夠揣測出來的。

在和靈兒熟悉了以後姬德算是明白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含義了。在和姬德熟悉了以後靈兒便唧唧喳喳地在姬德的耳朵邊上說個沒完,一開始姬德估計她也是憋壞了,這些年了終於碰見了自己這麼一個交流的對象,發泄一下也是可以原諒了。可是很快他便否認了自己的這個說法,偶爾的一次機會在聽見姬德唱了一次《我不想說,我是一隻雞》以後,每天姬德臨時住宿的地方不時地會傳出幾聲清脆的聲音,好幾次如果不是姬德堵的快倆小傢伙說不定已經成爲滋養大地的那麼一坨了。並且靈兒對姬德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你”“喂”換成了“小雞哥哥”在姬德數次糾正無果後,只得由着她去了。靈兒的傷好了以後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同姬德生活在一起了。時常可見一隻火紅色的小麻雀低空飛行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確認探得的安全後招呼一聲,一隻金黃色的畸形小雞胸脯上掛着個由綠草編織撐得隱蔽物迅速的跑出來,兩人一起覓食,倒是比單個覓食的時候要安全的多。如今的姬德已經不能再拿他當成一隻畸形的小雞來看待,在一次姬德用鋒利的爪子成功的撕碎了一隻想從空中襲擊靈兒的貓頭鷹以後,徹底成爲了靈兒的偶像。並且以此爲基礎姬德成功開發出了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遇到從天而降的猛禽便事先仰面向天將自己的第三隻爪子隱藏起來,只露出兩隻爪子,一般猛禽再碰到這種情況後便會用兩隻爪子抓住漏在外面的爪子用力掰開後,用絲毫不比爪子差的利嘴猛的將獵物啄傷或是啄死,這個時候那隱藏起來的爪子就派上了用場,用盡全力猛的抓在啄過來的脖子上狠狠一扭,那麼捕食者就變成了獵物。在對付地面上的猛獸的時候就容易的多了,兩隻有勇氣的禽類在碰上一隻陸行動物的時候悲劇註定是那隻陸行動物的,何況還有一隻智商高達好幾百的傢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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